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邪带着血影战队准备出去执行任务时,那个人骨吊坠男出现在四号基地门口。
他还是那个暴脾气,二话不说上来就砍。
“撤退。”
林邪一声令下血影战队迅速撤到院里。
人骨吊坠男看到有这么多觉醒者,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恶虎一样扑了进来。
警报声大作,四号基地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林邪很想知道,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是会让他们顶在前面自己跑路,还是真的会做点什么。
不得不说人骨吊坠男真是不简单,眨眼的功夫,试图拦住他的十几个守卫就全部被腰斩。
这哪里是战斗,明明是一边倒的屠杀。
四号基地里的觉醒者,都是满眼惊恐,有的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身边的队友推出去挡刀。
就在一片混乱的时候,林邪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那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实验体。
穿着一身影门的作战服,虽然脸色依旧铁青,眼神木讷,但战斗力着实惊人,赤手空拳对上人骨吊坠男完全不落下风。
林邪死死盯着两个人的战况,随时准备上去补刀,那个人骨吊坠他势在必得。
两个四级的战斗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围观的,稍微擦点边都会断胳膊断腿,所有人都躲进了宿舍,只有林邪坚定地站在宿舍门口。
人骨吊坠男自从眼睛变成红色后,就失去了理智,似乎眼里只有杀戮。
而实验体本身就是影门试验出来的杀戮机器,两个人对上那绝对是谁也不让谁的殊死拼杀,刀刀到肉,血液飞溅。
两个人都是四级力量系,战力却有所差距,打着打着实验体就占了上风,人骨吊坠男手里的弯刀也掉了一把,身上多出几道深可见骨的抓伤。
林邪这才注意到,实验体并不是赤手空拳,他戴着锋利无比的拳套,只要被他抓住,必然要扯下一块肉来。
这种完全不管不顾的打法林邪还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真是惨烈。
就在实验体在人骨吊坠男的侧颈上抓出一道口子的时候,林邪心尖一跳,很想让小匕首出去补一刀。
可是他知道,此刻先生一定站在二楼的窗口盯着战况,他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御物的异能暂时还不能暴露,只能当做一张保命的底牌。
他按捺着狂跳的心,继续寻找可以近身的机会。
然而,大门外却响起了汽车的紧急刹车声,一群军方的人突然出现。
董耘赫然在列,与林邪对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范烈,住手!”
其中一个顶着少将军衔的中年男人大声喊道,被叫范烈的人骨吊坠男随之一怔。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实验体已经攻到近前,鹰爪向他的太阳穴抓去。
这一招一旦得逞,范烈的半张脸肯定保不住了。
范烈扭身急退,正好是林邪站着的方向,那画面就像是他有意扑向林邪一样。
林邪眸色微闪,立刻召出匕首在他的侧颈上补了一刀,滚烫的鲜血喷了一脸。
范烈瞪着不甘的眼神,一头栽倒在他脚下。
林邪趁机把他的人骨吊坠收进空间,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其实,在林邪动手的同时,实验体也追了过来,鹰爪已经到了范烈的后脑勺。
即便是林邪不补这一刀,范烈也是非死即伤。
“大胆,你们怎么敢杀人?”
那位少将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林邪生吞活剥了。
林邪又抹一把脸,“这个人闯进我们基地,二话不说杀了十几个人,我们还不能反抗了?”
“小子你找死。”
少将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忌惮林邪身边的实验体,真会当场就把他生撕了。
“关少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关少将看到先生从楼上走下来,立刻转向他,“这小子杀了我的人,必须死。”
林邪心中一凛,这个关少将一点都不讲理啊。立刻浑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跑路。
只不过,他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实验体手底下逃脱,不经意地多看他一眼。
不曾想,那个实验体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特别渗人。
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到天灵盖,林邪下意识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而关少将那边正怒瞪着先生,等着他给个交代。
先生轻笑一声,“这个杀人狂徒是你们军方的人?他来我们基地杀人也是你们军方意思?”
关少将面色一囧,“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昨天,我们的战队出去执行任务就遭到他的截杀,当场死了两个人。今天,他又杀到基地来,死了十几个人。关少将告诉我,这是什么误会?”
关少将自知理亏,但却不打算退让,“你死的那些垃圾算什么?我这可是四级觉醒者,你告诉我,整个华国有几个四级觉醒者?”
“照关少将这么说,四级觉醒者就可以滥杀无辜,就可以不讲规矩,对吗?我这刚好也有四级觉醒者,今天把你们都杀了,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
“你……”
关少将忌惮地看一眼那个实验体,又狠狠瞪了林邪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当然,没忘了把范烈的尸体扛走。
先生看了林邪一眼,眼神十分复杂。
“先生,我以为他要杀我,我才出手的。按说,我也杀不了他呀,怎么就死了呢?”
先生眼神闪烁一下,“人都死了,就别再纠结了,该干嘛干嘛去。”
“是。”
先生走出几步又停下,“以后离军方的人远点,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是。”
林邪知道他们一定会报复,可他不在乎。
四级觉醒者都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人骨吊坠跟念珠的融合似乎不太顺利,林邪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范烈伤到了,倒是没怀疑什么,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宿舍。
而此刻的林邪却好像浑身都被烈火焚烧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万蚁啃食,可他却连喊都喊不出来。
头也撕裂般地疼,每个脑细胞都被碾碎重组,周而复始,似乎永无止境。
“我这是要死了吗?”
林邪心里升起一丝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