电话里传来了笃笃笃的挂断声。
周窈窈盯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眉心紧皱。
周彦昌这个老混蛋，这是打算拖死她？
迟早有一天，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周窈窈磨了磨牙，这才转身进了公司的大门，刚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她畏畏缩缩，一路溜到自己的工位。
齐沣从沈阔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牙酸了酸。
想到昨天周窈窈的表现，只祈祷沈总今天不要让他继续给周窈窈安排工作了。
一个早晨过去，周窈窈闲得都快冒烟了，被迫摸了一早晨的鱼。
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就听到里面议论纷纷的。
“看到没有，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样，一天天在公司就是混吃等死的。”
“哎呦，能怎么办，咱们又没有那个好的出身，和二小姐也没关系，更不如人家会溜须拍马，只能认栽了呗。”
“安安稳稳得搞你的工作吧。”
周窈窈捏着水杯，面无表情。
是我不想工作的嘛！
分明是沈总不给她安排工作！
此时，茶水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女声来。
“切，你们等着看吧，她嚣张不了多长时间。”
此话像是一个炸弹，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嗯？怎么说？”
“你们是不知道沈总和沈雅晴的关系吧？”
“他们不是兄妹嘛。”
“是兄妹不假，可惜了，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众人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其中的细节，我们倒是不清楚呢。”
“可不是，你想想，以他们的这种关系，感情能好到哪里去？”
周窈窈却忽然想起昨晚沈阔的动作来，又想到他脸上划过的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一顿。
也未必。
外人也不过是看了一些事情，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大好。
茶水间里静默了片刻，忽然，声音压得更低了。
“哎呦呦，我还听说了一个丑闻，有小道消息说，咱们沈总已经结婚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你猜是因为什么？”
周窈窈心里一咯噔，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认真和仔细。
“是因为什么？”
众人好奇地问。
里面的姑娘大概是觉得这是一个可以炫耀的点，便浅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头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沈总家里的那位拿不出手啊。”
嗯……说得还真有点道理。
周窈窈点了点头。
比起沈晴雅和姜枳涵，她现在确实出生神平平，相貌平平，工作能力也一般。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迫于沈夫人的压力，沈阔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娶她。
这一点，不得不赞同啊。
“啧啧啧，也不知道长得到底多丑。”
周窈窈拿出手机来，打开前置摄像头，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
草率了。
前置太丑，还是打开美图秀秀吧。
看着相机里已经没被美化过的女孩，周窈窈摸着下巴歪了歪头。
这也不丑啊。
挺好看的。
小美女一枚呢。
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沈阔，而是一个平常人，那可属于太能够拿得出手的了。
“还有啊，其实沈总一直都有一个白月光，听说啊，这个白月光和顾家的顾辞远还有点关系……”
“嘶！你等等，那顾辞远不是和二小姐是……情侣关系？”
“情侣关系？”
此人冷嗤一声，“你可拉倒吧，也就沈晴雅自己这么想，顾辞远如果不是因为要喝跟沈家谈合作，怎么可能会和二小姐谈恋爱？人家的小情，人美心甜，温柔着呢，你在再看二小姐……”
里面响起一阵哄笑来。
“那就是个母老虎！”
“哎呦呦，你们见过二小姐发飙没？我可是实打实见到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不是，动不动就上手抽人。”
“对啊，这人还给自己操了个挺好听的人设，叫什么……耿直人设？我看就是汉子茶。”
“可别，人家汉子茶也是真的茶，你再看沈二小姐，有点女人样吗？”
“哈哈哈哈哈，我是真的不想说，估计沈总不喜欢二小姐，也更像是会夺家产的。”
“要我说啊，一个女孩子，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家族联姻算了，在这里装什么女汉子？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温柔柔的？”
周窈窈鄙夷地笑了笑，不管二小姐怎么样，至少正大光明，该给她的钱，一分都没有少过。
更没有背后议论过别人。
沈二小姐也没有抢别人男朋友的爱好。
她大力地拧紧了杯盖，转身就要走，却砰得一声，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
疼疼疼。
好疼。
“哪个不开眼的……”
抬眸，对上沈二少淡漠又冰冷的视线。
周窈窈怂哒哒地吞了吞口水，她低着头，躬身从他的身边往外走。
“那个……人有三急，我先走了。”
里面的那群人，好自为之。
“站住。”沈阔一把抓住了周窈窈的手腕。
周窈窈苦着脸：“我可没有议论你，我跟里面的这群人更不熟悉。”
沈阔却冷冷地垂眸扫了她一眼，神色之中带了一点鄙夷：“晴雅不是你的金主？你的金主被人议论了，你都不帮她分辨几句？”
“为什么要分辨？”周窈窈嗤了一声，“以二小姐的性子，才懒得和她们计较，浪费时间。”
沈阔的目光凉凉地扫在她的身上，半响晌：“是个人都会有感情，就算沈晴雅再怎么大大咧咧，藏不住事情，心里也不免会难受。”
“那也是你和顾辞远的事情吧。”
周窈窈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一个两个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一个有老婆了，还在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另外一个，摆明了就是利用。”
她一摆手，甩开了沈阔的手腕。
等对上沈阔森冷的实现时，心里一凉。
完蛋完蛋，怎么把心理话说出来了。
“嗯……”
周窈窈立刻找补，“我只是谴责顾辞远的行为！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嘛，而且，他还和姜枳涵勾勾搭搭，纠缠不清的，也影响了你。”
她的目光暧昧，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