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他的老婆们，“我准备好了。”
林枫看着梁梦婉把耳机戴上，进入直播平台开始直播，“大家好，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今天晚上，我会分别在新世纪商厦的安静图书和五黑网咖进行直播，向大家证明新世纪商厦的这两个地方是没有鬼的。”
第一波进直播间的观众好多都看过昨晚的直播，义愤填膺地发弹幕吐槽。
“昨晚的我被主播忽悠瘸了，今夜的我绝不会再次上当。”
“大家都擦亮眼睛，看清楚安静图书到底有没有鬼。”
“主播，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晚那个看不清画面任由你忽悠的我了，我换了平板看直播。”
林枫被弹幕逗笑了，看着摄像头说道：“好，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能一直睁眼看着屏幕，千万别闭眼。”
林枫把手机摄像头调成后置摄像头，拿着手机和梁梦婉一起进了昏暗的安静图书。
看到画面中出现两对不一样的鞋，观众们发起了弹幕。
“主播今晚也是和女朋友一起直播吗？”
“能不能先给我看看你们同框再给我看鬼，我就算被吓死也死而无憾了。【狗头】”
“啊！今夜的我无所畏惧！”
安静图书面向的是一些需要良好读书环境，喜欢一边看书一边喝咖啡的顾客群体。在安静图书，顾客可以在这里看书、买书、喝咖啡、挑文具。
林枫一进门，先看到的是一个收银台。
在林枫左手边的方向有个台阶，从台阶上去是休闲区，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一些桌椅，以供客人看书、喝咖啡时使用。
右手边是阅读区，放的是用来堆放展示畅销书籍的桌子和分类收纳各种书籍的书架。几张桌子排成一竖行，摆在收银台和书架的正中间，书架则都是贴着墙壁放着，整个区域看起来还算宽敞。
林枫站在收银台前，转动手臂分别给直播间的观众展示了左右两边的区域，问道：“你们说先去哪边？”
“右边。”
“右边！左边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看的。”
观众们都发弹幕选择右边，林枫便转身往安静图书的右边走，“好，你们说右边就右边。”
不少观众都发弹幕表示很感动。
“竟然真的走右边！我以为主播会和我们作对。”
“主播第一次这么听观众的话。”
“别再说了，你们说的我有点不安。”
沙沙沙
沙沙沙
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阅读区的深处传来，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挠墙，也可能是在抓头皮。
他挠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很快，声音大到连直播间的观众都听到了。
“窝草，这什么声音，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抓头皮？就这个抓法，头皮得被挠出血了吧！？”
“吓得我停下了抓头皮的手。TAT”
“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是在用指甲挠墙”
林枫调整摄像头，在屏幕上露了个脸，“别慌，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林枫说完就把摄像头调回后置，和梁梦婉一个在前，一个在侧地往阅读区走。
边牧一脸紧张地举着固定好拍摄设备的三脚架，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沙沙沙
沙沙沙
挠墙皮似的声音细细密密地充斥着整个阅读区，林枫和梁梦婉刚拐进去，就被这种声音包围了。惹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钻进他们的耳朵，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只是这个他们只包括边牧一个，不包括林枫和梁梦婉。
在边牧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受不了的时候，林枫和梁梦婉依旧毫无影响似的往阅读区深处走，先后拐到了阅读区拐角的最深处。
拐弯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壁。
为了避免突然拍到让他难以应付的画面，林枫直播的时候把视角压得比较低，手机后置摄像头对准的正好就是白色墙壁的右下角。
就这样，白墙右下角三个巨大的血红色感叹号刚好出现在了直播间的画面中。
林枫：
“直播间的观众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的妈，血红色的感叹号！”
“这感叹号有什么意思吗？”
“看起来有点可怕。”
还好拍到的只是感叹号，不是鬼。林枫淡定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普通的装饰。”
直播间的观众有一些是来看热闹的本地人，一个两个开始发弹幕拆林枫的台。
“主播骗人，我前阵子来安静图书的时候，墙壁上根本没有这个装饰。”
“我作证，墙壁本来是白色的，没有感叹号。”
在屏幕中看到血手印的时候，林枫就猜到会有人这么说，他礼貌道：“请问你们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几天前，一个多礼拜之前，还是半个月以前？你们能保证在你们没来过的这段时间里，安静图书的装饰就一点改变都没有吗？”
质问林枫的观众哑巴了，没再发弹幕。
林枫噙着笑说道：“别说我仗着人在现场欺负你们，既然有人觉得那面墙有问题，我就过去拍给你们看。”
林枫拿着手机，直奔着那面墙走过去了。
在靠近墙面的过程里，林枫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视角，对准三个打感叹号拍。
等到了墙附近后，林枫很庆幸他把视角压得够低。要不然，直播间的观众就得看到按在感叹号斜上方的血手印了。
说是斜上方，但其实血手印的位置也只比感叹号的所在位置高了一点点。
血手印的颜色很淡，以安静图书眼下的光线条件，甚至有点看不清。林枫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把手机摄像头调从后置调成前置，握着手机蹲了下来。
主播突然调成前置摄像头干什么？
“看这高度，主播蹲下了？”
我仿佛闻到了忽悠的味道。
林枫就着手电筒的光芒，和梁梦婉一起看着墙壁上的血手印。
瞥见弹幕的内容，林枫问道：“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由真话和假话组成的弹幕大军从手机屏幕上飘过，真话和假话的比例大概六比四。
“连假话都想听？那我就都说了。”林枫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墙壁上写字给梁梦婉看，“真话是我要用手电筒看点东西，假话是我有东西不想给你们看，故意把摄像头调成前置。”
摄像头对着林枫的脸，林枫不方便做口型，就继续用指腹在墙上写字。
林枫：“手印太小，高度低，可能是小孩的手。”
梁梦婉盯着林枫的手在墙壁上写字，看完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