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精神病也被关了起来。
“我去!”看到这条消息,我浑身颤抖了一下,手机险些脱手而出,扶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完毕,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一会儿,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至脊柱,遍布四肢百骸。
“你咋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宇航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身走到了我身旁。
我摆了摆手,讪讪道:“没事,看新闻。”
没想到,这件事当初闹得挺凶的,在当地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但是这种事情要对刘宇航说吗?
刘宇航狐疑的盯着我瞧了半响,终究没有多问,“你先休息吧,我收拾下东西。”
我看了看窗户外面,阴霾密布,似是要下雨的征兆。
“不管怎么样,先搬家吧,你看这屋子这么便宜,你就不担心是什么不干净的房子?我建议你最近不要单独住这儿了。”我站在客厅,呆愣愣的望着窗外,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砸的窗户哐哐直响。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望了望,路灯提前亮起,闪烁着幽暗的黄光,死寂一般安静。
刘宇航摇了摇头:“不行!”
“不行?为什么?”
刘宇航似是不太愿意,嘟囔着道:“这里多好啊!你看这小区的绿化,设施多齐全,住在这里多舒服啊。”
我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凶宅吗?”
刘宇航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后脑勺:“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凶宅?不会吧?”
“你就别问了,赶紧收拾东西搬家吧。”看他不敢相信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直说了。
刘宇航歪着头思忖:“你的话很是有理,毕竟这房子太诡异了,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昨晚的噩梦并非巧合?”
他想了一下又道:“可是刚搬进来就搬走,合同都签了,确实不合算。我很好奇这房子是否真如你所说,房租确实相当合理,这样一个价格低廉且安静的居室,我舍不得退掉。”刘宇航仍旧是有些不甘心。
虽然刘宇航不想搬走,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昨晚的噩梦你就不怀疑些什么?”
刘宇航不耐烦道:“哎呀,就是一个梦而已,你看我现在这么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
听到他的回答,看来我还是得想个法子,尽早劝刘宇航离开这个地方。
“我就不吓你了,也许过几天你就知道,搬家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还是越快越好。”想到他每天都做同样的噩梦,迟早有一天会疯掉的。
不一会儿,窗外的雨渐渐变小,雨停了,我准备回墓区。
走在马路上,寒风吹的脸上凉飕飕的,我摸了摸胳膊,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买件衣服穿了。
正胡乱琢磨着,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一辆大巴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差一点被撞到!好险!
我看着那辆渐渐驶远的大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那辆大巴司机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眸,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我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或许只是凑巧罢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墓园。
傍晚的缘故,路灯的光线昏暗不堪,墓园里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
百无聊赖地又把那条搜索翻出来,突然看到消息最后有一条,死去的母女就葬在他们墓园。
抬头望着眼前黑压压的墓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分毫。
想到新闻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不自觉的浑身发颤。
牙齿也咯噔咯噔的打架,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捂着嘴巴,拼命的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可是,我的腿依旧是控制不住的抖着,只能缓慢地挪步向前,一点一点,艰难的移动着。
不知道在原地呆滞了多久,一辆车停在了我的跟前,车窗摇了下来,露出同事的脸。
他看着我,轻声唤道:“小宇?”
我缓慢的扭头看向同事,目光空洞无比。
用他后来的形容,就是“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让人莫名的感受到一丝恐惧”。
他大声喊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让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我定了定神,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车里的温度很高,暖洋洋的。
同事笑呵呵的看着我,语带调侃道:“今儿个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顿了一秒,我继续道:“对了,你怎么会来?”
“我今天值班,正好经过这儿,看你在路上发呆,就顺便载你一程喽。”同事一向如此热情。
“哦……谢谢啊。”我低垂着脑袋应付着。
同事又说:“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平常不是都挺爱说话的吗?”
我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咱们俩谁跟谁啊!今晚回去好好睡,等下次一起去吃饭吧!”
“嗯……好。”我敷衍着应了下来。
回到家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加上刚才那惊险刺激的一幕,我整个人疲倦极了,闭上眼睛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条代客打扫的服务。令我震惊的是,上面的名字正是被砍死的母女!
这就是谁的恶作剧?!
虽然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反正也只是扫扫卫生罢了。
按照单子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我敲开了看坟老头的铁门,他将水桶和拖把递给了我。
他低眉顺眼的说:“你慢慢忙,有事再找我。”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忽然叫住了他,他疑惑的回过头来。
“你知道我要打扫那家人的事吗?”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头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我只负责看坟。”老人家当然有点狐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