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刘建的案子,发现指印上面还有淡淡的鬼气,这说明掐住他脖子的,的确不是人。
还有他手腕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了起来,但上面还有缠绕着一股黑气。
只要这股黑气还在,他的伤口就永远别想好,看样子,张鹏是真的想杀了他。
我拿出来一张符,点燃扔在酒里,随后让陈洁拿来了棉签,直接递给了刘建。
“做,做什么?”
刘建有些疑惑的询问。
“擦擦你手上的伤口,上面缠绕着阴气,不除掉阴气的话,你手腕上的伤口永远也别想好了,明白吗?”
闻言,刘建脸色一白,不敢耽误,直接用用符酒擦拭着伤口。
说来也奇怪,符酒刚接触到伤口,他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手臂中被拔除,痛得他大汗淋漓,忍不住惨叫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强行把他手臂里的肉扯出来一样,痛不欲生。
见他挣扎得厉害,我只好开口道:“忍着点,阴气吸附在你的手臂上,如果不拔除的话,时间一长,你这只手就废了,会变成森森白骨的。”
刘建被吓到了,痛得全身痉挛,也强忍着不动。
人在有生命危险时,绝对能爆发出来意想不到的强大毅力。
足足疼了五分钟,刘建才感觉疼痛消失了。
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面,奄奄一息,十分可怜。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刘建才有气无力道:“多谢大师帮忙,如果不是大师,只怕是我这只手废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阴气入体,时间一长,是会非常痛苦的。
那个张鹏不仅想要刘建死,还想要狠狠地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必客气,你留下个地址,晚上的时候,我会过去看看的,你家里有什么东西,到时候我肯定能看出来了。”
听到我要晚上才过去,刘建脸白了几分。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我,小心翼翼开口道:“大师,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休息一下,晚上和你们一起回去?”
“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我太累了,只有你这里能让我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想睡一觉。”
客人的需求,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立刻就让陈洁安排他在客房住下来。
他跟着陈洁离开后,陈大炮才开口道:“小师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那他就是被人算计了,张鹏会出现在他家,肯定是别人有意为之。”
“今晚过去看看,就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晚上九点,我们叫醒刘建,驱车前往他家。
睡了一个下午,刘建的状态恢复了很多,整个人话也多了起来。
一路上聊着,我才发现刘建是个非常健谈的人。
他家住在新城区的富源小区,三楼,刚到他家门口,我就察觉到了萦绕在他家大门上的阴气。
他感觉的没错,他家里肯定有其他东西。
来到家门口,刘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颤抖道:“大师,这里就是我家,还请你一定要帮我赶走张鹏。”
“不是收了他,把他打个魂飞魄散吗?”
我看着刘建,开口就是恶毒的话。
刘建吓得急忙摆了摆手,开口道:“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如果能好好沟通,送他去投胎的话,不必那么残忍的,他死的也挺惨的。”
看样子,这个刘建还是个心底善良的人。
“开门吧。”
刘建颤抖的掏出钥匙开门。
可是因为害怕,好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
最后还是陈大炮看不下去了,抢过他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就从里面吹来一股阴风,让人汗毛倒立。
最害怕的就是刘建,他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进去,把大厅的灯打开了。
刘建家是新装修的,三室两厅,房间里的家具还很新,甚至还有淡淡的甲醛味。
“你的卧室是哪一间?”
“这里。”
刘建在前面带路。
走到他卧室,刘建打开了灯,刚打开灯,他就惊恐的叫了起来。
“你们快看。”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指的是床头上方的位置,只不过哪里除了他们夫妻两人的结婚照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恐惧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刘建似乎也发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揉了揉眼睛,解释道:“我看到婚纱照上有几只血手印,而且婚纱照上我的脸,变成了张鹏的脸。”
一边说,他一边颤抖着身体。
看样子,张鹏是在针对他了。
卧室里面的确有淡淡的阴气,但不是很重,这意味着张鹏藏身的地方,不在这里。
“放心吧,他没在这里,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
刘建虽然害怕,但还是抬头挺胸的走在前面带路。
可就在我们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关上了,随后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有鬼啊!”
刘建吓得不轻,抓着我肩膀的手很用力,让我感觉很疼。
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下来。
可他现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根本就理会不了外界的事情,我只能强行把他的手掰开。
真不知道他前几天是如何一个人在这里住下去的,没被吓死,真是太不容易了。
房间里的灯一开一关的,好像是有人现在开关哪里控制一般。
我和陈大炮经历得多了,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比这个恐怖的,我们也见了不少。
狐仙陪着我们一起过来,此时就坐在我的肩膀上,看着灯一闪一闪的,它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狐仙?”
“看见一个傻叉站在开关边上控制开关来吓唬人,觉得挺有意思的。”
狐仙没有隐瞒自己的声音,所以灯关闭了之后,就没有在亮起来。
这样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房门自己就打开了。
“人已经走了,可能是被我看到了,觉得不好意思了。”
“谁,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