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颜茹茹回到书房研究毒素的合成。
白天她从阚覃身上抽了一些血,提取出了里面的细胞,她惊奇发现他血液中的毒素可以自由组合,就像是开盲盒一般,永远不知道下一次发病有多难受。
每次合成的毒素都是不同的,入侵血液的速度也不一样。
这个发现让颜茹茹感到欣喜,她立马拨通了阚覃的电话。
“阚先生,你睡了吗?”
阚覃躺在床上听着颜茹茹喜悦的声音,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还没。”
“你有没有感觉你身体里的毒素每次发病都不一样程度也大不相同?”
闻言,阚覃挑了挑眉,很少诧异。
这个问题她是第一个自己发现的,以前的那些医生都没有察觉这个问题。
一味采用同一种治疗方法,导致一直没有疗效。
对于颜茹茹的医术,他第一次感到佩服。
沉吟片刻,他淡色开口:“对,你有解决的方法吗?”
“我尽量今晚研究出来。”
说完,颜茹茹挂断电话,埋头研究这些神奇的毒素。
最终她在治疗的基础上增加了别的针灸疗法,根据毒素的变化,每天多采用一套治疗方法。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而且也不会伤害阚覃的身体。
沉思之际,季卿寒推开门走了进去,将手上的牛奶放在桌上。
“喝了牛奶休息吧。”
颜茹茹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窗外时不时传出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她端起牛奶,手心散发着暖暖的温度。
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雪白的液体残留在嘴角,她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细微的举动落在男人眼里,他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瞬间口干舌燥。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最顶端的扣子,露出纤薄的锁骨。
“好喝吗?”
颜茹茹甜甜一笑,道:“老公热的,当然好喝!”
话落,季卿寒慢慢靠近过去,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手指的距离。
咕嘟。
颜茹茹没忍住吞着口水,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
火花在双眼时间碰撞,男人眸中情绪突然时间变得晦暗。
“我也尝尝。”
说着他凑近过去,吻上了香甜的唇瓣。
多了一丝奶味,像是牛奶布丁一般。
他细细的品味一番,才餍足的松开了颜茹茹。
道:“不早了,快睡觉吧。”
突然停止,颜茹茹眼神朦胧看向男人,委屈巴巴的开口:“为什么不继续?难不成季先生你……”
话没有说完,她慢慢将目光下移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接收到她的目光,季卿寒眸色瞬间阴狠。
他打手一捞,颜茹茹便被他抗在肩上。
男人温热的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作为惩罚。
颜茹茹又羞又怯,声音都颤抖起来。
娇嗔开口:“你!”
“我什么?”
季卿寒温柔将她放在地上,贴心的将手覆在她的后脑勺。
热烈又霸道的吻落了下来,夺去她鼻腔中仅剩的气息。
***
鼎峰集团。
季卿寒站在落地窗前享受着清晨的阳光,与此同时,网上爆出鼎峰集团工厂生产出现瑕疵,赔了大笔钱的新闻。
陆景心惊肉跳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将这个消息告诉季卿寒。
霎时,男人脸上阴云密布,沉了下来。
因为这个新闻,集团的股票也开始大跌。
集团的可活动资金都投进智能项目,还有一部分赔给了工厂,一时间自己运转困难。
“季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卿寒沉思片刻,盯着某一处看了许久。
“先处理新闻吧,查查是谁把内部消息透露给记者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行程安排。
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珠宝展,和主办方敲定一些合作事宜。
他想成立一个属于颜茹茹和他的珠宝品牌。
刚走出鼎峰集团的大门,乌泱泱的记者站在门口,将去路围的水泄不通。
季卿寒还未来得及上车,就被前排的几个记者拦住。
“季总,鼎峰集团现状是否属实?”
“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季总,跟我们谈谈吧!”
“……”
季卿寒只觉得耳边萦绕着嘈杂的人声,头疼欲裂。
一名女记者为了采访到一手消息,几乎贴在了季卿寒身边。
他拧眉看向身边的女人,不满的挥了挥手。
力气不大,但是那位女记者却倒在地上,一幅受害者的模样。
一旁的的同行纷纷拍照,陆景迟迟才来,替季卿寒挤出一条路。
季卿寒乘车离去,倒地的女记者弯了弯唇。
片刻,又一热搜冲上热榜。
【鼎峰集团总裁不尊重女性,当众推搡记者】
这个话题一出惹起了网民的热烈讨论,不少人怒骂季卿寒。
一时间网上风向很不好,季卿寒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车子到达展会门口,陆景小心的打量着后视镜里的季卿寒。
道:“季总,我马上将这些言论删除。”
季卿寒摆了摆手,眸光幽深暗淡。
看来有人想要他身败名裂,而且这个人在暗处隐藏的很好。
这个新闻来的如此及时,倒更像是有意为之。
那个被推到的女记者,他明明记得自己只用了三分力。
根本不足以将人推到在地受伤,分明是她自导自演!
“先别处理,放长线钓大鱼。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搞垮鼎峰集团。”
陆景淡淡颔首,替他打开了车门。
颜茹茹看到网上的信息心头一颤,顾不上还在阚家便拨通了季卿寒的电话。
“卿寒,集团的新闻我看到了。”
“放心,不会有事。”季卿寒暖心安慰道,声音温和。
阚覃坐在轮椅上,盯着颜茹茹着急的神色,眸色暗了暗。
等她挂断电话,他云淡风轻启唇:“集团出问题了?”
颜茹茹不想和他多聊这个话题,并未搭话。
她急匆匆收起银针,道:“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话落,阚覃幽幽开口:“我的腿突然有点疼,你估计还得留一会儿。”
闻言,颜茹茹停住了脚步,替他把脉。
脉象温和,毒素并没有蔓延。
她拧了拧眉,问:“哪里疼?”
阚覃胡乱指了一个位置,眼神从未从颜茹茹身上移开。
颜茹茹无奈的半蹲在他的身边,替他揉了揉疼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