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死的越来越多,老陈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故意放慢了步伐,跟在幺姐的后面,眼观六路耳看八方。
“那是什么?”
我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一个蝉茧似的白色圆球,挂在树上,周围树木花草泛着莹绿色的光,看起来无比诡异。
老陈大步走向蝉茧,围着看了几圈。
幺姐却从包中掏出专业的设备,对着蝉茧扫了一边,很快里面情景就展现了出来。
竟然是个骨架,而且这骨架的脚和小腿已经长出了新皮肤。
“景帝!”
我和老陈异口同声。
一直都听说这景帝想要死而复生,莫不是他真的做到了,只要再过几十年,他就能从新长出新皮?
这个想法,让我们毛骨悚然。
死了几千年的人,真的能死而复生吗?
“不可能。”
幺姐不可置信的看着蝉蜕,接着又环顾四周,除了这颗数,可空荡荡的院落,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我也是眉头紧锁,那么长时间,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但是景帝要死而复活,他肯定考虑过醒来后,世纪变化,他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找一找吧。”
老陈神色严肃,却没有失望的表情。
我们开始围着周围翻找起来,但是全是空荡荡一眼望到底的庭院,根本就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
幺姐一直站在蝉茧前,沉默不语。
“这有一副棺材。”
过了半响,耳边传来老陈惊喜的声音。
我连忙跑过去,果然看到一副漆黑的棺材,老陈摸了摸棺材表面,一层泥土,里面竟然不是黑色,而是一种少见的沉蓝色棺材。
“打开看看。”
幺姐也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黑衣人,这一路过来,死了一半。
我没有上前,而是看着黑一人上前,一把推开了棺材盖,里面摆放着一副较小的尸骨,周身倒是有几件精美的首饰。
什么金玉箆、玲珑金锁,翡翠镯......全是女子喜爱之物。
“这应该就是抚羌公主。”
老陈缓缓开口,看尸骨的大小也就十来岁的年龄,而且陪葬品全是皇家用物,价格不菲,是个公主无可厚非。
“我只要翡翠镯,剩下的都归你们吧,这趟捞金汤也算有些收货。”
幺姐直接伸手,把翡翠镯拿了出来,动作迅速的呆在手腕上。
老陈脸色发黑,谁都看出这里最值钱的可能是那翡翠镯,那可是帝王绿吗,而且看起来毫无杂色,价值连城。
其他物品虽然也是价格不菲,可是和帝王绿的翡翠镯比起来,还是差一些。
老陈动作麻利的把其他东西都装了起来,然后扔给我,“背着。”
我原本空空的背包,顿时充盈起来,这种有收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些陪葬物,是两三千年的前的古董,而且精美华丽,极具美观性,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格。
幺姐身后的黑衣人却不满意了,为首的黑衣男人凶狠恶煞的盯着我。
他们死了那么多兄弟,如今一点不分给他们是不可能的。
老陈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坐在幺姐面前。
“你这帝王绿的手镯比我们这一包都要贵吧?”
“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翡翠手镯,怎么老陈你连这点东西都要争?”
幺姐挑眉,一副无懈可击的模样。
老陈一口郁气憋在了胸口,最后朝着我挥了挥手。“把金盏给他们。”
我无奈,只能把金盏掏出来,递给了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显然不够满意,在他看来,我们就两个人,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这只是工作陪葬的小玩意,不值钱,等一下找到了景帝的陪葬品,才是真的值钱玩意。”
幺姐不紧不慢的开口。
原本火药味巨浓的黑衣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只见幺姐又走到白色的蝉茧前,再次扫描了一边,还是刚才的图片,里面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骨架,腿部和脚步上裹着淡粉色皮肤。
那皮肤像极了新生出来的。
“即便是它长出新的皮,他的魂魄也早就去投胎转世了啊。”
我不解的开口,没有了魂魄,景帝就算醒过来叶不过是个植物人啊?
老陈若有所思,他有预感景帝的魂魄很可能没有去投胎,而是藏在了哪里,就和他的陪葬品藏在一起。
只是这里我们已经搜索了一圈,除了公主的棺材,再没有其他。
“你们不觉得公主棺出现在这有些奇怪吗?”
幺姐突然开口,哪有女儿和老子葬在一个墓里的?
除非有不为人知但的秘密,瞿国只存在了六十年,历史上的记载极少,只听说景帝就只有抚羌公主这一个女儿,但是却有十个儿子。
我也陷入沉思,这里太古怪了,感觉不能用常人思维是思考。
“把蝉茧撕开吧。”
幺姐朝着身后的黑衣人命令道。
我和老陈都惊了,这景帝可是要在蝉茧中死而复生的,若是破坏了蝉茧,那不就坏了景帝的大事?
而且我们都很好奇,这个景帝,真的能死而复生吗?
“不行!”
老陈挡在了众人面前,脸色严厉冰冷。
他认为盗墓可以,但是不能认为破坏,不然恐怕会招上因果。
“怎么老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幺姐冷嘲热讽。
在她看来,景帝绝对不可能醒过来了,这里很可能是通往景帝陪葬物的通道。
“你想破开这蝉茧,我也不拦着,我们先离开。”
老陈叹了口气说道。
他也看出来阻止不了幺姐,就算是这次阻止里,她下一次来还是会破开。
而且这里那么多黑衣人,不好对付。
老陈领着我开始像后退去,我感受着身后背包里的沉甸甸,也感觉收货颇多,不用在冒险了。
“好啊。”幺姐笑眯眯的点头。
然而我们没退几步,幺姐突然一挥手,点燃了白色蝉茧。
蝉茧顿时燃烧起来,冒出浓浓的黑烟,呛的人连连咳嗽。
“幺姐,你想做什么?”
老陈瞬间怒了,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幺姐触犯了他的底线。
然而幺姐却不说话,冷眼看着周围人。
浓烟越来越大,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只见刚刚躺着的公主尸骨,竟然从棺材里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