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胖子一脸的心疼,紧跟其后。
白清睿几人被堵在门口,本来正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就看到叶千雪大张旗鼓的把手中的陶器举过头顶,大声囔囔着。
“你们看看这东西,有谁认识吗?”
她手里的陶器一亮出来,顿时就让在场的所有村民脸色一惊。
这个东西在他们的村内算是宝物,家里能有这样陶器的都是大户人家。
拿着叉子的壮汉一见到这东西,立马就变了脸色。
“这位小姐,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他的口气已经很努力的平和了,只是他长得太过于粗狂,才导致看起来似乎不太友好。
叶千雪双眼一抬,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
“这东西可是我家里传下来的,我外婆的妈妈传的,珍贵得很!”
一听这话,那些村名不由得面面相觑。
叶千雪见机就往里面走,完全就把自己当做了苏家村的人。
她还不忘了转头对我挥着手,示意我进去。
我微微抿唇,无奈的看向她,最终还是提步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村民中的一位老者站了出来:“姑娘,你虽然是苏家人后代,但你带了这么多人……”
叶千雪蹦蹦跳跳的就向着我跑来,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这是我老公,这个是我表哥,这个是我表姐,我们都算是苏家人吧?”
一下子全员都成了她的亲戚了。
我微微皱眉,把胳膊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程青羽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示意她忍一忍。
在我眼里叶千雪就是个孩子,有点孩子脾气都是正常的事情。
油胖子才不管她说什么,满心都惦记着他自己的宝贝。
在叶千雪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陶器拿回来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家村的人见到这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他们的心里,巫神是世界上不可玷污的神明。
只要是拿着巫神雕像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一律都算是他们苏家人。
白清睿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拿着一个破陶器就能进去,眼都看直了。
“他们那一个陶器就能进去?”
宋易瑞转头看向白清睿,很明显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事情的真实性。
白清睿双眉一皱:“愣什么?趁人还没走远!”
我听到这话,顿时心感不妙,大喊一声:“跑!”
这两小子竟然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而且是抢一件唐代陶器。
别看油胖子手中拿着的那个陶器奇奇怪怪的,但其实绝对是个老物件,拿出去售卖也能卖个百万上下。
其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我拽着油胖子奔走的背影。
一时间他们也跟着我跑了起来。
好在他们没有东西进不了村子,很快就被村口的壮汉给拦了下来。
如果想从壮汉手里溜进来,估计他们得花费不少时间。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叶千雪东看看西看看,一脸好奇:“不让我们进村,结果进村之后,这村子里头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东西。”
我刚才也瞧过了,村里的一切除了老旧了一些之外,确实没有没什么不一样。
但这双凤玉佩的线索绝对就在这苏家村内。
“婆婆。”
路边正好有一个卖打糕的老人家,我提步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您今天的这些打糕我全买了,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两样东西。”
我把手中的陶器和双凤玉佩摆在了她的面前。
婆婆苍老的手突然就颤抖了起来,眼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你们……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伸手想去拿陶器,但又突然像是被烫了一般收回了手。
我对此并不慌乱,继续问着:“婆婆,我们是来找一些东西的,如果您知道些什么,麻烦您告知我们。”
“这是我们苏家人的神。”
老婆婆指了指陶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另一边的双凤玉佩上。
“这……这东西我好像在祠堂见过,我也不太确定,你们得去找老村长问问,这里的大小事情他都知道。”
祠堂?
我刚才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什么祠堂。
不过他们既然这么注重宗族,那肯定会有一个苏家祠堂。
“婆婆,祠堂的方向怎么走?”
老婆婆听了我的问题,连连摇头:“小伙子,这我不能告诉你,祠堂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要经过神明的同意。”
我不由得皱眉。
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让老婆婆把今天的打糕都算一算。
最后以三百多的价格买了两大袋的打糕。
油胖子走在我身侧,一边往嘴里塞着打糕一边抱怨着:“这一路都在车上,吃的东西本来就都是速食,本来还想着来村子里吃上一口肉,没想到还是速食!”
“我看你吃的挺高兴的。”
我瞥了他一眼,又对程青羽说着:“后面的路程你带着叶千雪跟紧我,别走丢了。”
程青羽冷哼一声,对叶千雪不屑一顾。
叶千雪也晃着手开始抱怨:“为什么要她带着我呀,你就不能带着我?”
“再啰嗦,我就把你们留在这里,我和油胖子去,你们在原地等着。”
这下叶千雪总算是闭了嘴。
程青羽做事情想来稳重,比叶千雪来得可靠许多。
把人交到她手里,就算她再怎么讨厌叶千雪,关键时刻还是会救人的。
我们很快就按照老婆婆给的地址找到了老村长的家。
老村长的家住在苏家村最边缘的地方,我们整整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到。
村民的小房子外头都会有一个小院子。
普通人家里都种着一些蔬果,或是一些鲜花植物,没想到老村长的院子里种满了竹子。
“扣扣扣——”
我们持续敲了三分钟的门,屋里头才有点动静。
"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线传来。
我靠近了木门,提高了声调:“村长,我有些事情想找您询问。”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看起来年纪七旬的老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站在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