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风默默的看着我,我则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海城的那个火凤教和这个李泽关系不浅。”
“这里又有什么血祭教的痕迹,我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唐锦风沉默了片刻说:“如果能从这活着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另外那座古墓看看。”
“我也很想知道关于那位李泽前辈的事情,以及我那位去世的师叔究竟是怎么死的。”
“将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对我们天师府也是一种宽慰吧,毕竟师叔当年已经有一个儿子了,才刚刚一岁他就去世了,他的儿子现在也在天师府和我平辈儿。”
我不由得一愣,真没想到,这位师叔还有后代。
我点了一下头,和他一起在周围转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只被我砍了一剑的鬼。
这家伙一脸厌毒的盯着我,眼神之中透着森冷和彻骨的寒意。
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地方被割出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显然是被放血了。
嗷——
“你就是杀那帮盗墓贼的家伙吗?”
我盯着这个家伙,他在我们面前好像是一朵小白花,看起来弱小,无助,但是在那群盗墓贼眼里他可是妥妥的厉鬼。
他杀那些盗墓贼简直和杀鸡差不多,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这家伙直勾勾的盯着我,却一言不发,显然是怨恨我对他出手,并不想搭理我。
这时唐锦风走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了黄纸,说:“这么多年没有供奉吧,我给你烧几张,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那只鬼看到黄纸之后,眼睛就像是粘在了黄纸上,直勾勾的盯着。
想必这么多年成了孤魂野鬼,也没有人给他烧纸。
唐锦风将黄纸点燃,放在他的面前,默默的看着。
这只鬼迅速将所有的黄纸都收了,揣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声音沙哑的说:“你们是血祭教的人吧,我们都死了你们还不放过我们,还要过来折磨我们。”
“我不是血祭教的人,我也在找血祭教那帮人,因为他们害死了我的亲人。”
“你知道隔壁那座墓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我根本不关心这座墓里面死的那群盗墓贼,也不关注里面的鬼究竟有多少,我只关心隔壁那座墓。
这只鬼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隔壁那个古墓,我劝你们也不要去,去了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你们如果不是血祭教的人,那去了百分之百会死?”
我平静的看着他:“你既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们去了一定会死呢?”
这只鬼冲我翻了个白眼,说:“你没吃过屎,你要不要尝以后才知道它是屎啊?”
我见他并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于是问:“你知道那个古墓里面究竟有多少层吗?”
这只鬼想了一下说:“他们喜欢做成十八层。”
“当然也有可能是九层,不一定。”
我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果然这很符合火凤教的风格。
这只鬼收好了黄纸之后说:“那些盗墓贼不是我们杀的,是留在这里火拼的时候死掉的血祭教的人杀的。”
“我们这些年仗着人多势众,一直没有被他们欺负,双方僵持,但是如果他们想杀人,我们自然也不会阻止。”
我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说:“那伙家伙在哪儿呢?”
我们这次来毕竟就是为了处理这个这伙家伙的。
把他们处理掉之后我好尽快上去,然后去隔壁那座古墓里面探查消息,这些家伙必须要除掉。
不然的话迟早是个祸害,如果他们跑出了古墓在外边兴风作浪,肯定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是疯子,何况死了。
这只鬼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那堵墙后面,他们通常都在那边,活动机关在那个墙最下面的一个角落。”
“具体是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们都是背着我们的,反正你们自己找找吧。”
“那堵墙后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他们大多数都呆在那里,也是他们总坛的地方。”
“我们这群家伙,都是被他们在那里放完了血才钉死在这里的。”
我听了之后点了一下头,又帮他烧了两个元宝,这才和唐锦风一起朝着那堵墙走。
去那堵墙上面扎着几十个弓箭,看起来就像是刺猬。
我们蹲下身尽量仔细的查找,找了半天唐锦风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处凸起的痕迹。
他用力按了下去,按下去的瞬间墙壁朝上掀开我们两个猝不及防都滚了进去。
滚了大概有二十秒,我们才被一堵墙给挡住了。
从刚才裂开的那堵墙一直到下面是一个斜坡,斜坡的坡度并不是很大,但是依旧让我们不受控制的滚下来。
靠在墙上后,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下面是一处楼梯。
我爬起来之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唐锦风跟在我的旁边也走了下去。
我们一路往下走了,大概十几节台阶才终于到了一处有些显眼的地方,这个地方面积很大。
在这个地方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刻着无数符文的阵法。
这些阵法看起来笔画锋利狰狞自己笔走龙蛇,总之是我看到的,让我觉得最不舒服的一个阵法。
只要盯着它,我就感觉这个阵法上面,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我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周围并没有魂魄,而唐锦风则走到了那处阵法面前。
他蹲在阵法旁边用手电仔细的照了一下那个阵法。
然后很肯定的说:“最近还有人在这举行血祭的仪式,这里面还有没有彻底干涸的血迹,应该就是最近留下的。”
我看了一眼周围,随后问:“考古队员没说他们发现那些盗墓贼的尸体的时候,那些尸体是什么状态吗?”
唐锦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这次的仪式是鬼做的,而被他们杀掉放血的人就是那群盗墓贼。”
我点了下头:“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些人生前疯狂,然后他们死在这儿了,没有能力再继续维持这个仪式。”
“但现在终于有人来了,我觉得以他们的思维方式应该是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些人拖过来,放血做仪式。”
“这种邪教成员的洗脑程度那是非常高的,即便他们死了也未必会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