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工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段浪身上,充满复杂的神色。
一流的马匹,一天不停歇,都只能走150公里。
段浪十分钟就走了上等马小半天的路程,这要是说出去,不得吓死人?
“大家别管走了多远,填饱肚子最重要!”
段浪打了个哈哈,招呼着大家。
这等不否认的态度,等同于直接承认了刚才的问题。
啪!
老黑云手中的热干面掉在地上,眼中的神色由震惊变成狂喜。
十分钟就能跑四十公里,一个小时就是贰佰四十公里,十个小时就是二千四!
按照这个速度,即便回燕京也不用几天时间,小半天就能轻松抵达。
而且,段浪这车起码能装下一个小分队,可以胜任各种紧急的特殊任务。
所谓兵贵神速,这种行动速度,放眼整个华夏,恐怕都无人能挡。
“公子,这样的宝马,你去哪找的啊!”
顾不得地上的热干面,老黑云凑上前来,轻抚猛禽车身,眼神中全是爱意。
这么快的坐骑,是个男人看了都会爱不释手吧?
难怪刚才段浪收到货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上路了。
“山人自有妙计,本公子自然有本公子的本领!”
段浪沉吟一声,故作深沉。
原本只是想装个杯,但是段家的兄弟看到猛禽上面刻印着的logo,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远在美丽坚的福特汽车公司。
“想来,这车是福特汽车公司,专供给段统的,这面子也太大了……”
众人越想越肯定,最后看破不说破,纷纷高喊段统牛逼口号,热情澎湃。
毕竟这种事,可不兴说出来。
不然的话,刚才段浪就可以直接承认了。
激情过后,陈玉楼突然想起段浪身负重伤,出门都要扶棍子的,怎么刚才健步如飞?
“段统,你这身体……”
陈玉楼话还没说完,周围的目光又再次聚焦于段浪。
段浪这才想起,刚才太激动,都忘记伪装了。
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将功劳堆在东瀛地忍的身上。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今日东瀛倭寇突然袭击,重创本统,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机缘巧合之下,却是将本统体内的淤血给打了出来,因祸得福,一不小心竟然痊愈了!”
这听上去有点扯,但是却有人信。
老黑云发出一声惊叹,而后说道:“我听黄飞鸿省长说起过,高手对垒,会有一定巧合打通任督二脉,然后体质会发生天大的改变,段统,想必今日是你遇上了!”
此言一出,周围哗声一片。
特别是一些武师,眼中充满了羡慕。
打通任督二脉,可是所有武师心中遥不可及的梦想——因为只有打通任督二脉,才有可能成为最天下优秀的武师。
传闻,一些上等的绝学,因为太过霸道,寻常武师根本就承受不了,想要修炼的第一条门槛,就是要打通任督二脉。
“用不了多久,段统就会站在整个华夏的武术之巅了!”
“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如此大的造化,未来,无可限量!”
“有段统镇压华夏,可保华夏百年辉煌,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踏入华夏国土的外敌,就要被清算了!”
“华夏有这样的大能,是上天庇佑啊!”
……
众人议论纷纷,倒是把段浪给看懵了。
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事。
第二天,段浪就登上了鄂省的报纸头条。
“震惊!段副统遇袭,竟因祸得福,被外敌打通任督二脉,伤势痊愈!”
那硕大醒目的标题,让人忍不住想买一份看个究竟。
当然,这样的新闻,对于宫本地忍而言,简直就是伤口上的一把盐。
他从王之贵府邸逃跑以后,就躲起来疗伤了。
一大早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嚷嚷段浪被他打通任督二脉,彻底痊愈的消息,差点没气得再次晕死过去。
“八嘎,我连碰都没碰到他,怎么可能是我打得他痊愈的!”
宫本地忍涨红了脸,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是,周围人都在高声欢呼着段浪的姓名,他又不得不忍下来。
真这样冲出去,没准还没走出鄂城,就被人给打死了。
“这次真是失算了,八嘎呀~路!”
宫本扶着墙爬起来,然后伪装一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昨晚行动失败,短时间是不可能再次出手的了,当务之急,是离开鄂城,躲避段军的追查。
街道上,人来人往。
宫本伫立在人群中,轻叹了一口气。
他千里迢迢而来,连段浪都没碰到,就助长了他人威风,失了自己的志气。
倘若这样灰溜溜回东瀛,让国人知道,岂不是成为整个东瀛的笑柄?
“总有一日,我宫本……”
宫本在心里暗暗发誓。
可惜,还没发完誓,一个麻包袋便冲天而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绑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宫本在麻袋里挣扎着。
但是来人却没这么听话,直接把他丢上了马车,“踢踏踢踏”的不知道往哪里去。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马车停了下来。
宫本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此时正处于一片山脉之间。
同时,宫本面前,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遥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鄂城。
“八嘎,你是谁?竟然敢绑架我?”
宫本解开身上的绳索,怒气腾腾。
这两天真是倒霉他爸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昨天才让段浪的手下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胸前的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痛,刚一出门,还让人给绑了。
这华夏的人,都这么虎么?
随着宫本声音落下,来人缓缓转过身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宫本地忍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一时间脑袋中一阵嗡鸣,犹如遭受雷击。
他怎么来了?
宫本地忍深呼吸一口气,啪嗒一声,跪在男人面前,深深地把头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