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狐仙在,没问题的,这只是个开始。”
陈大炮说的那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但那些都不是阻挡我前进的理由。
有困难,克服就可以了,没必要躲避着。
陈大炮还想说些什么,可见我一脸坚定,就只能放弃。
“随便你吧,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支持你的。”
建立堂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看家的神之外,还需要跑腿的人。
于三姑和齐山知道我要自立堂口之后,非常高兴,纷纷跑来祝贺我。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的堂口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正式开业了。
我特意回到二龙山把狐仙的狐狸像带了回来,就供奉在正堂祖师爷的金身像下方。
狐仙对此非常满意,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狐狸像之中。
堂口很大,于三姑带了两个跑腿的人来帮忙,一直忙碌到晚上,总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大家都累得不行,我索性请大家下馆子吃饭。
端起酒杯,我站起来,认真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帮忙,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人,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了。”
这几天,于三姑和齐山的忙碌我是看在眼里,内心是真的感激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帮忙,堂口也不会这么快就建立起来。
今天没有人过来祝贺,但是有他们在,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于三姑多喝了几杯,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摇摇晃晃的撑着齐山站了起来。
“来干,今天本小姐高兴,陪你们喝个过瘾。”
于三姑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仰头一口闷。
我笑了笑,也仰头喝了一杯酒。
心中的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多帮帮他们,尽自己所能,照顾好他们。
大家都很开心,一直吃饭喝酒到晚上一点过。
于三姑早就醉了过去,是齐山送她回去的。
我酒量还算不错,勉强能保持清醒。
不过陈大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送走齐山两人之后,我只能拖着陈大炮打车回堂口。
总算是把陈大炮收拾好,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大床上,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自己事业的人了,只要名声打响了,我的堂口就会慢慢被人所了解。
想到以后的生活,我心里很开心。
跟着师父在山上学习了那么多年,若是一点野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今天喝醉了。”
不知何时,狐仙坐在了我的床头,狐狸眼盯着我看。
它的表情带着喜悦,看得出来,它也很高兴。
“是啊,开心,所以多喝了一点。”
“狐仙,你开心吗?”
狐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它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李狐,我决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所以我会帮你的,既然建立了堂口,那就应该有个堂口的样子。”
“你这样的堂口是没有灵魂的,外人看你堂口齐不齐,就是看你的四梁八柱齐不齐。”
“你这堂口,连四梁都没有达到,所以接下来,你需要找齐三梁和八柱。”
狐仙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说,可我只觉得困,脑子晕乎乎的,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最终,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狐仙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狐狸像之中。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第二天醒来后,我坐在床上,揉着脑袋有些迷糊。
“李先生,擦擦脸吧。”
白婷婷端来热水,示意我先洗脸。
我看着她,有些惊讶道:“你为何会做这些事情?”
白婷婷不是我的佣人,我有手有脚,是真的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的。
白婷婷有些局促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却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所以只能尽自己的能力照顾你。”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的,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去做。”
我记得白婷婷没死之前可是白家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如今却要来服侍我,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怜。
而且我也不习惯这种感觉,我有手有脚,想做什么自己就能做。
白婷婷见我认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了,那我去找狐仙。”
提起狐仙,我才想起来它昨晚似乎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只是当时醉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没听清楚,不过好像是和堂口有关的。
狐仙已经离开了堂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陈大炮也揉着头走了过来,一脸的疲惫。
看样子,他昨晚也不好受。
坐在我身边,陈大炮难受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头好疼。”
这话,我听听就是了,没放在心上。
每个宿醉后的人,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遗忘。
“厨房里有粥,你自己去盛吧。”
我淡漠的开口,继续闭目养神。
陈大炮骂骂咧咧的去了厨房。
躺在院子里,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请问李大师在吗?”
我昏昏欲睡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小姑娘,正探头往院子里看。
我坐了起来,低声道:“我就是,你找我?”
小姑娘听到我就是她口中的李大师,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大师,求你救我爸爸一命。”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副我不同意,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
我的堂口刚开业,这小姑娘就过来了,而且一来就是问我,看样子是专程来找我的。
也有可能是别人介绍她过来的。
“我爸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生了怪病,我们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有结果,医生的意思是人没救了,让我们带回去,等死。”
想到自己父亲,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我,眼神之中有着怀疑。
或许是因为我太年轻了,不符合她心中高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