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张对了一眼,又在房子里溜达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能是自己醒出去了?”老张疑惑道。
我摇摇头。
“丁强挨了那么一下,又没了玉佩,经过这几年阴气缠身,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我估计是被人弄走了。”
“嗨!早知道我们当时留一个在这看着就好了。”老张一脸懊悔。
陈慧怡飘在半空中面色恼怒,但没冲着我和老张。
“没关系,我一定能找到他,现在他没了玉佩,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
她的眼中是热烈浓郁的恨意。
说完她便直接掠了出去。
虽然我们只负责拿下玉佩就算成功了,但丁强的消失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对于这种人渣我不能手刃都难受,还不能看着他死?
我想跟着陈慧怡。
老张也同意,但这时刚才怒气冲冲的陈慧怡又回来了。
“怎么了?”我问道。
陈慧怡脸色又惊又惧:“我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我和老张云里雾里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陈慧怡急切道:“周围被下了禁制,我刚到楼下就有一股明黄之气袭来,差点把我烧没了。”
周围被下了禁制!
我们刚才上来都还没这东西呢。
我心脏跳得很快不太安分。
前脚走进来还没有刚要出去就有了,这人莫不是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还知道陈慧怡的存在。
禁制这种东西只有对阴魂一类才有用,难道要对付的是陈慧怡?
短短时间,我的脑海中思虑甚多。
我下意识地看着老张,老张年纪大经历得又多。
老张看了看陈慧怡又看了看我。
“禁制这东西只对阴魂有用,我们拿下玉佩已经算完成任务了,这剩下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了。”
我从老张的神色中看出,这禁制应该还挺厉害。
陈慧怡凄厉道:“什么叫不管?是你们带我来的,你们就应该管我!你们要是想走,我一定杀了你们。”
陈慧怡毕竟是个厉鬼,她才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
她就想着要我们带她出去,最好是帮她再找到丁强让她报了仇才算完。
我虽然不喜丁强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但也不喜欢一次次地被威胁。
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气息。
老张也警惕起来。
我和他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强大的阴气排山倒海而来。
陈慧怡是厉鬼都没这么厉害的阴煞之气,这来得得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心,那玉佩呢赶紧戴上。
老张从我兜里翻出玉佩直接挂在我的脖子上。
说来也怪玉佩一挂在我身上,周围的阴气便一扫而空,还有股子暖流从我的胸口渗入进来,舒服得很。
陈慧怡看到玉佩,目光变了变。
阴森道:“难怪你们不怕我,原来将玉佩据为己有,有恃无恐了。”
我没理会陈慧怡的阴阳怪气,拉着老张开始后退。
带上玉佩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阴气的来源,这些阴气在我眼里也有了实体。它们黑压压的一片,飞速涌入。
这些阴气一缕一缕缠绕上陈慧怡,将她死死绑定着不能动弹。
“放开我!”
“白如飞,救救我。”
陈慧怡恐惧得很开口求救。
老张也意识到来得东西不同寻常,只拉着我不让我去。
“白兄弟,这阴气有古怪,连厉鬼都挣脱不开,你别上去。”
“我知道你见不得这种事,但今天这事咱们恐怕不能插手了。”
我点点头。
老张说得有理,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真实的人影。
这个人相当之瘦,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才贴切。浑身上下赤裸着,身上长满了一个一个的黑色疙瘩,黑麻麻的疙瘩中还有流动的液体。
无比恶心。
这个身形有点熟悉。
我惊骇地看了一眼,转头看向老张。
他此时此刻心情应该跟我一样,震惊得很,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什么丁强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只见门口的人影抬起头,赫然是丁强!
不过现在他的面容也不好辨认,脸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黑疙瘩,看得人恶心。
他瞄了一眼不能动弹惊恐万分的陈慧怡,咧嘴冲我们笑了笑。
“我草你还是别笑了,老子恶心。”
我赶紧看看老张洗眼睛。
这丁强现在不人不鬼一笑嘴巴里就开始流出黑色涎水,不知道这涎水是不是浓度太高,竟然还半挂在他嘴边。
我赶紧退后半步。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
丁强笑得更贱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走过的地方脚下留下一串黑色脚印。
我现在黑确定刚才的阴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可他现在分明还有人的气息,为什么会散发出如此强大的阴气?
我不理解。
老张瞪着眼,紧紧贴着我。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受到了阴气的影响。
我带着玉佩真没受到什么腐蚀。
丁强盯着我们张开嘴,嘴里除了黑色的东西好像还有活得东西,在他舌头上不停蠕动。
“你们好样的,竟然逼我到这一步。”
“打住,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逼你的,你还有脸说?”我真是被他气笑了。
“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依然是风生水起的丁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都是你们俩个害我!”
“强了我的玉佩,还带着这个贱人来杀我是吗?”
丁强认出了陈慧怡。
他看陈慧怡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你们以为我现在会怕?”
“可笑!”
他猛地攥住吊在半空中的陈慧怡。
怎么可能!
他是个人,竟然能徒手抓住厉鬼?
陈慧怡被他撕扯着挣脱不开,痛苦不已。
丁强无所畏惧在这个时候还开口讽刺:“就凭你能奈我何?你活着被我骑,死了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慧怡我告诉你,你以为你女儿怎么死的?是我,是我卖了她的器官有了第一桶金,又养着她的魂魄为我做事。”
“那个赔钱货到还有点用。”
陈慧怡闻言目眦俱裂,不停的啊啊啊的。她显然已经癫狂了,身上的黑色阴气也开始渐渐被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