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她看的红色,正是其中的小棺材,上面刷着红漆,看起来格外醒目。
另外两个棺材是黑色,闻着有股腥臭味,里面肯定都有尸体。
“看来这一家三口没有埋也没有火化,反而是被放在家里?”
陈楠走到棺材前,眼神有些疑惑。
棺材周围连个牌位都没有,放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对这些事,都不太懂,只能打电话询问老陈。
然而老陈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
四周的窗户也都用红纸封住,我走到窗户前,想要撕开一块,却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红纸,而是红油纸,就是油脂上面撒了朱砂。
“这是怎么回事?”
楚超跑过来,也被吓了一跳。
对门一年前就死了,棺材竟然还在,简直匪夷所思。
“你母亲发疯,说不定和他们家有点关系。”
我不确定的开口,这家绝对有秘密,而且时间未免太巧合了。
楚超走到棺材前,想要推开,却被我阻止了。
“现在先不要乱碰,等我明天再过来。”
我和陈楠离开了楚超家里,又去往了其他几个保安家里,大多数都是一些怪病,在纳浊盒下,全都被治愈。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老陈和李箐却还没有回来。
“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陈楠担忧的开口。
“放心,他们俩不会有事。”
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猜测多半是老陈又发现了什么好宝贝。
两人加一块,本事大着呐,根本不需要我和陈楠担心。
“那楚超那边怎么办?”
陈楠神色凝重的开口,家里摆棺材,对门挂镜子,她总觉得有些联系。
“对,镜子。”
我突然想起什么,给楚超打了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里面声音有些嘈杂,好像还有楚母吵闹的声音。
“你还有没有让你门上挂镜子大师的联系方式?”
我连忙开口询问。
“没有,对门刚死三四天,是大师敲开我们家门,说对门三人死的太冤,魂魄不散,我们要是不想搬家,就要在门上挂个镜子。”
“那你可能看到有人进去?”
我继续追问。
“没有。”
楚超思考良久,还是回答两个字。
他当保安,早出晚归,就算对面有人进出,也很难碰到。
“我母亲的精神病本来我都不指望了,医生也说可能是先天因素……”
楚超也不想我们为难,开口却满是悲伤,母亲蜕皮好了,可是精神病似乎更加严重了。
“放心,我们会查出原因,如果是鬼魂作祟,您母亲还是能恢复的。”
我安慰楚超,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二天我拉着陈楠再次来到了楚超对门,打开锁,里面依旧一片通红。
“找一找除了棺材还有什么。”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尖叫。
“啊……”
陈楠指着头顶,黑色眼珠都要爆出来一般,很是惊恐。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上望去,只见头顶位置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摆放着一座雕像。
这雕像的造型似人非人,浑身黢黑,背后还伸出两条蹄子,总之造型十分恐怖。
“邪物?”
你疑惑的开口,这一看就不是正派的东西。
“我们要不还是等叔叔来吧。”
陈楠有些退却,浑身汗毛都站了起来。
“再找找。”
我开口,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多找一些可疑之处。
“轰隆隆。”
棺材里突然发出一阵响声,把我和陈楠吓了一跳,我们不可思议的看向棺材。
直见发出声音,是那一副摆在中间的小棺材。
“轰隆隆。”
声音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陈楠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快速跑到我身旁,整个人快要挂在我的胳膊上。
“我们先出去吧。”
陈楠表情都要哭了。
虽然她一直自诩胆大,但是真遇到这些事情,还是会变成小女人。
我望着她紧张的模样,又无奈,又好笑,心中突然燃烧起一股热浪,我不能退缩。
“打来看看。”
我走到棺材前,开始研究起来。
“别啊,万一是咒尸那种,我们俩对付不了的怪物……”
陈楠快速制止了我。
听到咒尸两个字,瞬间让我想到之前的遭遇,想要打开棺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而且我发现棺材四周钉满了钉子,至少有上百个那么多,这里面到底躺着怎样穷凶极恶的东西?
我没有把整个房间逛了一圈,除了红色棺材时不时传来的异响之外,再无发现。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老陈打来的电话。
“老陈,你在哪了?”
“我们还在精神病医院,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院长利用浊气,把这里所有人都弄疯,然后贩卖器官,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恶劣的倒卖器官团伙。”
老陈愤怒开口,显然对院长的行为十分痛恨。
医院的精神病人,几乎都被他挖了一遍肾,后来连正常人都不放过。
“我这边也遇到了一些事,我们在居民楼里发现了三副棺材,两副是黑色一副红色,还发现有人在这里供奉邪物。”
我一口气说完,顺便把屋子里照片拍了几张发过去。
挂断电话,我便开始等老陈的消息。
然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过来?”
陈楠率先反应过来,拉着我朝里屋躲去。
我们俩人挤到了一个破旧的柜子里,然后就听到门刺啦被推开的声音。
屋里光线昏暗,我隐约能看到那是一双黑色的皮鞋,是个男人。
他走进屋子,似乎在棺材上放了什么东子,接着便转身离开。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响,我和陈楠才爬出去,只见棺材上分别摆着三碗鲜血。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三月十五。”
果然,这鲜血就是贡品,有人在像那丑陋的邪物上供。
手机再次亮起来,我看到老陈发过来的消息。
“什么都不要做,赶快离开。”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和陈楠皆是汗毛耸立。
因为我们好像走不了。
只见刚刚关闭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脖子上却裂开着一条蜈蚣长的伤口,勉强黏在一起,血肉模糊。
“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