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凌云堂里面还有那么多学生，是骡子是马也得拉出来遛遛了。
方婧韵立刻动身，刚到凌云堂，就瞧见了秦苗。
秦苗许久不见方婧韵，自然是开心得不行，拉着她不肯松手。
秦苗是方婧韵来到古代交的第一个闺蜜，她自然宝贝的紧。
此刻也顾不上别的，先跟她叙了会旧。
从秦苗的口中她也了解到，有了南烟斋的资助，凌云堂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许多，教学质量更是蹭蹭上涨。
“既然教学质量上涨了，不如吧文科班的人借给我，让我检验一下实力？”方婧韵笑嘻嘻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秦苗一听是去南烟斋，自然满口答应。
“怎么能说是借呢？南烟斋资助了他们这么多，做点贡献本来就是应该的。”说罢，她又犹豫着开口，“不过我倒是许久未见方公子，不知他今日在忙什么？”
“南烟斋开张，我又不懂生意上的弯弯绕绕，就托付给他打理了，的确是比往日忙了些。”
秦苗一听，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不如此番由我带着去，省得学生惹出什么麻烦，而且凌云堂也已步入正轨，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也可以去南烟斋帮忙。”
秦苗笑的十分温柔，可心里揣着的小心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方婧韵一听，连忙答应下来。
虽然方彦硕是经商奇才，可绸缎庄他要管，南烟斋也要管，他天天两头跑早就忙不过来了。
要是有了秦苗相助，怕是能分担不少压力。
择日不如撞日，方婧韵下午就领着七八个凌云堂的尖子生去了南烟斋。
说来也奇怪，凌云堂内没有对世家子孙的偏见，向来都是一视同仁。
可是不知为何，这次她去看成绩单，前八名竟只有萧翎儿一人出身贵族官宦。
剩下的竟全是贫民子弟。
不谈基数只看人数不可取，但也能反应出，贫苦出身的百姓中，还是藏着不少被淹没的明珠。
……
到了南烟斋，方婧韵瞧着贫苦姑娘为眼前景象震惊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颤、
凌云堂只能传授知识，提供基本的温饱。
至于日后的光明和繁华，还得她们用自己的努力去见。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在当下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除了学知识，还得解决她们的就业问题。
只要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才不会被这个吃人的社会折磨。
方婧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还是不能只自己一家发展事业，还是得带着姑娘们暴富啊！
更何况……读书和暴富似乎也不冲突吧？
现代半工半读的地方也很多，正好南烟斋和绸缎庄都缺人，与其向外招人还不如让姑娘们赚点外快，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先给姑娘们买杯奶茶！
她不允许任何女孩还不知道奶茶的魅力！
“干活的事情先不着急，我先带你们去大饱口福！”
方婧韵带她们来到奶茶店前，大手一挥，点了好几杯。
姑娘们闻言，连忙拒绝。
“我们知道姑娘的好意，可我们实在是家境贫寒，买不起的……”
“既然叫你们来帮忙，自然不会是白白帮忙。”方婧韵笑笑，想了个理由，“这奶茶就算作是你们今日的报酬吧！”
说着，就将奶茶递到了姑娘们手中。
她们看着手中奶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我们本就是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人，姑娘不仅救下我们教会我们知识，还请我们喝如此贵重的奶茶，我们今日定当全力做好差事，报答姑娘的恩情。”
“是的，我们定不会辜负姑娘！”
她们纷纷附和起来，更有甚者眼中隐隐泛起泪花。
方婧韵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一旁的萧翎儿见这种情况，感触颇深，凑近她小声说道。
“嫂嫂，在书院读书这段时间，我不仅学了许多东西，也明白了世间疾苦。我身为皇室中人，理应比旁人承担更多的责任，今后我的月例银子会捐出一半给学堂，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不过我不希望同窗知道，以免影响同窗之谊，还望嫂嫂不要告诉旁人。”
看着面前的萧翎儿，她不由得想起了两人的初见。
那时她眼中全是贵族小姐的天真烂漫，经历这段日子，倒是有了怜悯贫苦百姓之心。
“嫂嫂，你和兄长什么时候成亲啊，你成亲之后我是不是能经常见到你了？”
方婧韵满脸黑线。
她现在只想收回方才夸奖萧翎儿的话。
这么长时间没见，她怎么还是这么八卦话唠啊！
方婧韵有些头疼，可她偏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哪怕把最棘手的窈窕淑女和在河之洲的广告文案交给了她，她还是片刻不停歇。
她最终决定带着萧翎儿一起去两家店铺考察，免得这个小话痨影响进程。
这次过来，张青鸾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只不过依旧不愿意同她讲话。
反倒是对萧翎儿亲近的很，一直拉着她讲自家产品的特点和优势，生怕吸引不到客户。
方婧韵隐隐觉得不平衡，不过很快就看开了。
萧翎儿被张青鸾缠住，暂时就没时间烦她。
她乐得清静，闲逛着去了隔壁。
就算是这次用广告引来了客人，可两家店面雷同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奈何她现在威信不够，只能先观望广告的成果。
要是真的有效，在老林面前，她也能多几分底气。
到那时，再提出调整铺面的事，只怕也没人敢说什么。
……
第二日学生们写好的广告词交了上来。
方婧韵一个个查看学生作业，嘴上没说什么，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都是中规中矩的产品介绍，完全没有吸引人的特色。
这该死的古代惯性思维啊……
她随手拿起一家药店的广告，无奈摇头叹气。
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补肾壮阳之药，而学生的作业上却中规中矩地写着……
补肾壮阳药物在南面第二家店铺，效果很好，包您药到病除。
方婧韵看过，只想原地去世。
这怎么能说是病呢！
虽然人家虚是虚了点，但是也不能直说啊！
暗示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