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老板如此真情实感，林枫跟着愈发正经起来，“好，谢谢你的合作。我目前还在做准备工作，到了了解情况的时候，我一定问她本人。”
小卖部老板对林枫的反应很满意，“哎，天华高中的老师就是负责就是好啊，祝你工作顺利。”
林枫跟上节奏，吹了一波小卖部后，在小卖部老板善意的注视中离开了小卖部，拎着袋子向新教学楼走去。
路过旧教学楼的时候，林枫停下了脚步。
他去小卖部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还没什么感觉。
这会新教学楼的灯都亮了，就显得黑漆漆的旧教学楼更加破败老旧，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枫挺喜欢旧教学楼的环境，自言自语道：“旧教学楼挺适合直播探灵，等游戏玩得差不多了，我趁没人的时候进去开个直播。”
站在他身旁的梁梦婉听见了，问道：“你是因为感兴趣才当恐怖主播的吗？”
林枫愣了一下，笑道：“算是吧，我一直对恐怖灵异相关的东西挺感兴趣的。”
梁梦婉有点诧异，“我以为你对当老师更感兴趣，连相关的资格证都考了。”
林枫：“念大学的时候宿舍的人都在考，我闲着没事干，就跟他们一起考了。”
梁梦婉：“哦，原来是这样。”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林枫听到下课铃声，加快了步伐，“我们得快点了，万一有人在下课期间去了三楼的水房，撞破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梁梦婉没提醒林枫只要林枫走，她就算不动也会跟着在临界范围移动，安静地配合林枫加快了步伐。
余光瞥到梁梦婉安静走在他身侧，林枫的步子慢了下来。
林枫高估了三楼学生的胆量，除了男厕所还有人去，到了晚上，大家有事都是去二楼、四楼的水房、女厕所。只有一起行动的人多了，才会壮着胆子去三楼的女厕所。至于水房，卫生早在下午就打扫完了，晚上想凑人数也凑不起来。
等林枫和梁梦婉二人到了三楼水房门口的时候，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林枫推开门，拎着袋子进去了。
走廊上的光透过水房门上方的玻璃照进来，亮度足以正常视物，怕把别人引过来，林枫就没开灯。
人头拖把听到有人进来，躲在里面房间的阴影里往外看，发现来的人是林枫，才顶着一头黑发滚了出来。
林枫撑开装着消毒液的袋子给她开了一眼，“你要的消毒液我买好了。”
人头拖把一激动，原地蹦了老高，差点蹦到林枫的袋子里。
林枫快速把塑料袋的口合上了，打了个死结，“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人头拖把：“你想知道什么？”
林枫：“你原本打算告诉我什么？”
人头拖把：什么都不说。
林枫把塑料袋递到人头拖把眼前，“不说，这袋消毒液扔了都不给你。最近没人敢来三楼的水房，说不定你等到头发都掉光了，也等不到下一瓶消毒液。”
人头拖把纠结道：“如果我知道的很少呢？”
林枫保证道：“哪怕你只知道一个字，只要你把那个字如实告诉我了，我就会把这三瓶消毒液给你。”
人头拖把不怕死地说道：“你又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枫没吭声，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梁梦婉。
人头拖把立刻老实了，“我是个拖把，从高二八班还是高一八班的时候，就伪装成学生和他们待在一起。这次开学他们搬了教室，我舍不得离开他们，就跟着过来了”
林枫问道：“然后呢？”
“自从我跟着他们一起过来，身体就越来越不对劲，很难维持人形状态。以前每天泡一次消毒液就够用了，最近一天泡两次都不行，还变得只能在新教学楼的三楼活动，不能离开这里。”人头拖把说着说着，委屈地快哭出来了，“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就再也不能变成人了我宁愿头发掉光，也不想再也不能变成人形。”
梁梦婉只忘了和林枫有关的事情，对人头拖把这种状态还是有所耳闻的，也知道人头拖把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有回到旧教学楼才能改变你的现状，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不能变成人形都算轻的，等到最后，你会彻底消失。”
人头拖把哭丧着脸说道：“可我回去也没用啊，旧教学楼就快拆了，到时候我还是会消失，还不如陪他们一起待在这里，能过几天是几天。”
林枫把他知道的那首儿歌给人头拖把念了一遍，“知道这首儿歌吗？”
人头拖把僵着脸点了点头。
林枫问道：“儿歌里的鬼是不是都是旧教学楼里的？有几个跟着你一起从旧教学楼过来了？”
“这些不能说。”人头拖把说完闭了嘴，一张嘴抿得紧紧的，跟用胶水粘在了一起似的。
林枫问得很直接，“把你能说的都告诉我。”
“他们都比我凶，比我厉害。”人头拖把又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有鬼不喜欢学生，讨厌他们，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人头拖把没提红头绳，林枫只好自己开口问，“高二八班可能有长发女生买了一块钱一根的红头绳，你知道是谁吗？”
人头拖把吓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我我没见过班里有人戴过红色的头绳啊你听谁说的？”
林枫：“我在小卖部买消毒液的时候，正好看到店里也卖红头绳，就想买一根一块钱的。老板告诉我，一块钱的被人买走了。我仔细打听了一下，基本确定买红头绳的是个长发女生，身上有你用的这款消毒液的味道。”
“还真的是八班的学生！”人头拖把吓得不轻，歇斯底里道，“得赶快找到那个女生，要不然会出事的！那个红头绳，红头绳”
人头拖把挣扎了几下也没敢把后续说出口，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林枫蹲在地上把塑料袋解开了，帮人头拖把拧开了消毒液的盖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没有的话我就先去班里了，你记得过来上晚自习不想上的话，待在这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