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陈踏上去碧市的途中,沿途我们两人毫无心情欣赏窗外的风景,希望车开得再快一些,免得再有无辜受害。
下了车已是夜晚,我和老陈在出口等着,他说会有人接待。
我好像没听老陈说过他在碧市有朋友。
平时还算低调,真朋友就是在危急时刻派上用场的。
“老陈!好久不见啊,今天总算碰面了。”
从前方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面相很和善有种见弥勒佛的错觉,他和老陈打着招呼并帮他提起行李。
两人欢喜的握了握手,老陈点头道:“是很久没见了,十年前的事了,李菁你还是没变。”
看得出这是练家子,我站在一边没讲话,突然老陈介绍起我。
“这位是白如飞,这位是我朋友李菁。”
介绍我的同时,我也伸出手和眼前人礼貌回应。
“我们走吧,他们几个等着呢。”
李菁边说边带着我和老陈走出车站出口,又乘上另外一辆车。
路上,李菁提醒道:“老吴老王说要过几天才赶来。”
“没错,有给我说,今晚麻烦你了。”
李菁笑着回应:“和我还说这种话。”
车在一处大院门口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李氏祠堂。
还没走进院内,嗅到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李菁是中药师啊,怪不得他体格健壮看上去不好惹。
安排我和老陈到了房间,这里面确实很大,起码十间客房是有的,在碧市能有这资产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稍作歇息后,老陈把我叫去正厅,说他和李菁有事商议,我想都没想直接过去,想看看这卖草药的有何好想法。
入夜,能看到正厅左右角有挂两个红灯笼,再走近里面布置和电视上演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以说是似曾相识。
放置各种雕刻的红木座椅和古建筑风的家具,正对的位置供了一个台,很大,上面各种水果糕点供奉,正中间有个牌位,写着“恩师柳仙之位”
我看了一眼便有了答案,李菁一定不是在外人看来这般,他对外是中药堂,实则他自己也是修道之人。
这藏得有点深。
“出马?”我小声嘟囔道。
“小兄弟眼力不错啊,可知我供奉的是哪路仙位呢。”李菁耳尖,听到后立马追问。
老陈坐在一旁,一副看戏脸。
我心想,这也太小儿科了,我好歹也是见过世面之人。
“蛇仙正是柳仙,所以李师你是蛇大仙的门徒。”
正说完,李菁得意的笑起来:“一点也没错,我就是蛇仙的弟子,而且是第一大弟子。”
想也知道,老陈接触的都是得道之人,修道之人,不可能只是一介草民。
眼前这李菁来头不小,从娘胎带着胎记出世,直到慢慢成长身后有明显的图腾纹身,不管他如何洗也洗不掉,是柳仙认定的后继之人。
出马也是天生的强者,从小就比其他人感官强,狐黄白柳灰,民间称五大仙,柳仙是最为灵活的,我第一次接触到柳仙弟子,也对李菁有些好奇,他的能力有多强,辈分到哪。
老陈见我好奇心溢出,他便开口提重点。
“此次,我们来是想确认方位,若是事态再延续恐怕会大乱。”
李菁的表情也逐渐严肃,他点头附和。
不过好在我们来之前他有关注此事,同样通知了其余几位好友,他们认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放出千年咒尸,从而扰乱秩序达到目的。
他娘的,此时我内心正好有个人选。
他要是始作俑者,下一万次油锅都算便宜他的!
“西边有佛渡,东边有土皇佑,我看在南北方向最易出差池。”李菁手中不知何时握着的罗盘。
老陈也默许的点头。
让我想起那史记资料中的细节,那村落之前是靠南北,具体不知是什么方位,可哪有这般巧事。
像是想到什么,老陈打开手机操作着。
“碧市的墓区都不在所说方向,也不应该。”
原来老陈是在锁定方位。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墓园也是阴气聚集的地方,但都否决了,说明不会在此。
我们陷入沉思中,李菁拿着罗盘猛然想到了什么,直拍脑门:“坏了,定是西郊的遗弃殡仪馆。”
扶额的动作就知事态严峻。
“西郊殡仪馆?你说的是西郊的那个,之前本想改造成医院,接连发生命案的殡仪馆?”
老陈这一言,得到李菁点头证实。
早在二十年前,那地方就赫赫有名,是所有人都不敢触及的地方。
碧市规划成如今这样,都不敢轻易动那一块地皮。
但凡看中它的老板想要竞标,都无一例外的病倒,重者便是丧命。
如今那是荒废
“那是阴气聚集最重的地方,也是发生事故最多的地。”李菁微微皱眉。
不容乐观,要去这里定是要做好准备,老陈和李菁继续商议,而我坐在一旁也给不上什么意见,只希望不要再出事。
千年咒尸他的容身之地,定不是那小小的庙能容下的,西郊殡仪馆,听到名字都让人退避三舍,在我点开碧市西郊殡仪馆的搜索词条时,上面没有关乎任何一条记录。
稍作休整一晚,李菁肩上多了一个背包,决定带着我和老陈去看看虚实。
我能听到李菁的背包中有很丰富的法器,叮叮当当的晃个不停。
鹤鸣路和西苑路的交界处,再往前走没了指路牌,李菁向前指去:“前面就是西郊殡仪馆。”
我看了看前方,白茫茫的一片,他说是悬崖我都信。
路都看不清,这要怎么走。
我承认是有些紧张,不过人命关天的事,我心里一横,还是决定大步走去。
我们三人走出一个三角形的阵仗,为的是各方位都能看清些。
其实是靠着感觉走,眼前的路完全看不到,任凭脚尖去触及地,才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前行。
“注意一点,说不定会被偷袭。”老陈的一番话让我紧张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就是好话不说,非要讲这种吓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