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淮没想到这么隐蔽的事都被他知道了，要不是昨天纪凝提了一嘴，他都不知道纪凝会利用姜灵清来恶心陆晏舟。
所以陆晏舟怎么会知道呢？
陆宴淮心跳如鼓，开口就否认，“你想多了吧，凝姐才没空理你，她和楚总现在正甜蜜着呢。”
却不知他心虚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陆晏舟不耐烦的打断他，“陆宴淮，没有演戏天赋就别演了，你越解释只会显得你更加愚钝。”
被看不上的对手骂蠢，陆宴淮脸色一变，拍桌而起，“你……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回到办公室，陆宴淮越想越不安，于是拨通了纪凝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陆宴淮赶紧将刚才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稍稍润色了一丢丢。
纪凝沉默片刻，“他是不是在试探你？”
“不可能，陆晏舟一上来就要我转告你，试探还得循序渐进，而他明显是胸有成竹。”
显然忽略了他慌张的应对。
纪凝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查一查姜灵清干了些什么，顺便将消息放出去。”
“啊，不用了，姜灵清前脚刚来，方蓉后脚就到了，听说这两人闹得极其不愉快。”陆宴淮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多亏了他一直潜水各个员工的群聊中，自然就得到了前台小姐姐，和秘书办八卦叙述直播的第一手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啊这……”忘了，心绪不安，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别的事。
陆宴淮表示很无辜，为了弥补错误，忙道：“我听说，两人一见面就吵了起来，姜灵清不愧是小白花，大度的表示不介意做情人……”
他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其中有秘书办那位八卦爱好转述时夸大的成分，还有陆宴淮脑补的成分。
总而言之，夸张却又与事实相差无几。
纪凝听着他的叙述，心中渐渐有了主意，“这样啊，那我们好好做做文章。”
陆宴淮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在公司传开？”
“是也不是……”
人都是八卦的，既然在员工面前演了一出好戏，那在陆氏集团传开迟早的事情。
还不如加工一下，让事情变得更加戏剧化。
他们要的无非是坏了陆晏舟的名声，让方家退婚，让陆氏集团董事会厌弃陆晏舟。
时间已经不多了。
————
姜灵清跟踪方蓉到了商场，看着方蓉大肆挥霍的买买买，姜灵清终于忍不住，在方蓉走进一家鞋店时，跟了上去。
“方小姐好巧，又见面了。”姜灵清故作惊讶的打着招呼。
方蓉和陪她逛街的小姐妹一见来人，脸色立即变，小姐妹皱着眉一脸不悦的道：“你怎么跟这种烂人认识？”
“别胡说，狗皮膏药罢了。”方蓉反驳，眼神嫌恶的剜了眼姜灵清。
二人丝毫没有顾忌姜灵清的脸面，谈话的声音大的附近导购员和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
异样的目光纷纷朝姜灵清看去，看清楚她人后，议论的声音反而越发大了起来。
“咦，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能不眼熟嘛，就是那个天天挂在热搜上，感染脏病的小糊咖。”
“哎呀，什么小糊咖，人家好歹是姜家大小姐。”
“姜家？不可能吧，我和姜二小姐关系好着了，从没听说过这人是她姐姐。”
姜灵清羞愤欲绝，脸色难看至极恨恨地瞪着方蓉，可方蓉这是鄙夷的撇了她一眼，便不再理睬她，让导购员帮她试鞋子。
轻蔑的姿态，无一不在叫嚣着看不上姜灵清。
姜灵清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嵌入手心她都没感觉到疼，她咬着牙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姜灵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
她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跺了下脚，闭上眼睛，等睁开时，眼中的怒火彻底平息，她再次向后转身，泪水充满了眼眶。
三两步来到方蓉面前，方蓉警惕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却被姜灵清按住肩膀又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方蓉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质问脱口而出的同时一巴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姜灵清脸上。
姜灵清脸颊迅速变红，巴掌印瞬间显现出来，可见方蓉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方蓉得意抱着手臂冷哼，“贱人还不快滚，本小姐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说着话，提脚就往姜灵清的膝盖踹去，这一回姜灵清眼疾手快的躲过了。
方蓉不甘的吼道：“赶紧滚。”
姜灵清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向后缩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子，抢过导购员手中的鞋子，抬头冲着方蓉讨好一笑，“蓉姐姐，我帮你试鞋子。”
话音落下，竟真的帮方蓉脱了鞋，动作轻柔不似报复。
方蓉眉心跳了跳，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