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像老陈,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如临大敌。
“这天炉有什么特殊的?”
我低声询问老陈,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徐夫人出身盛家,如今的盛家虽然已经衰落,但是底蕴尚存,所以她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会打开地府之门。”
老陈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十分嘶哑。
“地府之门?”
我彻底惊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老陈,这怎么可能?
地府不就是阴间,难道这徐夫人还能请来阴间的阴兵,为她所用?
要真是如此的话,简直逆天。
老陈却不再开口,而是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的小鼎,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注入进去。
小鼎飞速旋转,在老陈和我还有一堆龙虎山异人身上,全都形成了一个无形透明的空气罩。
“这东西能替你们阻挡致命一击。”
老陈这次声音很响亮,大厅里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防御的东西,我不需要。”
那个名为夜勤的龙虎山异人笑着开口,而他的面前站着的正是徐松。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不过徐松毕竟只是徐家主的侄子,根本不敌夜勤,脸上满是青紫的伤痕。
“你们欺人太甚!”
徐家主大吼一声,一连掏出了三几块玉佩,这玉佩原本应该是一块,后来被人为分成三块。
之前他们悬在半空,然后洒落一片金光,这金光触及到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个纸人。
那纸人没有五官,也没有四肢,只能隐约看出来是个人形,他们蹦蹦跳跳,开始朝着异人的背后爬去。
“啊,什么鬼东西。”
一个异人瞬间被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这纸人竟然会变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好在异人眼疾手快,把它揪了出来,要是真让它爬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着满地的纸人皱了皱眉头,这东西虽然伤害不大,可是却无比烦人,而且防不胜防。
“火符,上。”
我一连掏出了十几张符纸,全都丢了出去。
火遇到纸,一定会燃烧起来,反正都是董大送我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瞬间地面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纸人在火中颤抖,我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它们正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
“都给我烧光。”
我一狠心,又把最后几张也丢了出去。
火光燃烧,那火焰中我似乎看到了徐家主愤怒的脸,然而下一秒我就发现徐家主的确朝我冲了过。
“你小子,罪该万死。”
徐家主口中念叨,头顶的三块玉佩再次合在一起,又是一阵金光闪烁,然而这一次,下来的不再是纸人,而是上千柄桃木剑。
我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词,那就是万箭齐发啊。
这徐家主刚才应该只是想试试水,现在才是他的真本事,我转过头看像老陈,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我身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只能独自一人对抗这万千的桃木剑,这要是被打中了一下,不得穿出个血洞?
可是我摸了全身,除了破音刃,啥也没有。
眼见这上千桃木剑,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断后退,心中默默祈祷。
至少还有老陈给我的防御罩,死倒是不至于,不过这防御罩可能会被打碎。
“我来助你。”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此时即便这声音在野蛮,我也感觉像是天籁之音。
我抬头,便看到夜勤朝着我冲了过来,他的手中甩过来一个黑色辫子,这辫子像是有了生命,竟然在我面前飞速旋转了起来。
转了十几分钟,所有的桃木剑都被绳子打飞,好像还伤了很多徐家人。
“你……”
徐家主咬牙切齿地瞪着夜勤,没有杀死我,他十分不甘。
从我进入徐就开始,徐家主就是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要杀死我。
可是有老陈在我身边,他难以对我下手,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又被夜勤打断了。
“这是我兄弟,你想杀他,肯定要过我这一关。”
夜勤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好奇的说道。
我没想到真人这么大气,顿时佩服不已,而且这夜勤,显然是有真本事的。
手中的一个黑鞭子耍的虎虎生威。
我能看出,这可不是普通的黑鞭子,这上面充斥着上万人的血腥之气,还有厉鬼的鬼气,附着在上面,配合夜勤身上的煞气,威力无边。
“你滚开。”
徐家主气的不轻,大吼了一声。
头顶的玉佩再次闪现出金光,不过这一次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空气都像是在凝固住了,正当我疑惑之际,突然发现周围的温度竟然在下降。
因为温度的下降,我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一些,渐渐的温度越来越低……
“雕虫小技,我们好好把之前的账清算了。”
夜勤虽然也受到了温度的影响,不过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九,身上阳气正旺,即便温度低,气势也十分足。
他一鞭子朝着徐家主抽了过去,然后不断靠近徐家主。
徐家主虽然法宝多,而且法力也不低,可是肉身却很普通,比一般人强不到哪里去。
所以只要能碰到他的身体,他就不堪一击。
可是徐家主也不是傻子,眼见夜勤距离他越来越近,竟然转身就逃,而且速度飞快。
他也发现这些手段都对付不了夜勤,相比之前他最修为又精进。
“你跑什么跑。”
见到这一幕,夜勤冷笑了一下,接着就追了下去。
不过他的周围温度依旧很低,而且本身人高马大,跑起来就感觉周围都要地震了。
反而徐家主相当的灵敏,左拐右拐就不见了身影。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你这一幕,没有料到徐家主竟然也会逃跑。
而这一边,我也终于看到老陈的身影,他竟然在和徐夫人对持。
两人面对面站着,老陈手中握着他的黑色小鼎,一张脸毫无表情,像是个雕塑。
而徐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她捧着个天炉,跪坐在地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眼睛都微微阖着。
“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迷茫,俩人怎么都像丢了魂儿一样。
“他们一起下地府了。”
身侧的李箐突然开口,为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