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脑子有大病,嫉妒女主男朋友。”
“可是,他很爱女主啊,知道她有别人当然会不开心。”
那个耳钉男都不是乔乔男朋友,他已经如此伤心,那电视剧里面那个男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乔乔似乎很不喜欢这点呢。
“乔乔你不喜欢男主吗?”
“倒也不是,”,徐乔不知道该如何跟阿福讲清,看电视本来就是图一乐,不要追求太多逻辑,但是强吻情节,尤其是在阿福面前播的这段,总让她感觉怪怪的。
又怪又不讨厌,但是在阿福面前不得不装作讨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排斥这种戏码,徐乔被自己这种似是而非,欲盖弥彰的心态搞得十分发疯,赶快起身开窗透气。
可惜,艳阳天空气一水燥热,整一座移动火焰山,只会叫心里有火光的人,火光接着大盛,空调凉气都平息不了。
越平息不了,其他燥热也要进来掺一脚。
不知何时,阿福已经走到徐乔身后,左右两边需要打10块钱车才能到的宽肩虚虚搂住面前女孩。
徐乔猛地打个冷颤,阿福叫她别怕。
“别怕,是我。”
语气有多天然无害,举动就有多强势,一举一动都让徐乔深刻体会到,男女之间差的不仅是性别,更有力气。
“乔乔,我昨天也像电视上那个男的那么生气,我不喜欢别的男生靠你那么近。”
“但我再不开心,也不会怎么样,你多看我一眼,我就很满足了。”
“乔乔,我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不得了。”
喜欢不得不得了,那就是爱。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过我会努力,挣好多好多钱,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儿,住进电视里面那种大房子,离你爸爸远远的,我们还要带上小则,他对你很好,你也喜欢这个弟弟。”
阿福或许不知道他许下了一个多大的承诺,承诺遥远,未来某个时间段才有机会实现,但眼前这个大男孩的触碰却是徐乔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他的发丝,湿漉漉,想必和她一样,因为看人强制亲亲而出了好多汗,贴在她的后背的背心,松松垮垮,磨着她的蝴蝶骨,燃尽一切,她的心,她的肝,猩猩红红,似乎要付之一炬,他碰到她的指尖,却是那么凉。
又热又凉,像极人生写照,不会处处不幸,总有一刻被幸运女神照亮。
“你可不可以等等我,先别喜欢他们,我也很好的。”
徐乔语言能力彻底丧失,眉间因为紧张而紧锁,阿福伸出刚才被徐乔夸做胡巴的两根手指,一一替她捋平。
“你别皱眉,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只想你开心。”
“不是......”
阿福这位神医,只用一句话便治好了她的失语症。
“我不是不同意,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对.....”
徐乔深呼吸,再深呼吸,来来回回重复几次,终于将压箱底话一件件搬出来。
“阿福,我不敢谈爱。你对我好,我当然开心,但是......”
但是这个好有没有期限呢?
阿福对她的爱,很难说,不是因为怜悯开始,由怜悯产生的爱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更值得怜悯的人,会不会发生转移?
如若到那时,那些以往阿福对她不幸做出的过命温暖举动,当时有多甜,有多救赎,那时就会有多扎心,多讽刺。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越界。
徐乔承认,她就是个懦夫,阿福不将暧昧天窗点破,她就永远感激他的好,一旦点破,她便会化身悲观主义者,时时刻刻,忧心忡忡这种好何时会消失。
阿福不会懂这种心路历程,他的世界向来单纯一元到令人瞠目结舌,在他的世界观里,从来就没中途易帜这一说,对谁好,就要一辈子的好,但他可以理解徐乔,尽管他把这种理解都归咎到自己后天残缺一事。
乔乔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善良,多的是人喜欢,她不是非要跟一个声名在外的小傻子在一起,在一起就要被人骂傻。
不过没关系,谁说傻子不能有春天?
奶奶跟他讲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如果一个人一直坚持做某事,老天爷也会为他感动,帮助他的。
他爱乔乔也要这样,锲而不舍,直到月老出来圆他的愿。
“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告诉乔乔,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你不必喜欢我,你只是坐在那里听我讲,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徐乔烦躁如山火的情绪,渐渐被阿福这座平原抚平,少年浑身斥满刚从冰箱拿出的西瓜汁香气,纯净温吞,待到她胸口不再剧烈起伏,还摸摸她的头,夸她。
“乔乔真好!”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还在犹犹豫豫,便已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