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放心,妾身不求名分,只要能够呆在大人身边,妾身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还请大人收下妾身。”
还没等太平公主开口,花月就抱着琵琶,走到了他们面前,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声称自己不要名分,只要跟着李译就好。
她本就是个弱质女流长得又是国色天香,如今在这么施施然的一行礼,脸上的表情极为乖巧顺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这,这怎么可以?花月姑娘这样做不太妥当呀,李译不过一介书生,家世还为人品低劣,怎么能够担得起姑娘这样大的恩情呢?不敢当不敢当。”
李译没想到花月的一番话,差点将他堵的说不出来话了,他连忙起身扶起对方,想让对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本来他以为花月也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还主动的说自己不要名分,只要能够侍奉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对他而言也是有些震惊的,毕竟花月可是长安城里不可多得的乐者,而且才貌双全,有的事男子为她豪掷千金,就只为换她一笑。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员,家事也并不显赫,甚至可以说是出生畏寒了,结果他居然能够这样坚定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个着实令他没能想到。
再者他更加不能够收下花月了,即便她己同意那也是不行的,毕竟再怎么说她是太平公主的人,要是真的收下了花月,那么自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恐怕以后的立场也不能够像之前那么坚定了。
“李大人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花月姑娘对你爱慕许久呢,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而本宫也感觉你们郎才女貌,甚是相配,所以索性也就做主让你把花月收了房吧。”
太平公主看到事情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她满意的看了花月一眼,她觉得花月做的很不错,很让自己满意。
然后也不与李译争辩什么,就直接一锤定音的敲定了事情的结果。
就这样李译还有些懵懂的回家的时候,江昭容和玉漱,还没问清楚今日所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月就乘着一顶软轿,被抬进了府,成了他的妾。
“李译!这是怎么回事?这轿子里的是什么人?你怎么跟我们说都没说一声就纳妾进门了?看来还真是我们不懂事了,原本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没想到连这种事儿你都瞒着我们,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玉漱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虽然她相处久了以后也并没有那么的难相处了,但是她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的,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她第一眼看到那顶红色的软轿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她一直以为李译是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结果没想到居然这么一声不响的就把人抬进门了。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明明面前的这个男人,早上的时候还说自己要进宫面圣,要谈论正事的。
结果没想到,晚上就纳了个妾进门,而且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跟他们这两个朋友知会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人给弄进来了。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这种感觉和昨天自己见到何昭容的那种感觉还不太一样,她对何昭容是打心底里的喜欢和敬佩的觉得两人相见恨晚,引以为知己的那种。
而轿子里的女子她并不认识,再联想到这样摸黑进门的情况,她敢肯定轿子里的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什么良家子。
“不是,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我没有不跟你们说的意思,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李译被她这么阴阳怪气了一通以后,也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毕竟这个妾并不是自己想要纳的,也不是自己做主把人给抬进来的。
他完全是被太平公主给摆了一道的,要不然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做这样糊里糊涂的事情的,如今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毕竟来了这么一出以后,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太平公主了,也不知道以后应该坚持怎样的立场了。
他现在心情极为烦躁,但是他又一时半会儿确实也解释不清楚这样的事情,然后轿子里的美娇娘也需要安置处理,所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哼!这有什么不好说清楚的,我看呀,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玉漱并不想听他的解释,而且她现在确实也解释不清楚,所以玉树也更加的恼火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吃醋和恼火的。
她看见那顶小轿就来气,虽然轿子里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面,但她觉得那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基本就是个狐媚子,专门勾人心魄的。
“不是,这件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你们得听我解释呀!”
李译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心想现在他们还没有走一个正常的流程,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能够把人重新给送回去。
他一边想要给他们解释,一边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所以只能够急的百口莫辩。
而江昭容从始至终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颇有些隔岸观火的意思。
“江姑娘,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的,我也是有苦衷的。”
李译看着江昭容不动声色的冷漠模样,也是有些着急了,他怕面前的两个女人都以为自己人品不端,而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虽然他们二人跟自己也确实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虽然有时候关系确实有那么些许的暧昧,但是他们始终是保持着朋友的身份的。
而如今他也确实很怕两人在这个事情以后会跟自己断绝来往,不跟自己当朋友了。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确实是很受委屈的,明明不是自己想要做的,是强加给他的,但是如今背锅的却还成了自己。
要是实质上自己确实是个风流不羁的人的话,那倒也没什么,但是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误会了以后,他觉得是非常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