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摇了摇头,板着脸说道:“那可不行,我身为出家人不可以打诳语。”
“那你就别说话,你都叫我一声师弟了,这件事我帮你解决。”杜阳把腰上缠的那张床单紧了紧。
俩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都到处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别人正是空相和空木还带着些和尚来了,显然是听到刚才的动静了。
空智推门进来,看了眼地上那一团人形的灰烬:“怎么回事?这是谁死了?”
“呃……我手下红月,原来一直想杀我。被我用羽族圣火给烧死了。”杜阳有点心虚啊,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空木那两条浓密的眉毛,几乎斜到了额头上:“你不是没修为吗?”
“但我有圣火。”杜阳手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站在旁边的空相想要说话,被杜阳给推到了一边。
空智点了点头,有些抱歉地说道:“之前都是我的错,不信任你。这次多亏空闻师弟重创了东方败天。”
“那我杀了人,身为木山寺的和尚犯了杀戒,你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呀?”杜阳伸了个懒腰。
对于他来说现在要能被关起来,那也会更安全。
“不不不,师弟真会说笑。她想杀你,你为了自保而杀人不算犯戒。”
连连摆手的空智,笑着后退了几步。
这件事这就算是过去了,空相向杜阳投来感激的目光。
到了晚上,杜阳以收拾房间为名,把俩老婆全赶出去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为空相背锅,获得不省人事一坛。”
然后桌子上就多了一坛酒,杜阳靠近使劲闻了一下,这真是香。
就是这个倒霉的系统,发什么奖励不好,非要发酒?
那喝酒只能是误事,还有什么作用呢?最没用的奖励了。
“系统发布最新任务,请宿主让王雪姬为自己背锅。”
这个任务恐怕很有难度,王雪姬怎么可能为杜阳背锅呢?
杜阳有些无奈,每一次系统发布任务,都在挑战他的极限。
眨眼间,日子到了十二月二十,再有十天就是新年了。到时候就满一个月了,杜阳的修为就可以恢复。
这天早上,杜阳还了俗,不过头发还没那么快长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木山寺,杜阳说道:“空相大师,你要跟我走的话,过年前可能回不来。”
“无妨,出家人本就是四海为家,在哪里都能修行,你们都回去吧。”
转过身来,空相冲着那些师兄弟挥了挥手。
眼下杜阳就要回神女宗了,他发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也就不用那么怕了。
杜阳拍了下朱猛的肩膀:“你现在肯定想李飞燕了,你不必跟我去神女宗了,你先回神剑宗吧。”
“还是大哥了解我,那我先走一步,在神剑宗等你!”朱猛一抱拳,转身御剑而行,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神剑宗的方向。
那简直是归心似箭,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李飞燕了。
看着朱猛离去的身影,杜阳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红雨说道:“红雨,你先回赤火山脉吧,马上要过年了,去陪陪小红。”
“也好,羽皇自己小心。”红雨脚尖点地,化作一只红色大鸟飞向云端。
眼下杜阳的身边只剩下王家俩姐妹,还有自己的大小老婆,以及金凤族的金梦。
再加上空相大和尚,一共有六个人。
杜阳对金梦说道:“金梦,我们走吧。”
“是,羽皇!”金梦一躬身,完事直接趴在地上变成一只金凤。
杜阳等人上了金凤的背。
啾啾啾啾!
几百丈长的金凤,一飞冲天!
晴朗的天空中,迎面吹来阵阵凉风。
刚坐下的杜阳随口问道:“小染,你以后真的不回魂宗了吗?”
“你都看到了,我与他早已经恩断义绝,还怎么回得去?”东方染看向远方。
白若兰本来想问的,嘴角动了动又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知道东方染的那些事情,可能不想告诉别人。
这母亲出轨,给老爹戴了绿帽子。而她父亲早已不把她当女儿,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也不想说给别人。
金梦飞行的速度果然不慢,几日后众人已经到了神女宗附近。
突然站起来,王雪姬指着前面云雾中的翠微山说道:“快看!前面就是翠微山了!太好了,没想到还能赶回来过年。”
她能回到自己的宗门过年,自然是开心。
至于其他人听到王雪姬这么一说,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宗门,开始各怀心事起来。
“表姐,你难道不想回家过年,顺便看看舅舅吗?”王欣怡看了看那边的王家村。
王雪姬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那以后他爹王铁柱就一个人过了。
自从王雪姬上了翠微山修炼,也确实有些年头没回过家了。
王雪姬脸上的笑容消失,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说道:“好像确实是有七八年没回去了。杜阳,你们愿意去我家过完年再上山吗?”
“也好,你带路吧。”杜阳想了一下,自己也不急着上山。
王雪姬高兴得蹦了起来:“你看,我家就在北边的王家村!”
“金梦,调转方向去王家村。”杜阳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句。
……
一刻钟后,众人来到了只有几百口人的王家村。
这里并没有一点新年的味道,上百间用茅草搭的房子,显得十分破败。
再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可是村里并没有张灯结彩。
每个人都好像生了病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屋里。
偶尔会有一两个满头白发的男女,从窗户把头探出来,看着杜阳这几个奇怪的年轻人。
王雪姬向自家房子小跑过去:“爹爹!我是雪姬啊!今年我回来陪您过年了!”
吱咛!
房门被推开,王雪姬走到草屋里,整个人傻在了门口。
她难以相信,屋子里这个白发苍苍看上去六七十岁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雪姬,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老人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身子摇摇晃晃,扶着屋子中间那张破桌子十分艰难的样子。
王欣怡更是小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舅舅?我算着你应该不到四十岁吧?”王欣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可在眉宇之间,这人与她记忆中的舅舅王铁柱,又有些许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