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处理好,我和老陈离开了镇子,陈小笙却携着大包小包跟了上来。
“我想跟你们出去见见世面,不想再呆在镇子里了。”
陈小笙神色坚定的开口。
他早就受不了镇子里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虽然现在病好了,可是镇子里其他人又不知道,还是会议论纷纷。
“走吧走吧,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村长也没有阻拦,而是一脸疲态的开口。
孙子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留在镇子里,还是要出去学些东西养活自己。
老陈看着陈小笙,竟然直接开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那正好还缺个员工。”
听到这我瞪大眼,老陈这是让陈小笙跟我一起看守墓区?
汽车继续前行,老陈收到消息,墓地的千年古尸果然就在徐家。
“徐家三天后要举行一场祭祖仪式。”
老陈看着手机,声音低沉的开口。
这祭祖仪式很可能就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是对千年古尸下手,把千年古尸祭炼成为一大杀器。
想到这老陈有些急躁起来,必须尽快赶到徐家。
“李箐,还有多久的路程?”
老陈开口询问。
“五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
李箐大声回应,然后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挡住了去路。
“这不会又是徐家人派来的吧?”
李箐猛踩刹车,如今前往徐家这条小路是最近的,而这个老太太就站在马路中间,摆明不想让他们过去。
“下车问问,看他想干什么。”
老陈冷声开口,这一路上遇见太多的怪事,多半都是徐家使的绊子。
我下车,看到眼前的老太太不仅弓腰驼背,头发散乱,而且一张脸更是面目全非,像是经历过严重的烧伤。
“没吓到你?”
老太太见我神色如此震惊,反而也有些惊讶。
单反第一次见到她的脸的人,都会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
“没吓到。”
我尴尬开口,没告诉老人我见过比她的脸更吓人的。
自从跟着老陈和老张,学了风水方面的知识,我感觉内心也是越发强大了。
“您挡在这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李箐也跑了下车,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他感觉老太太身上有一股股阴气散发出来,想必家中最近有人去世。
而我盯着老太太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按道理来讲这个年龄的农村老太,多半会长出老年斑。
可是眼前的老太太虽然背佝偻着,脸上的皮肤也被烧的不成样子,可是这隔壁却是白皙光滑的,一点也不想一个孤苦老太的皮肤。
“我家里儿子生了重病,你们能不能救救他,送他去医院。”
老太太突然跪在了地上,声音无比沙哑悲伤。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一路上会遇到那么多事,先是要送拐卖女孩的魂归故里,又带上了陈小笙一起上路,现在还要送老太儿子去医院......
这徐家到底给我们施了什么法?
“走,去看看吧。”
老陈跟了上来,看了一眼老太太满是烧伤的脸,沉稳的开口道。
这老人家已经够凄苦了,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在距离九恒山不远了,到时候只要把车开快点,应该也来的急。
我们跟着老太回了家,当走进她家门那一刻,我们都露出疑惑的诧异的表情,因为老太太竟然住在一间茅草屋里。
这个年代不早就用水泥钢筋混凝土盖房子了,竟然还会有人用茅草?
而且这茅草屋四处漏风,风一吹就摇摇晃晃,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石板子搭建而成的床。
“您就住这?”
我不敢置信的开口,感觉村里不应该让一个老人带着伤病的儿子住在这种地方,这也太不人道了。
“是啊,我住这,住了好多年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们家的过往。
她年轻时候嫁给丈夫来到这村子里,刚开始生了个女儿,可是丈夫一家都不喜欢女儿,村里有人说,只要往女儿头顶打三颗钉子,下一胎绝对生儿子。
老太太的公公婆婆也不问问真假,竟然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真往她女儿头顶订了钉子,女儿当场死亡......
后来她又怀孕,确实坏上了儿子,可是生下来却体弱多么病,整日哭闹,还胡言乱语说能看到姐姐,儿子出声没多久,家里就突发大火,公公婆婆全被烧死在家里,连个灰都没剩。
她便带着儿子搬到了这茅草屋中生活,可是儿子的病日渐加重,疯的越来越厉害。
老太太讲到这,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现在的这幅鬼样子也是大火导致的,村里人都害怕她,而她带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儿子,只能靠着上山挖点草药生存。
“看来你女儿横死后,魂寄生在了你儿子身上,这才使你儿子的魂被挤了出去,整个人变得痴傻。”
老陈给病床上的男孩把了把脉,缓缓开口道。
“所以您今年多大?”我疑惑的开口,看病床上的小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老太太。
“今年我才三十岁。”
老太太说完,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听到三十岁,我们所有人都噤了声,眼前女人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烧伤一块红一块黑,身上的背也是弯着的,怎么都不像个年轻人。
女人也知道这情况,低头哭的更凶了。
我又看向女子的手臂,那里白皙纤细,想来之前她也是个美丽人妻,现在却被折磨成这幅样子。
这犯错的人明明是她公公婆婆,而她却要跟着一起受罪。
“救救我儿吧。”
女人抱住老陈的小腿,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又粗又难听。
老陈最终点了点头,这个小男孩之所以长期体弱多病,疯疯癫癫,就是因为身体里寄生她姐姐满是怨气的魂魄,只要将这魂魄取出来,便能恢复。
只不过因为现在已经快十岁了,恢复以后恐怕就和几岁小孩子一样,需要重新再教一边。
“只要能治好我儿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女人泪声俱下,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有个正常的儿子。
只见老陈点燃一张符纸,塞进了一碗水中,然而向小孩嘴里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