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皮子下一章,就稳稳的拍在了陈大炮身上。
他整个人都陷进了地里,口吐鲜血。
我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脚筋都断了,行动速度缓慢不少,
“你们都只是祭品。”
黄鼠狼走到我的面前,声音带着笑意。
它本来还在愁,马上就到十五了,去哪找那么多的祭品?没想到就有送上门来的。
黄鼠狼身上休修了邪发,而这邪发的修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每年要祭祀三个活人给主上。
而且他们的祭祀,极为残忍,是把活人的血活活放干,然后再挖去脑髓,混杂在一起,提炼出一颗药……
黄鼠狼留着大舅哥,也并不是因为他磕头就原谅了他,而是发现他体质特殊,杀气浓重,可以帮他捕杀祭祀品。
可惜大舅哥并不听话,甚至还弄了个鬼魂,整日和鬼魂对话,连门都不愿意出。
黄鼠狼无奈,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而肖父儿子所下的那些诅咒,以及大舅哥给肖父下的诅咒,都是黄鼠狼教的。
为的就是让肖父一家人,成为他今年的祭祀品。
肖父把儿子送走,我们还给他女儿解了咒,正好坏了黄鼠狼的计划。
所以他要我们两人,弥补空位。
“不可能,我死也不做祭祀品。”
陈大炮趴在地上闷闷的大喊。
他已经给陈凯打电话,想让父亲来救他。
然而电话却被黄鼠狼夺了过去。
“这玩意,我也会玩。”
下一秒,黄鼠狼就把手机捏的粉碎。
“不要啊!”
陈大炮激动开口,满脸郁闷,
他手机里可是还保存了很多他的限量版片片,站在全都没了。
我闭上眼,开始回忆师父曾经说的话。
“心随意动,荆棘生花。”
“乾坤天启,魔修死一。”
我指尖闪现出了一抹白光,下一秒电流穿进我的身体。
我一指黄皮子,就看到它的皮毛被烧焦了一块。
黄皮子也诧异的抬起头,眼神不解的看向我。
“小子,你找死。”
它冷哼一声,决定先弄死我。
只见它身上的阴气耸动,不断的朝着袭来。
我一边要画符抵制这股阴气,一边还要注意它随时发起的攻击。
肩膀上的阵阵刺痛,让我无法专心。
“砰砰砰!”
黄皮子依旧用它毛茸茸的大掌,想要拍死我。
一连拍了几次,都没拍中,他急了,口中竟然吐出了一个枣核一样的东西,把我牢牢的钉死在墙上。
眼看他的大掌又一次落下,我无力的闭上双眼,
躲不掉了,只能硬抗。
“刺啦。”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
我睁开眼边看到,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只狐狸,还是九尾狐。
它的个头和现在的黄皮子差不多大,两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
渐渐的黄皮子瞪着九尾狐,竟然开始后退。
我也很是诧异,这九尾狐哪来的?
难道是一直在我身上?
师父也曾告诉我,我的身世,和一只狐狸有关,所以我的名字叫李狐。
还是具体怎么回事,师父却从未说过。
眼前的九尾狐,也是一道幻影,屹立在我的身上,浑身透漏出碾压黄皮子的气势。
尤其是它的九条狐狸尾巴,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漫天飞舞。
“怎么可能,我还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黄皮子开口,满脸的惊恐。
这九尾狐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自出生就比普通狐狸拥有更多的灵力和更聪慧的脑子。
但是九尾狐,应该早就灭绝了才对。
九尾狐双眸如寒冰一般,凝视黄皮子,下一秒身体微微抖动,散发出一道道能量波动。
而黄皮子,竟然被这道能量直接掀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也太牛逼了吧。
可惜,九尾狐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搭理我的意思,竟然就这么消散了。
我此时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身上,跟着一只九尾狐。
神一般存在的九尾狐。
“陈大炮,醒醒。”
我跑到陈大炮身边,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约能过去。
拍了半天也没清醒,我只能放弃,先去看看黄皮子的情况。
然而黄皮子,竟然也不见了。
我眸光微闪,黄皮子应该是附在了大舅哥的身上。
此时的大舅哥浑身都是血,就连眼和鼻子都在冒血。
他用身体,对肖父下了咒,此事遭到了严重反噬,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伸出手,放在我大舅哥的身上,将肖父原配妻子的魂魄,引了出来。
“你可愿意去投胎?”
我看着眼前女子的幽魂,低声询问。
她死的时候也才四十多岁,这辈子过的极苦,何必再逗留人间,不如早日去投胎转世。
女子飘飘摇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也早已厌倦了这里的生活,甚至对肖父的恨意,也在逐渐消散。
毕竟是她儿子的父亲,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很多的不幸,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当年肖父和她离婚,另娶妻子的时候就曾问过她,愿不愿意离开,换个男人嫁。
是她自己不愿意走,死活都要跟着肖父,就算没名没分,也心甘情愿给他生儿子。
甚至害怕被他站在的妻子发现,同意住在地下室,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也没什么好恨的了……
我念了一段往生咒,看到女子身影飘向了天空,最后消失无踪。
她早就该去投胎的,也不用再受这一年的煎熬。
我看向大舅哥,叹了口气,世人终究是执念太深,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这都怎么回事儿?”
陈大炮醒过来。开始寻找黄皮子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到,然后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大舅哥。
“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如实开口,然后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肖父也醒了过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大舅哥吓了一跳。
“这你们打的?”
“不是。”
我摇头,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这是他给你下咒,遭到的反噬。
大舅哥被送到自愿,却发现所有内脏都在流,止都止不住,最多还能活一个星期。
肖父每日照顾,每日忏悔。
肖晓也来到医院,询问她身上的诅咒,什么时候能解开。
“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给你解。”
我话音刚落,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肖晓的眉心下陷,双眼发浑,这表示近期她有亲人不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