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婉点头道：“嗯，一起去吧。”
林枫询问边牧，“边导，你去吗？”
“谢谢，我就不去了。”边牧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最近新上映的好电影我都看过，我就在这里随便逛逛打发时间。”
三人在六楼通向五楼的电梯口分开，林枫和梁梦婉去影城，边牧则去五楼逛逛。
不知不觉走到五楼的安静图书门口，边牧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逛逛，就看到林枫和梁梦婉二人过来了。
边牧惊讶道：“林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影城这两天客流量太低，干脆给员工放了假，连门都没开。”林枫看了眼在店里忙碌的张明、黄凤夫妇，偏头看向边牧，“我们打算进去逛逛，你呢？”
边牧笑道：“巧了，我正想进去逛逛。”
林枫点点头，和梁梦婉肩并肩先一步进了安静图书。
守在前台的张明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走过来跟林枫他们打招呼，“林老师，托你们的福，今天我们店里来了好几个人买书，不再像前阵子那么冷清了。”
看到张明中指上还戴着昨晚戴过的指环，林枫温和道：“你很喜欢那枚指环？”
“特别喜欢。”张明满足地看了眼指环，抬头说道，“林老师，我昨晚梦到我儿子了，我们在梦里聊了很多，虽然我不太记得我们在梦里具体说了什么，但是醒来之后，我觉得很放松，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张明笑了笑，招呼林枫他们，“各位老师来都是想逛逛吧，你们随便看，有什么喜欢的我送给你们。”
林枫笑着拒绝，“不用，您忙您的，我们就随便看看。”
张明回前台忙去了，林枫向鬼小孩常待的阅读区走去，看到他们进门之前还在整理书架的黄凤正站在白墙前背对着他们捣鼓着什么。
林枫看向梁梦婉，“她站在哪里干什么？不会是发现墙上的字了吧。”
走近之后，林枫才发现黄凤是在往墙上钉无痕钉。
阳光下，黄凤表情坚毅，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耀眼的光芒，无名指旁边的中指上戴着的，是梁梦婉昨晚送给她的那枚铁指环。
一副画框静静地躺在她脚边的地上，画框里是一幅用蜡笔绘制的全家福卡通画。
“我们走吧。”林枫突然说道。
边牧奇怪道：“还没逛就走啊？”
林枫看着黄凤把画挂在墙上，“我想看的都看到了，我们去别处走走，别待在这里打扰他们。”
静悄悄的，林枫他们三个离开了。
十月十四日下午六点三十分，新世纪商厦的一楼终于打扫干净了。
晚上七点，林枫和梁梦婉一起陪着边牧提前在一楼的雕像前架好三脚架后就去附近吃晚饭了。
晚上十点十分，新世纪商厦一楼的大门已经关了，林枫他们只能乘外部电梯到二楼，然后从二楼换乘别的直梯到一楼。
今晚六楼的电影院没开门，整个新世纪商厦只有五楼和一楼的部分公共区域的灯是亮着的。
出了二楼的电梯，林枫拿着司机小冯给他们的手电筒和梁梦婉在前面开路，边牧抓紧设备包的绳子走在后面。
安静的新世纪商厦二楼，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林枫有个毛病，晚上探灵的时候总是喜欢晃手电筒，一会照向左边，一会照向右边，方便他观察周围的环境，也方便制造恐怖氛围吓唬观众。
边牧胆子比普通人大，却也远不能和林枫、梁梦婉相比。走在黑漆漆的商厦二楼，他不敢看太黑的地方，只好追着林枫的手电筒看。
悲剧的是二楼两边都是女装商店，到处都是女装模特，林枫每次晃手电筒的时候总能精准扫到模特的脸，边牧跟着看过去，就能被吓得哆嗦一下。
经历过四五次之后，边牧就有点受不了，缩着脖子说道：“林老师，您晃手电筒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每次都对准模特的脸打光，我还没走到一楼雕像附近，魂就要被你吓飞了。”
“我以前遇到过几次从走廊旁边冒出来的鬼，不知不觉就养成了这种习惯。”林枫警惕地看向周围，头也不回地说道，“就快到直梯了，你再忍忍。”
边牧脸一红，“您不用觉得抱歉，是我胆子太小。”
梁梦婉突然问道：“用不用我喊手机里的女鬼出来陪你？”
梁梦婉手机里的鬼可比店里的模特吓人多了，边牧顿时觉得不怕了，伸直脖子说道：“不不需要！”
十点十八分，林枫他们三人终于走到一楼的雕像附近。
整个一楼只有雕像附近的灯是亮着的，昏暗的灯光给立在喷泉中的雕像镀了一层温柔的光。
灯光下，相依偎在一起的男女雕像露出满足又温暖的笑容，像是一对身处在热恋中的情侣。
边牧仰着头看着传说中的雕像，“林老师，我们白天来架三脚架的时候，他们好像不是这种表情啊。”
林枫绕着喷泉走了一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量雕像的脸，“和下午没区别，我上次来拍照的时候，他们也是这种表情。只有十月十二日那天来的时候，雕像脸上的表情和现在不一样。”
边牧走到三脚架前站好了，“林老师，我准备好了，您可以直播了。”
林枫递给梁梦婉一个蓝牙耳机，自己戴上另外一个，拿出手机进入直播间，“大家好，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新世纪商厦一楼雕像的正前方。”
林枫把摄像头调成后置，转身把镜头对准他身后的雕像，“今天晚上，我将站在这里和我女朋友直播拍合影，直到拍到雕像露出凶恶的表情为止。如果拍了几百张之后，雕像的表情一直没变，始终是现在这样，那我只能说，新世纪商厦一楼的雕像或许没有鬼。”
“如果在某张角度中，雕像因为角度之类的原因露出凶相，我就会和我女朋友带着手机持续直播一周以上。假如在直播的过程中，我们一直没有遇到鬼，也没有出事。那就证明，新世纪商厦一楼的雕像很可能没有鬼。”
林枫笑了，“为什么我一直强调或许没有鬼，很可能没有鬼呢？”
有观众在弹幕再次开口之前发弹幕抢答。
“因为主播有先见之明，觉得我们这次没前几次那么好忽悠了。”
林枫：“这位观众，你不知道正确答案就不要抢答，会误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