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怎么已经到了中午了?
傅子城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切。
自己让夏言半个小时来私苑,然后喝了丁晓仙的酒,然后……
她居然给自己下药,夏言来了吗?
傅子城意识到了丁晓仙的用意了。傅子城急忙下床,拿起手机拨打着夏言的电话,一边下楼,着急地喊着“黄嫂。”“黄嫂。”
黄嫂见傅子城如此着急,连忙回应。
“夏言昨天来了吗?”黄嫂的小眼神看了一下丁晓仙,支支吾吾。
傅子城当然会意。“黄嫂,在私苑干了这么多年,看来你是不想待在着了。”“哎呦,别啊,傅总,夏言小姐昨天来过,上了楼,十分钟就走了。”
“行了,你去忙吧。”
“你都做了什么?”
“子城,你这是怎么了?”
“够了,不要叫我。”
“你以后不要住在这里了,马上给我走。”
“子城,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丁晓仙上前抱着傅子城的腰,泪如雨下。
“子城,你忘了吗?”
“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了吗?”
“你不是说过那你是最快乐的日子吗?”
“你说,你会只爱我一个人的。”丁晓仙双脚踮起,红唇离傅子城只有厘米之差。
傅子城将丁晓仙推开。
“丁晓仙,你有什么样的勇气说出这些话的?”
“我对你的感情从你离开那一刻起就逝去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我傅子城,爱她。”
“子城,我知道,你怨恨我离开,可是,我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丁晓仙苦苦哀求。
“不需要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走吧。”傅子城转身离去。
夏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在惠明大学。
“夏言,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没有。”
“喂?”
“下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怎么了,有事吗?”
“下来,给你一分钟,不然我就上去。”
“这是我的结婚邀请函。”傅子城将请柬交给夏言。
“恭喜。”夏言的心碎了一地。
他要结婚了。这么快。他一定很爱那个女生吧!那个女生才刚回来,他便要娶她了。
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夏言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夏言努力地去躲避傅子城那双炙热的眼,那双仿佛等待她一个答案的眼。
“还有什么事吗?”
“请你做伴娘。”
“礼服已经选好了,周五下午我过来接你去一缘婚纱店去试礼服。”
“我可以不去吗?”
“你有什么样的资格可以这样说呢?”
“我求你呢?”
“噢,你求我?那你就求求我。”
“我求你,我不想去。”
“求我你也必须得去。”谁都能缺席,唯独你,夏言,不可以。这都是为你一人准备的,如果你没在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夏言,是我欠了你的吗?为什么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我要以何等身份出席?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夏言很是无奈。夏言目送傅子城离去。
闪耀公司里。
“张超,场所都选好了没?点心酒水等都要用最高级的。还有马上把我要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给丁晓仙一个大大的特写。我要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让M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明白了吗?”傅子城心里打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总裁,你真的是要结婚?”一开始傅子城吩咐的时候,张超只是以为总裁说说而已,毕竟除了夏言和丁晓仙外,他还没有看到总裁和哪个女性朋友比较接近。
“我没说明白吗?”
“真的要这样高调吗?”
傅子城一个狠狠的眼神瞄过。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张超打打自己的嘴巴。
张超嘀咕着“虽然总裁有时候很自傲,但不像是这么高调的人啊。”
夏言,我就是要逼你。逼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网络的力量真的让人大为一惊,微博、新闻、报纸、杂志……头版上全是傅子城要与丁晓仙结婚的头条。M城一时之间满城风雨,每个人都关心这丁晓仙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处处都有人对丁晓仙能嫁给M城无人能睥睨的傅子城而羡慕不已。
夏言宿舍里。
“哇哇哇……夏言~你看了没?”吴琦琦看到微博上傅子城结婚的消息感叹起来。
“这个叫丁晓仙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好命?能嫁给这么帅气多金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苍天啊?同为女人,而且我还是如此优秀的女人……”吴琦琦捂着自己的胸口,直道可惜。
那夜,我们之间也相爱甚欢。和傅子城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像一把锋锐的刀子,把夏言的心折腾得遍体鳞伤。
他要结婚了。一滴冰凉的泪珠滑落。
“夏言,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认识傅子城一样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上次酒吧里,吴琦琦看到傅子城的时候就自己醉得胡说八道了。
“夏言?”
“夏言?”“你怎么哭了?”吴琦琦着急了。
“没,没有,你怎么会认识他呢?电视上见过吧,最近没有休息好,眼睛疲惫了就掉了滴泪水。”夏言强颜欢笑着。
“应该是吧,我怎么会认识呢。你自己注意休息。我去给你泡给咖啡。”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夏言每天让自己拼命地学习,工作,可劳累还是无法让她不去在意傅子城要结婚的消息。夜里,那张脸总是出现在夏言的脑海里。
原来,我是这么不想他结婚。
原来,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
原来,又是梦一场。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如今我便不会这般痛苦了。
夏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就被傅子城虏获了。可惜的是,明天过后,彼此又重新回归到属于他们各自的世界里,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这两条无缘无故相交的线经过整理后又互相平行着。无论这两条平行着的线如何延伸,也只能处于观望,无法触碰。
夏言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起来。
“夏言,我爱你。”
傅子城,我还欠你一句告白呢,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们总是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我们总是以为自己能看破红尘,做到不惊不扰,只有在最后一刻,我们才会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