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少好兴致啊。”
傅知行与他积怨颇深,一看到他以这种形态出现,立刻嘲讽。
霍凡响听到他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却一眼看到了傅知行身边的阮宁!
“你!她!贱人!你离开我之后,是去找他了?!”
阮宁正一脸猥琐的吃瓜,却没想到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一想起这渣男残害原主的种种罪行,她拉下脸来:
“我找谁关你什么事?”
“贱人!要不是你突然离开,我至于去找妓……”霍凡响恨声恨气的控诉,但周围人太多了,他还是闭了嘴。
“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去找妓,还赖上我了?不过霍大少你真有本事,玩这种事还能玩进医院~”
阮宁的嘴可不饶人,霍凡响气的半死。
这女人走后他心痒难耐,才让人找了妓,可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卡住了,怎么也退不出来。
疼痛难忍,不得已才来的医院,却没想到碰到了死对头和这个贱女人!
霍凡响双目通红,恨不得当场撕了这对狗男女!但是下身的胀痛实在让他自顾不暇。
只能无能狂怒:“还不快推我进去手术!还嫌我不够丢脸么!!还有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
阮宁夸张的努嘴,啧啧称奇,极力的挖苦道:
“啧啧啧愧不敢当,霍大少才是真的狗啊!你俩这造型跟路边打不散的狗鸳鸯似的,这才是狗、男、女。”
手随言动,净白的手指指向霍凡响,此刻整个世界都静了。
“咳。”
傅知行轻咳一声,努力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们!!!噗……”
傅知行嘴角噙着的笑还是刺痛了霍凡响的自尊,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口血来,直接晕了过去。
“霍少!霍少!”
看着霍凡响的床车被推远,阮宁缓缓给傅知行点赞,“还得是你啊,我骂了半天都不如你一个笑的威力大。”
傅知行垂下眸子,收敛了笑意。
但是手下却久久不能平复,激动的感叹:“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傅总笑过……”
阮宁:“?咋的,你们A市没笑话啊?”
手下白了阮宁一眼,她不懂自己的感情。
“咳。”傅知行凝视着她,“你确实让我有些相信了,说吧,你要多少钱。”
看着大反派直接掏出支票本子,阮宁连忙开口:“我今天给你写的这张符只是暂时阻止一下,估计效果撑不到24小时就会失效,到时候你的气运依旧会被剥夺。”
傅知行面不改色,“先来一万张,多少钱?”
阮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傅总啊,你看我这手指头。”
伸出自己被咬的血巴巴的手,吸了吸鼻子,“一万张,就算是把我的血都抽干,也写不出来那么多,而且灵符用多了效用会减弱,逆天改命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咱们得徐徐图之,你现在先回家,等我想到方法就联系你。”
傅知行的视线落在她柔嫩手指上的伤口,默默放下了支票本。
“好。”
*
老城区待拆迁的破旧危楼下,阮宁看着楼上唯一一户亮着灯的窗户,轻轻叹气。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她看过这本小说知道女主一家的经历很惨痛,但是真的身临其境之后,闻着周围腐朽难闻的气味,踩着凹凸破败的石砖,看着危楼墙体的裂缝,还是忍不住的辛酸。
作者你没有心,这么可怜一姑娘还要让她出卖最后的尊严去供渣男践踏。
“噼啪”
二楼突然传来一道声响,随即屋内的灯光就灭了,阮宁心中一凛知道出事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
一脚踹开破败的大门,“梓玉!阮梓玉!”
呼唤着弟弟的名字,还不等进了家门就感觉到一股阴风,这感觉,太熟悉了!
手里掐了一个雷决,循着阴风来到卧室里便看到弟弟狼狈的摔在地上,他的头顶盘踞着一团未成人形的黑气,此时正啸叫着猛攻弟弟的头顶,妄图钻进去。
“大胆妖孽!你还敢夺舍!”
一道闪雷击中了黑气,黑气猛地一缩凝成了鸡蛋大小的球,在屋里上蹿下跳,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男女不分:
【我磨了这小子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得此机会!你拦我者死!!】
黑鸡蛋气团狠狠撞向阮宁,但下一刻就被她一巴掌扇飞,撞进墙体。
“我拦你奶奶个腿!要不是我这身子不行,刚才那一道雷就劈死你!”
【你不是人!这小子的姐姐根本不懂玄法,你……】
阮宁随手抄起地上的搪瓷大夜壶,就将黑鸡蛋气收了进去,顺手落下一道封印后,对着夜壶淡淡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废话也太多了。”
自己穿书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梓玉,醒醒。”
轻轻将地上的男孩扶起来,阮宁伸手探查着他的身体,随即眉头一皱。
这孩子……活不久了。
本是十几岁的年纪,身形却像是七八岁的孩子,虽然五官和他姐一样优越,但常年的营养不良还是导致这孩子发育迟缓身体亏空。
更糟糕的是,这孩子的三魂七魄,竟然丢了一大半。原书里是说他们娘仨在逃亡路上弟弟烧成了脑瘫,多半就是那时这孩子的魂魄就不在本位上了。
来到城里后又居住在这种阴气强盛的地方,被孤魂野鬼缠磨,这孩子再也经不住折腾了。
搬家!
必须马上就搬家,去风水最好的地方蹭蹭人气,不然这孩子活不过三天!
打定主意之后阮宁直接将他背在身上,明明昏睡的人都死沉死沉的,但他却像小猫儿一样轻飘飘的,阮宁不由得鼻头一酸。
家徒四壁,环视一周后发现没什么值得带走的,只拎走了装着黑鸡蛋气鬼的搪瓷大夜壶。
阮宁一路向东往城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奔去,到了附近却发现这里竟然是别墅区。
绕着方位最正的别墅走了一圈,阮宁将弟弟和夜壶都放在绿化带的草丛上,叉腰撇嘴,“万恶的资本家他太姥姥的,这么绝的风水宝地,竟然被独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