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轩阴柔妖姬的脸上带着一股暴戾,想起雨墨和夏言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折磨得苦不堪言,他心中就燃起一阵怒火。
他傅子城究竟有什么好的?懦弱得不像个男人。
他真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他是有多残忍,伤害两个爱他的人。白云轩有些抓狂了起来。要不是白雨墨拉住了他,傅子城可能就这样被他打死。
身体上的疼痛算得了什么?相比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疼了。
“子城,我们去医院。”白雨墨泪水豆粒般大小落下。
傅子城将她甩开,扬长而去。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被他撕碎。他居然娶她,却让她过得比寡妇还要凄惨。她的面部扭曲在了一起。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裳。
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她才能得到他?夏言已经离开了,可他还是不能放下她。
白雨墨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她的双眼血丝遍布。
她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白雨墨不知道的事是正是因为她一步步地紧逼,傅子城离他越来越远。远到让她再也无法靠近他半步。
如果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会让她家破人亡,如果能让她在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同样那样做吗?
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她那变相的爱重要。为了得到她想象中的爱情,一切都可以摧毁。
……
傅子城来到莫景霆的别墅附近,痴痴地望着那栋灯火明亮的复古的中式别墅。
他很想冲进去把她带走,很想告诉她他很想念她。
可他没有勇气,是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别人。
昏暗的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一丝丝的雨划过他的脸,黑色外套也渐渐被沾湿。
傅子城现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仰着头,希望能见到夏言一面。
不远处坐在保时捷上的莫景霆没有下车,而是这样看着在树下的傅子城。灯光很是昏暗,但是他俊美的轮廓无人能及。
他一动不动,仿佛只要自己稍稍挪开目光,他就错过了见那女人一面的机会。
莫景霆有些同情起这个情敌来,他们之间好像连情敌都算不上。
那小女人的容颜突然出现在莫景霆的脑海里。这一刻,他居然想自私了起来,他不想让她回到傅子城身边了。
既然他和她不能在一起,那么,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也许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是属于他的,那也没关系,只要他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安生,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不是那种霸道无理的人,安生,他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等他长大,他也会成为莫家唯一的继承人。
莫景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因为激动,额头上也是汗珠点点。
一年来默契无比的生活让他早就习惯了有她的存在了,他不是没想过要把他抢过来还给她,可他真的希望这样的结果发生吗?
他为她抢回了傅子城,然后她发现傅子城一刻也没有忘记她还深深地爱着她,然后两人破镜重圆,幸福美满地生活,带着安生再与他无任何瓜葛?
这真的是他想的吗?莫景霆看着眼前不远处迟迟不肯离去的男人,他的心担忧了起来。
或许他想帮她抢回傅子城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让夏言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不属于她了,让她好死心塌地地接受自己的爱。
这些想法让莫景霆十分懊恼,手掌向方向盘拍去。
由于没有熄火,车发出了一声紧促的喇叭声,傅子城意识到有人的存在,落荒而逃了起来。
他真的很怂,怂到害怕任何发现他心里的秘密。
莫景霆看着傅子城惊慌失措的模样一阵苦笑,这还是他认识的傅子城吗?那个在商场上手段残忍,不留余地,在黑白两道通杀,做事雷厉风行的男人吗?
他看到了傅子城身上的变化,却没有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从前,纵使他不喜欢母亲为他安排女子,也不愿听母亲的话去接管公司。
知道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让夏言受伤,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去母亲那里兴师问罪去了。
莫景霆以为自己警告了母亲,她就会收手,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伙同赵清秋来欺负夏言。
莫景霆回到别墅,发现里面十分的安静。没有小安生吵闹着要夏言讲故事的声音,也没有电视机里的动画片声音传出。
莫景霆感到十分不对劲,还有点害怕,他叫唤了几句夏言的名字,回应他的是自己的阵阵回声。
他迅速拨打着夏言的手机号,一边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哪里都没有找到夏言。
她去哪里了呢?莫景霆想不到,摊坐在地上。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生生地疼着。
突然,他有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不能,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他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莫景霆打了个电话让秦汉中寻找夏言的下落。面对好友的请求,他没有拒绝,只是他没有想到,莫景霆真的会这么在意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富人的圈子里早已臭名远扬了。
一个抢走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如今和赵清秋抢男人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莫家太太的女人。
赵清秋好不容易拖父母搭上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让她一个有野种的女人毁了呢?
莫景霆一身的躁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地在M城四处乱窜。
“景霆,找到了,在郊外的一个破烂的旧屋子里。”秦汉中利用在警局的地位,迅速调查了一切。
莫景霆以一百分之二十的速度狂奔,半点也不关心在这样暗沉沉的雨夜发生意外。
破烂不堪的旧屋子里,一群男人围观着夏言和安生。
晚饭过后,夏言带着安生散散步,可不一会儿天空就下去了绵绵细雨。就在快要回去莫家的时候,一辆面包车把夏言和安生拖上了车,并且用带有迷,药的手帕迷晕了他们。
夏言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拼命地呼喊着倒在她一旁的安生。
被胶布封住的嘴所发出的声音有些聒噪,男子烦了起来。
一个巴掌就快打到夏言那瓷娃娃苍白的脸上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想要施暴的手。
“吗的,是谁?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