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看他不接,直接将符咒塞到了他的手里。
符纸轻飘飘,一点重量都没有,但是鹿邑拿在手里却感觉到了千斤重,双手捧着这几张纸,甚至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玄级!
竟是玄级!
就连他们山门最鼎盛的时期,也没有几张玄级的符咒,而这小姑娘竟然出手就是玄级!这怎能让人不惊讶?
“小友既如此大方,我便也不客气了,但从今以后,但凡是能用的到我鹿邑的,尽管差遣。”
他郑重的行了一个道礼,阮宁也回了一个。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么几张符咒就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原本准备的有一大箱子。
甚至还有几张她左手酸了之后,改用右手画出来的黄级符咒的话,他是不是会惊掉下巴?
看来以后行事还是要更谨慎些才是,她所拥有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的是泼天的富贵。
“轰隆隆——”
外边刮起旋风,嘈杂声轰鸣。
阮宁仔细分辨之后发现,竟是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声音。
几人走出屋外,便看到一辆直升机正缓缓的向着外面的平台降落,刮起的飞沙走石迷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而霍凡响身上穿着救生马甲,耳朵上也扣着阻隔噪音的耳机,装X的一脚踩在飞机一侧的脚踏板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看起来很是拉风。
炉山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嘴巴张的好大。
“我的天!我们这种地方什么时候也能见到直升飞机了啊!这么一辆得是多少钱呀?天啊……”
飞机缓缓降落,轰鸣声也逐渐减小。
霍凡响听到炉山艳羡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不过转而去看阮宁时,却发现她双手捂着脸,挡的严丝合缝,压根就没看他帅气的落地姿势。
他很郁闷,不悦的上前道:
“怎么捂着脸不肯看我?是觉得自惭形秽吗?”
阮宁听到螺旋桨的声音已经完全停止,这才放开了捂在脸上的手,嫌弃的拍了拍手背上的灰尘。
“你要是没话说就别说了,我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不就是直升飞机吗?谁没坐过有什么好炫耀的。”
她这般说着,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傅知行的肩膀。
霍凡响似是刚刚看到傅知行似的,冷冽的眼神扫了过来。
“呵,他的飞机不过是意德退役的东西,但我这辆可不一样,是米美最新研究出来的,低空飞行……喂,你别走!我还没有说完呢!”
霍凡响无能狂怒着,阮宁却已经和他错开身子,走向了直升飞机。
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听他瞎扯淡,霍凡响再牛也不过是个偷人气运的小偷罢了!
所得来的一切还不都是书的作者写给他的?哼,要让她是作者的话,写的绝对比霍凡响牛多了!
她直接鬼王开道,妖祖当坐骑,圈养十万天兵,她统一三界!!
咳,老祖饶命,道徒只是口嗨罢了。
走到了直升飞机舱门门口,阮宁敲了敲门框,“苏楚楚,能听到吗?”
“……”
苏楚楚懒怠的睁开眼睛,蹙眉,“阮宁,我就在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折腾我?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阮宁懒的陪她演戏,直接将人从座位上扯了出来。
“啊不要!”
苏楚楚被扯了一个趔趄,摔在了阮宁的怀里,明明没有摔倒却失声尖叫。
霍凡响心疼的走来,一把将苏楚楚揽在了怀中,厉声质问道:
“女人,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我肯带着楚楚来是给你面子,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么?!”
“啧,你别废话。”
阮宁细细查探了苏楚楚,发现她体内有两团气在打架,黑色的自是不必说,一定是那天的蛊虫,但注入到身体的这金光么……
她促狭的看了霍凡响一眼。
啧啧啧。
可真禽兽啊,这个死渣男,苏楚楚都难受成这样了,他竟然还……
啧啧啧啧。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我?”
霍凡响被她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狐疑的问着。
阮宁撇嘴,“要你管?把她扶到里面去吧,要是想要她活命,就按着我说的去做。”
她说完率先和傅知行走了进去。
苏楚楚柔弱的靠在霍凡响的胸膛,羞怯又害怕的祈求道:
“凡响……真的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吗?我害怕……”
“别怕。”
霍凡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进去之后不论出什么事情,我都能保护你,我发誓!不过这个女人最近我调查过,她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而你的病情确实很怪,在医院治疗了那么久都没好转,所以为了你的安危,我愿意压下脾气来找她。”
“凡响……”
苏楚楚十分感动,娇羞的抬头,“不过,其实那天在医院里边我们两个……那个之后,我就感觉到好多了,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呵~乖~”
霍凡响心里一柔,两人的唇作势就要粘到一起。
“你俩要治病就赶紧进来,不然就给我滚出去!!山门清静,你俩给我收敛点!”
阮宁在里边帮着刚刚布好阵法,抬头就看到这两人如胶似漆的缠绵,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
她真的受够了这个充满恋爱脑的世界!!
谈恋爱也得分分场合吧?小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搞这一套。
霍凡响顿住,脸色有些不悦,但终究是忍住了,而苏楚楚却是满脸不甘愿。
她才不相信阮宁会有那么好心肯帮她,所以并不情愿。
可是霍凡响他最近也很不对劲。
他但凡收到关于阮宁的任何消息,脸上的表情都很亢奋,这种表情她很清楚,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
虽然苏楚楚本身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霍凡响对阮宁,很有兴趣。
这一点认知是让她很有危机感的,所以哪怕身子真的很不舒服,也要强撑着过来。
“你,坐这来。”
阮宁看到如胶似漆的两个连体婴终于肯分开了,便招呼着苏楚楚坐在阵法当中。
转而问鹿邑,“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需要了小友。”
鹿邑抬笔在本子上记录着刚才所知道的东西。
这位阮宁小友年纪虽然轻,但是在阵法上的造诣却很高,刚才在布置阵法的时候,她提出的几点都比之前自己研究的阵法,更为精妙。
这种奇思妙想,他必须立刻就记录下来,不然一旦忘了便是一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