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沣面无表情地看着周窈窈：“有没有可能，是您理解错误。”
“我没有。”周窈窈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行了，我算是知道了，有啥样的上司，就有啥样的下属，道不同不相为谋，嘘——”
齐沣已经不想继续沟通了，面条泪在心底流淌。
姜枳涵的身份尴尬，在老板沈阔没有明说之前，他肯定不能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真的怀疑周窈窈的智商！
他都已经这么明示和暗示了，怎么周窈窈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真是……无语。
“好吧，我也认为和您说不通，算了……”齐沣叹了一口气，让周窈窈回去继续工作，而他转身离开。
周窈窈摸了摸鼻子，小声地骂了一句。
哼，不是什么好鸟。
当然，她自己也不是。
所以才能够和沈阔挤到一起去。
齐沣一脸隐忍地走进近沈阔办公室，只见沈阔慢悠悠的看着他，就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一样。
“沈总……”齐沣感觉有点吃瘪。
沈阔嗯了一声。
“怎么样？”
“我怀疑……少奶奶的智商。”齐沣到底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沈阔挑起一侧的眉头来：“怎么？”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却仍旧认为你和姜小姐的关系不对劲。”齐沣长叹了一口气，“她怎么……那么死较真？”
沈阔一点不意外：“正常，她从来不相信我的人品。”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您没有人品呢？
齐沣没敢说这句话，只是沉默地盯着沈阔。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沈阔闭上了眼睛，慢悠悠道。
“我可以肯定以少奶奶的智商来说，和林楠是不可能的事情。”齐沣低着头，想了半天措辞。
沈阔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所以，您别生少奶奶的气了。”
沈阔深深地看着齐沣：“你觉得我是因为林楠这个小人物生气？”
齐沣不解地看着沈阔，难道不是因为吃醋嘛？
“林楠的为人，你清楚吗？”沈阔想了想问。
齐沣低头想了一下，他们都是人精，没有半点情商和识人的能力不可能在这个公司混下去，可听沈阔的这话……怎么还有其他的意思？
“伪君子。”齐沣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形容词。
沈阔点了点头：“表面君子，实际上的小人，一切以自我利益为最先，不惜榨取和牺牲他人的利益，背后捅刀子。”
齐沣……
这是真的没吃醋？
一长串的不良形容词，都快恨不得在林楠的脑门上刻起小人两个字了。
“是我最看不起的男人类型，踩着女人的利益上位。”沈阔冷嗤一声。
齐沣点了点头，虽然沈总这个醋吃得有点别有洞天，但不得不说，还真的是实话。
“所以？”齐沣微蹙眉头，“您的意思是？”
“先别插手这件事情，看看周窈窈怎么应对。”
沈阔微微蹙眉，他看向窗外，“她要学会直面人生，我们一路上会遇到不同的人，伪装的，不懂得伪装的，要识破一个又一个陷阱，希望她可以跟上做到。”
齐沣明白沈阔的用心，但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又有些迟疑地开口。
“沈总，您是真的不担心她会被人欺负啊？”
沈阔垂眸，良久之后，才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所以，要你做什么？”
“奥……知道了。”齐沣想到周窈窈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有点心塞。
“多盯着一点林楠这个人。”沈阔，“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齐沣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刚走出去没多久脚步忽然一顿，听到角落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楠！你对周窈窈有想法的吧？”是沈茜的声音。
“说话啊！”
被质问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林楠轻轻冷冷地开口：“你想让我说什么？顺着你的话成人，然后我和周窈窈一起被踢出公司？”
“我知道你喜欢周窈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她确实和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虽然没有我形容的那么夸张，什么吻别啊，这一类的，可是……”
“可是什么？”林楠漫不经心地问。
“她没和你说过吧？”沈茜的语气高高在上，“林楠，周窈窈在耍你啊！”
林楠轻笑一声：“沈茜，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和周窈窈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是结婚还是谈男朋友，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别和我说这些虚的东西。”
沈茜摆了摆手，“林楠，你是什么人，我不会不知道。周窈窈长的好看，漂亮，没脑子，还好拿捏！”
没脑子？
齐沣冷笑一声。
没脑子还能怼得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要上去训斥告诫，身后一片阴影覆盖过来，齐沣转头就看到了沈阔的身影。
张嘴要说什么，沈阔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想说什么？”林楠问。
沈茜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周窈窈的靠山是沈雅晴？”
林楠没开口，应该是做了什么动作。
“沈雅晴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周窈窈，那么可以猜的到的就是，周窈窈肯定是和沈晴雅的某个有关系的朋友或者亲人，有着不能说的关系。没准是小情人什么的。”
“毕竟，以色事人不是什么长久之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林楠有点不耐烦了。
沈茜却嗤笑一声，在这个时候开口：
“林楠，你还不明白嘛？周窈窈是其他老男人的情妇，她看上你这个年轻的小身板了。
你不会觉得你拒绝了她，她就不会对你威逼利诱了吧？你当初招惹她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万一她缠上了你怎么办？”
林楠没说话，可沈茜的语气却变了。
“沈总可是刚刚下了命令，不能谈办公室恋情，如果她纠缠你的事情被发现了，人家有沈晴雅罩着，肯定走不了，你呢？你有什么人？”
“你想干什么？”林楠沉沉问，“有什么计划？”
沈茜轻笑一声：“你今天说得那个什么‘荡妇耻辱’，有什么可以实行的具体计划嘛？我要让周窈窈，在公司里彻底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