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那些泥胎们的攻击力虽然稍显弱势,可是他们这打不死且打不伤的技能就着实让人头疼了。
眼看着就连最稳重的黑无常在和泥胎搏斗之时,都被气的频频说粗话,可见一旁的白无常究竟有多愤怒了。
见这两个鬼差都是一脸的烦躁,我心中十分清楚,这会儿,也差不多轮到我们上场了。
智能禅师依旧是老样子,双腿盘于膝,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江灵和李牧用的,则是茅山的道术,也在帮着厮杀一旁的泥胎。
我则是在一旁刷我的掌心雷熟练程度,还别说,虽然现在积蓄一颗掌心雷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可时间还是比从前要少的多,这也算是我能刷出来的熟练度了。
王明和周琼两人瑟瑟发抖的蹲在大钵里,谁也不敢出声。
当然,在现在这样的情况里,自然没有一个人去责怪王明和周琼的,甚至于王明和周琼躲在大钵里的主意,就是我想出来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雷击之下,那些泥胎也算是被收拾干净了。
正当我以为胜利在望,稳操胜券之时,之前那一道将我们拦住的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到底“人”。
那“人”不过是打量我们几眼,便叹息道:“竟是这般无用么?”
无用?
他在说谁?
我因为看了那“人”一眼,已经被他身上的金光晃得泪水直流了,但我心里清楚,他口中的“无用”,说的必然不是我们。
毕竟——能够打下这么多泥胎,我们若还是无用的话,还有谁有用?
果不其然,那“人”的下一句话便是:“让吾来会会你们。”
会会我们?
我嗤笑一声,不等我说话,便见一道金光朝着我们袭来。
虽然那只是一道光芒而已,可……其上所蕴含的杀意却是肉眼可见的多。
感受着那一股杀意,我吸了一口冷气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感激自己的灵活了,若非我足够灵活,只怕现在,那道光芒已经令我丧命了。
那浑身发光的“神”轻轻的“咦”了一声,好奇道:“你们是如何混进来的?”
听到这话,我拦住想要走上前的江灵,自己主动走上前,沉声道:“你就是所谓的神?”
“你敢对神不敬?”
一旁那戴着黑白面具的伪神一声怒喝,那模样,就像是我侮辱了他一样。
我连看也不看伪神一眼,只定定的看向那位“神”。
“神”也看着我,声音慢吞吞的:“吾在问你们,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凭着传单而来。”
“为何不进去?”
“不想进去。”
短短几句话,便足以看出我们与“神”之间的话不投机。
那位“神”哈哈笑了两声,声音中透着嗜血:“你很有趣,我要把你的头颅摘下来,做装饰品!”
“想法不错。”
我点点头,算是认可这位“神”的想法,而后话锋一转,嚣张道:“不过你要先抓到我才行。”
“不自量力的小臭虫。”
“神”收起面上的笑容,声音变得冷漠。
他轻轻一抬手,便有数十个穿着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伪神出现,这些伪神嘶吼着,朝着我狂奔而来。
见他们如此,我心中自然是无比着急的,无他,之前在新一中的时候,那一个最低级的泥胎伪神,我们都打不过,还要依靠救兵智能禅师。
且智能禅师同样辛辛苦苦,玄之又玄的才叫那泥胎伪神魂飞魄散,而现在,这么多伪神出没,别说让我们打他们了,便是让我们活下去,这会儿也是一个难题了!
我死死的看着那些冲过来,笑声中充满了暴虐的伪神,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黑白无常,大声喊道:“两位鬼使可有办法?”
黑白无常也很少遇上这么大的场面,他们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抚我们:“放心吧!如果真的不行,我们会带过来这么多的阴兵吗?”
这句话给了我希望,然而,五分钟以后——
看着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阴兵,和根本就没有损失多少的伪神,我嘴角抽了抽,郁郁的问那黑白无常:“二位鬼使,你们不是说一定行吗?”
“不好意思啊,当时太激动了,少了一句话,我们当时想说的是,能撑着,撑到十殿阎王过来,一定行!”
我:“……”
见我不仅不说话,还用那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白无常顿时恼羞成怒,喝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燃香,看看能不能让秦广王殿下过来啊!他若是不过来,我们就真的都得死了!”
白无常的话提醒了我,我看一眼仿佛无知无觉,又要冲上来的伪神,咬牙道:“你们且再撑上三分钟,我必然将秦广王殿下唤来!”
“好,这是你说的!”
在黑白无常,连同江灵他们与伪神争斗之时,我正哆嗦着手,试图燃香呼唤。
那高高在上的“神”也不知道是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还是不屑于搭理我这一只小虫子,总之,竟是一点也不来阻拦我。
在周围人的喊打喊杀之中,我的心情逐渐平静,默念咒语的音速也越来越快,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了。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我只知道不管是智能禅师,还是江灵,李牧,就连王明和周琼也都是被打了无数次的,更不必说那些阴兵,被杀了一次又一次,以至于魂体都变得透明起来。
终于,我听到虚空之中,响起一道声音:“是谁在唤孤?”
“秦广王殿下!”
我顿时大喜,连声高喊道:“殿下救命啊,殿下!”
“咦?”
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广王殿下用手撕开了虚空,而后便正大光明的踏入虚空,走入这小小的空间之中。
当秦广王殿下到来以后,周围所有正在攻击的伪神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打碎,而无法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