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是门中规矩,你不知道吗?”
男的似乎是门中一个叫马彦的,身手不算上乘,心眼儿却不少,自从晋殊坐了正右使的位置,他觉得自己老大个汉子屈居于一个奶娃娃之下,一直颇有怨言。这时只听他带着讨好,陪笑道:“我这不是担心晋右使的伤势吗,之前他从地鬼府墨瑜手下逃生,必定伤得不轻,还没休养几天,又被门主带到陈州去了,听说与猛虎堂那一战甚是惨烈,晋右使又带着伤……”
“谁说我带着伤?”冷飕飕的童音在耳畔响起,马彦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冷汗如瀑。
他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站了多久?自己何以丝毫无所察觉?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打探我的伤势?”晋殊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上的飞刀。
刀刃的光亮落在马彦不断颤抖的瞳孔中,一起一落都是催命符。
不能落到晋殊手里,绝不能落到他手里!不然他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就像猫捉老鼠,抓了放,放了抓,直到老鼠气力枯竭,再剥皮拆骨,饮血食肉,这是晋殊最喜欢的游戏。
而这游戏放在人与人之间,要更残忍得多。他见过很多被晋殊活活玩死的“老鼠”,偶尔晋殊玩得不尽兴,还会跟秦芍讨些续命丹给那些但求一死的“老鼠”补充气力,延续生命。
他的确年幼,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丝毫不会有恻隐之心,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跟我出去吧,”晋殊低声道:“别弄脏了秦芍的院子。”
马彦的身体颤抖着,忽然大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短刀。
晋殊先是以为他要拼死一搏,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紧接着就看见马彦将短刀横向了自己的脖子。
马彦虽然是几十年的练家子,但这速度在晋殊眼里还是太慢了。
晋殊特意等了一会儿,待刀刃贴上了马彦的脖子,他才出手捏住了刀锋。
马彦面上现出了因太过惊恐而扭曲的表情。
晋殊手速极快,咔咔几声,先后卸掉了他的下颚和四肢关节。
这下马彦没法自尽了。他甚至说不了求饶的话,只能绝望地在地上蠕动。
“我身上确实有伤,”晋殊俯身踩在他脸上,“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活不过今晚了。”
他一把揪起马彦的头发,把他拖出了院子。
片刻后,独自一人回来了。
秦芍面无表情道:“你还没向我爹禀报就杀了他?”
晋殊边往屋子里走边漠然道:“难道秦仪还能因此杀了我吗?”
秦芍也跟进了屋里,看着他脱了上衣,露出一身伤痕。
晋殊转身背对她,问道:“背上那道口子是不是又裂开了?”
绷带都染红了,自然是裂开了。
秦芍嗯了一声,熟练地给他拆绷带换药。
她下手很重。晋殊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芍忽然道:“你今天倒是给了马彦一个痛快。”
“我没时间,”晋殊扬了扬手,原来是拿着一个九连环,“就快解出来了。”他低着头,无比专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