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段浪拿到了雮尘珠。
刚才三人战一尸的时候,段浪就一直在留意着雮尘珠。
在第一次塞炸弹逃跑的时候,他故意跑在最后面,顺手把雮尘珠踹在了兜里。
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段浪经过了严密的思考,得出的最佳办法。
先让献王尸磨掉圆桌骑士的警惕,再顺手牵羊,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此时,陈玉楼见段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凑了过来:“段兄,你笑的这么奸诈,那雮尘珠,不会在你手上吧?”
“没有的事,陈兄不要乱讲!”
段浪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陈玉楼嘿嘿一笑:“段兄,我刚才都看到啦……”
于是乎,俩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卸岭的兄弟便将献王墓内的古董搬得一干二净,在段浪的叮嘱下,兄弟们都很听话,没去动棺椁或者尸体边上的东西。
这样一来,就大大避免了诈尸的可能。
当所有东西都包扎好,也就预示着此次云南之行,完美收官。
在陈玉楼的振臂高呼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献王墓。
至于剩下那些洋鬼子,红姑娘可没心慈手软,在离开之前,请他们吃了枪杆子,。
同时,为了预防圆桌骑士在外面蹲守,段浪根据地图的指示,选择了一条偏僻小路,顺利离开了云南虫谷。
当众人见到外面太阳的时候,彻底放松了下来。
外面的世界,空气清晰,太阳温暖,不像那千百年前的古墓,阴冷潮湿,且危机四伏,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一眉道长,此行算是结束了了。”
段浪和一眉道长四目相对。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俩人虽然认识才不到一个月,但是也是过命的交情。
此行,若没有一眉道长相助,难度将会难上百倍。
甚至段浪都不会入虫谷。
“悲欢离合,乃是世态,我与段公子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了!”
一眉道长勉强笑了笑,心中有话,却又欲言又止。
他和段浪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再提要求的话,就过分了。
此时,段浪也看出了一眉道长的纠结,便干脆说道:“道长需要什么,尽管拿,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公子误会了!”
一眉道长连忙摆手,说道:“我乃是修道之人,以收鬼降僵为己任,岂会贪图金银财宝!”
“那道长这是……”
“公子,道长想跟在你身边,学习道法!”
就在这时,道长的好丽友雷闪开口了。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段浪吓得一个趔趄。
跟他学个啥道法呀?
他还想跟一眉学一学哩!
于此同时,一眉道长也接着说了下去:“的确如此,公子周易八卦了如指掌,这恰恰是我的弱项,所以我想……拜师公子!”
“噗!”
当一眉道长说出这话,段浪差点被给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只是看了原著,才对云南虫谷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哪有一眉道长说得那么神。
“道长,你这就是难为我了!”
段浪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又能想到,以前在他心目中,威风八面,抬手能收鬼伏尸的道长,现在竟然要拜他为师呢?
“公子既然觉得为难,那便算了!”
一眉道长叹了口气,没再勉强。
不过,段浪却也舍不得放走一眉道长这等能人,他眼珠一转,便想到了办法:“不过,我倒是可以介绍龙虎山的邱御掌门给你认识,说不定,你能在他那,学到更需要的东西!”
一眉道长一听,燕京立刻就亮了起来。
龙虎山,那是所有道士的梦想之地。
只是,他资质有限,一辈子只能做个茅山道士。
但是,现在有了段浪的指引,那就不一样了。
雷闪闻言,也是狂喜。
他们俩人都天生一字眉,早就成了好兄弟,现在还有机会做师兄弟,简直不要太安逸!
“一眉,还不快点多谢公子?”
雷闪推了推一眉道长,惊得一眉道长连忙回过神来,喜上眉梢地道谢。
谈话间,一亮大货车在路边开了过来。
段浪想都没想,就花了五十大洋把这车买了下来。
于是乎,卸岭一众兄弟便带着机头的轰鸣声,一路向北,历经一日一夜,回到了常胜山。
此时,常胜山的兄弟们早就列好了队伍,待众人下车以后,数万兄弟齐声高呼。
“恭迎陈总把头,浪公子凯旋归来!”
其声震耳欲聋,荡得整个常胜山轻微抖动起来。
陈玉楼热情地和卸岭的兄弟打招呼,同时命人安排今晚的庆功宴。
这些日子全是吃压缩罐头,吃得舌头都卷了,回来当然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然而,就在这时,卸岭的诸多兄弟中,有一个拿出手枪,对准了段浪!
“段公子,小心!”
跟在段浪身边的马猴,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段浪。
砰!
下一刻,马猴身上便溅出鲜血,把地面染得一片通红。
陈玉楼双目圆瞪,彻底怒了。
“特娘的,摁住他!”
当下就命人摁住枪手,上去就给了枪手一个大逼斗。
段浪是他过命的兄弟,现在卸岭竟然有兄弟要杀他,那是找死!
而且,段浪如果在自己的山头出了事,他该怎么向江湖交代,他的颜面何在?
“段兄,你怎么样?”
陈玉楼又跑过来,亲自把段浪给扶起来。
“我没事,快看看马猴!”
段浪站起来,惊魂未定。
谁特么又能想到,在常胜山竟然有兄弟敢朝他开抢呢?
“公子,我没事!”
与此同时,马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他捂着双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疼痛难忍。
“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玉楼见俩人都没事,黑着脸转身。
他二话不说,提起腿就踢。
踢得累了,便拿赶马的鞭,一鞭一鞭的抽。
一时之间,原本欢快的常胜山,此时只剩下一阵阵哀嚎。
直到声音逐渐减弱,陈玉楼一把将此人揪起来,眼神之中,杀意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