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各家派系的后人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与发展,都给自己在世事留下了一席之地。
平时可能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小店老板,在脱了他的那层皮之后,他可能会变成另外一种普通人并不熟识的身份。
都说常年游走于山林野间寻找大墓的人,身上都会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土腥味。
那种味道,据说早都已经渗透到了他的皮肤骨子里,洗是没有办法洗掉的。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男人,我倒是不觉得他有什么土腥味,相反,人家身上还香得很。
“这是余老板!”
陈三娘子在一旁给我们做着介绍,“这是白小爷!”
余长青,一家夜总会的老板。
他圆头大耳,长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看人的时候恨不得转上一百八十圈。
谁看到都会觉得他是个精明又小气的商人。
谁能想到他是卸岭力士的魁首。
“原来是白小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
陈三娘子话音落下,余长青上前握住了我的双手,还在不停的上下摇晃着。
我也连忙应道,“幸会!”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个精明的商人?
话术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我就不相信他曾经见过我。
简单的介绍了之后,我也没想藏着掖着,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这里刚得到了一张昆仑神图,所以想找各派一同前去,却不知卸岭一门有没有这个意思?”
我喝了一口余长青的茶,笑着开口。
之所以说叫昆仑神图,自然也是不想透露太多。
如果真的让他们知道我手中的是什么,怕是一定会引起各派中的腥风血雨。
余长青的小眼睛转了一大圈,然后笑眯眯的说道,“白小爷是摸金后人?”
“正是!”
我点头应下。
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儿。
“都说摸金一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一术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只是不知道白小爷这摸金术到了哪一步了?”
余长青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白……”
一旁的陈三娘子想要开口,但是却被我抬手制止了。
我知道,这家伙和我和陈三娘子之前预想的一样,就是想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又或者说,他想要探探我的虚实。
上昆仑山,那可不是去旅游去了。
如果没点真本事的话,想要在茫茫的昆仑山中找到大穴,那更是难上加难。
更别提遇到危险的时候如何化解了。
明白他的意思,我笑着回道,“摸金之术是祖传的,从我小时候二三岁的时候,便跟着爷爷的后面学起,到现在也有二十年了。”
“如果像您所说的,单纯只是风水之术的话,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我的回答,对方一愣。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样直白的把自己夸了一通。
愣怔之后,他突然又笑了起来。
“好!是太好了,这两天有件事啊,真是让人愁的慌!”余长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愁。
他道,“我一个要好的兄弟家最近出了些怪事,大家都说是祖坟有了问题,正愁着不知去哪找个风水大师过来看看,没想到白小爷您倒是来了!”
“所以,能不能请白小爷你跟我走一趟?帮忙去看看我这朋友家的问题?”
他说完,我没有即刻答应他。
而是盯着他瞧了片刻。
“白小爷的意思是……”
就在他以为我想要拒绝的时候,我突然开了口,“我的意思是,当然是义不容辞!”
“好好!”
余长青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说道,“如此来说,甚好!那一会儿吃了午饭之后,我们便一起过去吧!”
“好!”
我随之应下。
因为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余长青将我和陈三娘子安排在了一个豪华包房里,而他则是去张罗午饭的相关事宜。
见人已经走了,陈三娘子小声的问道,“怎么样?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随便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饮料,喝了一口,而后说道,“和你猜测的二样不差,他就是想要考验一下我的本事。而且我有预感,这次的事没有那么好解决。”
“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找其他人吧!”
陈三娘子连忙开口。
我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轻轻的拍了两下,“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换了其他地方,我们一样还是得经过这一轮。”
“况且他是卸岭的魁首,如若是得了他的认可,我们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哦……哦,那好吧,都听你的!”
陈三娘子应了一声。
随后她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冰镇饮料,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她的耳朵好像又红了。
不过这个包房里开的灯光有些暗,看的不是太清楚,我又不能总盯着她的耳朵看,所以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飘而过,接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一会的工夫余长青去而复返,他带着我和陈三娘子去了当地非常有名的一家餐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余长青突然说道,“我和我的朋友已经联系过了,如果白小爷不介意的话,咱们直接去墓地吧。”
我一愣,随后点头,“也好,这样也就不用耽误时间了!”
吃了饭之后,我们三人直奔余长青所说的那个墓地。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墓地的距离倒是不近,我们开车过去,竟是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
“实在是不好意思,墓地的距离有些远!”
余长青的那一张包子脸上满是欠意,说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似的,但是我心里明镜似的,他这是忽悠人呢。
巴不得把我忽悠瘸了。
不过当我看到墓地的那一刹那,突然间觉得这个余长青试探我是假,想要办事才是真。
原来这墓地里还真有些毛病。
“你的这位朋友没来,怕是……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吧!”
我似不经意般的开了口。
余长青那小豆眼听到这话,差点直接缩成个针尖。
“白小爷此话何解?”
余长青的脸色也仅仅只是变了一瞬,接着便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听他这么问,我也没和他一般见识,毕竟我们是来找合作的不是?
于是我说道,“钱串子串山,代代出官。如今这钱串子变成了长虫,如被人斩去了手足,你朋友的手脚怕是也留不住了吧!”
嘶!
我话音落下,余长青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