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走不动了吧,还嘲笑本少爷坐轿子,本少爷这叫会享受,不像某些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大少爷翘着二郎腿坐在轿子上面,赶了过来,冲我们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说话间这家伙的轿子就已经朝着山上赶去,听到他不明真相的取笑,安然气得七窍生烟。
但我却立刻冷静下来,拉着安然低声道:“跟上他。”
安然眨了眨猫眼,有些奇怪的看向我,显然不太明白,颇为不满的说:“咱们走咱们的,为什么要跟着这个脑子有坑的大少爷?”
“跟着他或许就能拜托鬼打墙。”
见她这么抵触,我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安然还是有些不信,但还是跟着我追上了那位大少爷。
原本跟我们一起爬山的人,一个都没有跟过来,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可大少爷的轿子往上走了不到一百米,在我的视线之中突然扭曲了一下,这一瞬间立刻被我捕捉到了。
我立马停下了脚步,同时拉主了安然。
安然显然也看到了,她取下腰上的金铃铛,然后边摇铃边念咒。
咒语念得很飞快有熟练,我根本听不清楚她在念什么。
不到二十秒钟她就念完了咒语,金铃铛脱离了她的手飞起来,悬浮在我们头顶上。
我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又再次见到了大少爷,他依旧坐在轿子上面。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计算着如果三十分钟之内,我们没有走出鬼打墙的话,那肯定还会看到那棵被我做了记号的树。
但三十分钟很快就过去,我并没有看到做记号的树,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拉了拉安然道:“咱们走出鬼打墙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绕圈了!”
安然高兴的跳起来,换来了大少爷的白眼,安然发现之后立刻瞪了回去。
我无奈的笑了笑,又爬了一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
这里的山顶被修葺成一个平台,地面全都就地取材铺成了平坦的青石。
广场四面都有一五米左右高的围栏,整个广场占地面积至少两千多平米。
广场周围掩映着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而在广场的最深处,则建立着一座巍峨的寺庙。
隔着一片苍松翠柏,我看到那挂在气派寺门上的牌匾——佛法寺。
来之前我看过旅游攻略,知道这里平时也是被开放的旅游景点。
而佛法寺作为整个市最大的寺庙,自然香火不断,极为鼎盛。
“我们是来参加玄术比试的!”
安然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才看到在入广场的必经之路上,摆着两张桌子,桌后都坐着穿道袍的人。
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台笔记本,此刻坐在电脑跟前的青年道士,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我叫安然,珍州安家的。”
安然忽闪着眼睛,十分的兴奋。
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登记完,赶紧跑到广场上玩。
因为现在广场上面人声鼎沸,至少聚集着上千人。
有不少商贩在摆摊,俨然成了一条小吃街,远远的就能闻到从各个摊位处传来的浓郁的食物香味。
青年道长给安然做好了登记之后,递给安然一个石头白色巴掌大牌子,牌子上面纂刻这一个五十九的数字。
“这是你的编码,不要弄丢了,弄丢了,就不能参加比赛了,你们凭着这块牌子可以去佛法寺免费住宿。”
青年道长一脸平静的说道。
说完他看向了我:“你呢?”
“林天逸,我是送魂人。”
我平静的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又苍老的声音:“送魂人?很多年没听过这一脉的消息了。”
“你认识林浩阳吗?”
说话间就见一位白胡子的老僧走到了我的身边,穿着红色袈裟,手中拿着念珠,眼神如同湖面般,平静无波。
我点了下头:“他是我爷爷。”
“难怪,日后若有空,常来佛法寺坐坐,贫僧法号无念。”
老僧说着,双手合十,冲我行了一个佛礼。
我赶忙回了他一礼,恭敬道:“大师,如果有空,我会去拜会您的。”
其实我是好奇,老僧是怎么认识我爷爷的。
记忆中我爷爷从来没离开过山村,他虽然有些高明的能力,但始终活得像个乡下老头。
无念大师转身离开,脚步沉稳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则接过了青年道士递过来的石头牌子,被安然拽着朝小吃摊赶去。
安然依旧点了烧烤,我们两人吃完东西,又在附近转了转天就有些黑了。
凭着石牌我们被安排进了两间禅房休息。
次日一早,我在寺庙中吃了素斋,就赶到了山顶广场。
见到广场上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只是小摊小贩都不见了,剩下的都是玄门中人。
广场的最南边摆放着三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个人,总共两男一女。
一位和尚,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位中年道士。
看来他们就是这次比试的评委,凭为旁边还站着五个人,会通道长赫然就在此列,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中年道士率先开口,气息浑厚,整个广场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
“第一场比试画符,二十人为一组,我们三人现场出题,谁画的符最快最标准,且使用效果最好则为第一。”
“七点整开始比试,一组的比试时间是二十分钟,第一组可以准备了,十分钟之内不到场者,按弃权处理!”
我特意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三分钟七点,于是立刻打起精神拿出手机来对准了比赛场。
比赛场有二十张红木方桌,桌子上面依次放着黄纸、朱砂、墨汁、毛笔等画符用的东西。
当——
三分钟一到,会通道长拿着铜锣敲击了一声,喊道:“比赛开始。”
一组的人离开闷头开始忙活起来,我仔细看去,目光在一个人影上面顶住了,因为这人竟然是安然。
只是我仔细看去,发现她的腰间没有金铃铛,这才冷静下来,觉得她应该是我在宾馆外面遇到的那个和安然长相酷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