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门去,发现外面站着的还是之前的那名青年。
“五爷在哪里?可还在房间里?”
我问道。
“在!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青年一听,连忙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前跑。
好在我们住的地方距离那个二层小楼并不远,跑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二层楼的大门前。
“快,五爷有危险!”
我迈进门的一瞬间,连忙大喝。
守在门口的是大飞,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打开门和我一起往房门口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飞问道。
我一边跑一边问道,“那块墨玉放到了哪里?”
“好像五爷自己收起来了!”
大飞回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更是咯噔一声。
脚下也是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可能是我们在楼下弄出的声音惊醒了楼上的人,在我们跑上二楼的时候,二楼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砰!
还没等我们跑到房门口,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
我和大飞同时加快了脚步,然后跑到了门口,连敲门都顾不上,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五爷正在弯腰穿鞋,闻声抬起头瞧了我们一眼。
但是我这一眼却是睚眦欲裂。
我也顾不得其他,推开大飞直接扑了过去。
一只黑色的虫子正伏在五爷的肩膀上,我这一下直接抓住了它。
触手柔软,和之前在五爷手臂下摸到的手感一模一样。
回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扑通一声,那只黑色的虫子直接被我扔到了水杯中,然后翻过水杯,将它扣在了桌子上。
“大飞快去找火来!”
我死死的按着杯子,高声大喝。
大飞转眼便没了影,数秒钟后再次跑了回来。
想着这个大飞比我预想的还要心思缜密。
这一次他回来不仅仅只是拿着一个打火机,还带来了一个罐子,以及一小瓶液体。
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液体不是酒精就是汽油。
他将罐子放在桌下方接着,我将杯口一点点移到桌边,然后那只黑色的虫子便毫不意外的掉进了那个罐子里。
大飞将罐子扣好,退到了门口。
“五爷,我去外面把他烧了!”
大飞按住罐口,而后开口。
五爷没回话,而是看向我。
我点头,“多找几个人,一定要把周围堵好了,这东西万一让它跑了,你们可就没有地方能抓回来了!”
“先生放心!”
大飞回道。
我心想这个大飞做事也算是稳妥,于是点了头。
大飞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位五爷。
思虑了片刻,我决定还是赶紧走吧,毕竟已经到了晚上休息的时间,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病号。
没想到我刚一迈步,这位五爷倒是先开了口,“小友请留步。”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望去。
“今天晚上你又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你的话。今天晚上可能我就真的要完了!”
五爷半开玩笑的开口。
这功夫他已经将自己的鞋穿好了,然后他迈步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顺手在桌子上拿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闻过了之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将那根香烟放下了。
“年纪大了!”
五爷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了我,“白先生,不知你到我们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救了我两次,也该提提你的要求了!”
听到他的话,我真的是愣了一下。
随后我也是忍不住摇头苦笑,“五爷,你这么说的话,还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但说无妨!”
五爷看着我,神情十分认真的开口。
看他这副表情,我心中暗骂他一声老狐狸。
我就不信大飞没告诉我们的来意,毕竟当初在村子口的时候,我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我也可以再说上一遍。
“我只是想请观山一族出山,因为我得到了一副昆仑神图!”
余下的话我也没多说,再说多说无益,我已经把自己的来意说明白了。
本来以为对方会给我一个痛快点的答案,无论是同意与否,总不会拖沓太长时间。
必竟这个问题还是他问出来的,就说明白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之后,这位五爷竟是陷入到了长长的沉默当中。
大约过了得有两三分钟,他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瞧着我说道,“正常情况下来说,你提的这个要求我肯定是要答应你的,毕竟你救了我一命。”
我一听,心瞬间凉了半截。
世上的话无非就是两个答案。
行与不行。
行,那便痛快应了。
他的这种,后面必然跟个但是。
但是后面无好话,这是公认的。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但是来了。
“但是我……我们曾经起誓,不会再做踩盘子大翻堂的勾当,所以这一次怕是要让白先生寒心了。”
五爷瞧着我,神情有些愧疚的开口。
虽说被拒绝了,我也没感觉到意外或是心中不平。
这件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既然对方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强求。
于是我道,“也罢,山高水远,希望下次能有与五爷合作的机会!”
我本想抬腿离开,五爷却在身后叫住了我。
“且慢!”
他道。
我回头,只见他把一只小小的玉佩递了过来。
东西不大,直径最多也就三五公分的样子。
五爷伺候有些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送给你!”
“不必……”
“你朋友不是中了诅咒吗?”
我刚要开口拒绝,五爷的话却是让我瞬间呆滞了下来。
五爷笑了笑,“这块玉佩有个阵法,你让你朋友带在身上。平时可保她不被诅咒侵袭,若是遇到了可解之物,这玉佩自然会发出亮光!”
我心想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好东西。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有这样的东西似乎也不算稀奇。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五爷!”
我双手伸出,接过了五爷手中的玉佩。
“她佩带之时,滴上一滴精血认主便可!”
五爷嘱咐。
对于他所说的话,我不置可否。
随后我也没在他这里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早,我与陈三娘子便离开了无人村。
“去哪里?”
陈三娘子问道。
我看了一眼她颈间的玉佩,回道,“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