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颜茹茹早早的收拾着行李。
低调奢华的大床之上,男人凤眸微微睁开,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你需要什么的东西直接让陆景送去就行。”
听到男人的声音,颜茹茹抬眸看去,额间还挂着汗珠,素白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可人。
“不用了,大家都是自己带行李过去,我不想搞特殊。”
她在医院本来就有不少视她为眼中钉的人,要是再这么高调,恐怕招来的仇恨更多。
颜茹茹隐去眼底的神色,扬起一抹笑容来。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她急匆匆的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放进行李箱。
打开衣柜,里面摆满了夏季新款,全都是设计师手里的精品,材质也是一等一的货色。
她没有多做停留,拿出了自己经常穿的衣服放进了行李箱。
“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那些都太贵了。夏天蚊子多,我穿自己的裤子就行。”
季卿寒抿着薄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佣人帮她把行李放上车,她跑回客厅踮脚飞快的在季卿寒唇上吻了一下。
“别不高兴,我很快就回来了。”
话落,她怕看到男人眼底不舍的情绪,迅速地上了车。
**
医院。
结束了简单的培训,四人上了大巴车,凌霄坐在了颜茹茹的后座。
一上车颜茹茹便侧着头看着窗外看着风景,车子慢慢开进狭窄的道路,周边的树木也变得格外多起来。
三小时后,大巴车停了下来。
司机喊道:“剩下的路,你们需要自己走进去了,车子开不进去。”
四人面面相觑的下车,拿上了自己的行李。
面前是一条羊肠小道,只能容纳一人,行李箱在上面都拖行困难。
凌霄绅士的接过她手里的箱子道:“我帮你。”
颜茹茹不好意思的抬起眼眸看他,“麻烦凌医生了,上次甜品店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抱歉。”
她满脸歉意的跟在凌霄的身后,眼神透露着紧张。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说完,两人再没有什么交谈。
山路陡峭,忽高忽低,四个人都走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才见到了山顶错落的人家。
黛瓦黑墙,看起来十分的古朴,还带着一些雅致。
山上的村民听说有人来义诊,热情的派了几个年轻人下来迎接。
一个换身黝黑,个头不高的男人走到颜茹茹面前:“我叫大强,我帮你拿吧。”
不等颜茹茹开口,他就直接接过了她手里的提包。
颜茹茹扬起笑容,微微朝他颔首。
大强神色微变,突然生出一丝羞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直到下午,四个人才到达了山顶。
村长把一处祠堂改成了临时的诊所,供他们四个人居住,看诊。
祠堂位于村庄的中央,村民过来看病也比较方便。
颜茹茹走近祠堂,打量着新环境。虽然破旧,但是好在山里空气清新,山青水绿,让人心情愉悦。
况且她之前跟周玲住在苏峰那里,比这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他的三人脸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嫌恶的表情,神色严肃,没有一丝笑容。
头发花白的村长拄着拐杖不好意思的开口:“你们多担待,我们这条件艰苦。”
“没关系村长,这些就够了。”颜茹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宽慰道。
她把行李拿进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木质的房间很小,隔音也非常的差,一张床一个柜子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好在被人提前打扫过,看起来没有一丝灰尘。
颜茹茹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心疼这些孤苦的老人们。
村里的夜晚来的更快一些,浓郁的墨色笼住大地,只剩下微弱的灯光。村长热情的邀请他们去自己家吃饭,还特意杀了一只鸡。
纯朴的民风感染着他们,这些心地善良的老人都在尽自己所能欢迎他们的到来。
一顿饭吃的极其和睦,见大家都吃完,颜茹茹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村长激动的起身,阻拦她的手:“颜护士,你放着我来就行。”
村长家中只有一个有些痴傻的儿子作伴,家里布满了灰尘,一看就很久没有打扫过,颜茹茹心底的柔软被触动,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村长,您别跟我客气!”
在颜茹茹的再三要求下,村长只能放手。颜茹茹勤快的把碗筷拿去洗手池边上洗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丝架子。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过去就行。”
她看向位置上的三人道,毕竟让大家等着自己也不好。
凌霄闻言出声:“我还是等你一起吧。”
“不用,我记得路。”
她既然这样说,凌霄便跟着另外两人一起回了祠堂。
颜茹茹洗完碗收拾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踏上回去的路,山里没有路灯,她只能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没走几步,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颜茹茹汗毛竖起,整个人紧绷起来,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一道黑影直接把她扑到,笨重的身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颜茹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害怕,慌乱之中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正是村长的儿子,傻柱。
“嘿嘿,媳妇,你是我媳妇!”
傻柱嘴里念念有词,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了起来,笑的口水滴在了她脸上。
颜茹茹痛苦的仰着头,奋力挣扎,大喊:“救命啊!”
村子里大家都睡得早,根本无人救她。傻柱听到她喊,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她以为自己无人救援时,一道强光直射在两人身上,二人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模糊中,颜茹茹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向她走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进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卿寒?”
男人温柔的应了一声,抱着她进入了直升机。
“你怎么来了?”颜茹茹心底荡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扑进男人怀里泪流不止。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傻柱的精神本来就有问题,下手也没轻没重,她的头磕在地上,肿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不等季卿寒回答,驾驶的陆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