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男人们挺喜欢干这种无聊的事情的。
沈阔的表情皲裂了一下，顺手把盒子扔过去，让对方扫码，用下巴指了指周窈窈：“她给钱。”
正在掏手机的周窈窈不服气地说：“为什么是我给钱？”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付款给顾辞远买套！
关她什么事。
“这是我的号。”沈阔凉飕飕地说。
周窈窈：……
“自己掏钱。”她把手机重新揣了起来，一脸冷漠地出了便利店。
脑子里却在回想沈阔来了短短几天，已经有想要下手的猎物了？
是谁？
酒店的前台？
可也没见对方和沈阔聊过几句啊？
难不成沈阔想对姜晓晓下手。
想到这里，周窈窈的脸一沉，周身裹着浓郁的不痛快。
一脸的看谁都不爽的表情。
沈阔结账出来，追在周窈窈的身后，嘴角戏谑的向上勾了勾。
买套纯属突发奇想。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晚上的那个噩梦，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把周窈窈绑起来，狠狠地日一顿。
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逃开她。
那股焦灼就无法忍耐。
强烈的冲动在一瞬间涌上头顶。
他不过是……想以备无患？
这确实是沈阔一点阴暗的心思，然而面对周窈窈，他又不可能真的动手，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足够恶劣了，如果真的冲动做了什么，就永远无法挽回了。
他只是买一盒套放在手边，缓解一下心里的焦虑而已。
听起来很变态。
但他确实已经在朝着变态的方向去了。
“这次目标是谁？”
刚靠近周窈窈，就听到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沈阔的脚步一顿，明知故问：“你再说什么？”
“没有要下手的目标，怎么会准备工具？”周窈窈想到上次和沈阔同出同进的那个‘美女’，她抿了抿唇，“所以你这次是想对谁下手？姜晓晓？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她还是个小女孩。”
沈阔一只手揣在口袋里，指尖摸到盒子的边缘，嘴角微微勾起：“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你在想什么？”周窈窈觉得沈阔真的是疯了，“我觉得我已经把我的态度说的很明白了。”
沈阔笑了一下，也紧跟着说：“我之前说过，你没有搞明白你自己的心思。”
周窈窈对此不屑一顾。
她一向是个清冷自持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在这个过程之中，难免要有付出。
但动心？
周窈窈叹息一声，难得在沈阔的面前走心道：“也许喜欢是有的，但爱……”
勾唇讥讽一笑。
爱，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
沈阔垂眸，目光深沉地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吗？
如果没有，那就久一点，更久一点。
只要相处的时间足够多，他们肯定会拥有这种东西的。
一定能够的。
沈阔的指腹摸着盒子坚硬的边缘，眸色更深了几分。
对周窈窈的渴望，早就已经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
跟着周窈窈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沈阔的房间就在对面，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双手抱胸，倚靠着门框，神色之中，带着几分邪气。
“窈窈。”沈阔看着周窈窈开了门。
滴得一声。
房门开了，周窈窈背对着沈阔嗯了一声。
“什么事情？”
沈阔垂眸，神色更浓，眸色更深，沙哑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买套，是因为想和你做。”
周窈窈微微皱眉。
如果换成小姑娘，也许在听到沈阔的这句话之后就会觉得他轻浮，会红着脸躲开。
可周窈窈不是小姑娘了，冷声道：“沈阔，你这算性骚扰，知道吗？”
“知道。”沈阔没动，保持着那个动作，“我还知道，如果我现在强迫你的话，算婚内强/奸。”
周窈窈紧皱着的眉头里有无法掩饰的厌恶：“既然知道，就别……”
“所以我说出来了。”沈阔哑声道。
周窈窈心里闪过一阵茫然。
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同意你荒唐的行径？”周窈窈讥讽地笑了笑。
沈阔垂眸，欣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射下一片长长的投影，他说：“不，我只是想说出来之后，也许那种迫不及待的渴望会减轻一点。”
但是并没有。
性和爱一样。
既然相爱，必然少不了性。
他对周窈窈上瘾。
戒不掉的。
周窈窈咬了咬牙，是沈阔太坦荡，还是她太龌蹉。
可这种对话，还不如骚扰呢。
“我对你的事情……”周窈窈顿了一下，如同利剑一般的言语被她暂时吞了下去。
那些话，说出来，既伤沈阔，又伤她自己。
“沈阔，别这样。”周窈窈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爱和咳嗽一样藏不住，窈窈，感情非我能控制得。”沈阔的目光始终落在周窈窈的身上，落在她那如同蝶翼一般瘦弱的脊背上，“当然，我也曾年少轻狂，以为感情可以被我左右。”
“但事实证明，不可能。爱恨都藏不住，喜欢藏不住，爱藏不住，恨也藏不住。你说你恨我，可我更觉得，你喜欢我。”
他不敢说‘爱’那个字。
这个字说的太轻易，反而是轻薄了周窈窈。
周窈窈咬了咬下唇，反驳道：“我一向是个不记仇的人。”
“是，但那些不被你记仇的人，都没有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沈阔的声音很轻，却凝重地落在周窈窈的心间。
曾经有很多人得罪过周窈窈，确实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机会。
可沈阔不一样。
“沈阔！你知道到现在我之所以没有和你，是因为……”
“如果真的走到了想决绝的地步，你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和我之间经历这么多，何尝不是因为你对我有一份情在里面？”沈阔堵住了她的话，“窈窈，别违背自己的心。”
周窈窈握着门把手，指尖轻微地颤抖着。
她不违背自己的心，可谁来给那个无辜的孩子赔一条命？
“不可能的，沈阔，不可能的。”周窈窈喃喃地说，“我如果选择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对不起那个无辜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