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在那豪情万丈的演讲，但是底下反响平平。
其实大部分黑帮成员还听不懂宋凯在那哔哔什么。
他们潜意识里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生物很危险，他们很害怕。
如果自己不听话，那么自己的下场就很惨。
至于他哔哔些什么，听不太懂，那就不重要了。
现场安静的过分，宋凯有点尴尬。
还是本地鬼小分队的鬼比较懂得看眼色。
淹死鬼，贞子姑娘，鬼老头带头鼓掌，还偷着踹了几个傻愣愣的鬼几脚。
这帮鬼小弟好像才终于睡醒了，知道要给大哥面子，一个个开始鼓涨。
宋凯很满意地扫了一眼本地鬼小分队，然后对着熊霖三人一挥手。
“来吧，训练吧！”
吕严是奶，暂时不在战斗编制之内。
熊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虽然当初看宋凯当教官很风光，自己也都偷偷想象过如果这个位置是自己的，自己应该怎么训练。
可真当自己成了教官，三人反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主要这面对的也不是人呐！
总不能上来先跟他们说说咱们军队的光荣传统，然后来个队列练习吧！
看着不知所措的三个人，宋凯叹了口气。
“你们没看过那种黑涩会电影吗？当大哥的，当然要教自己小弟怎么砍人啊！”
仨人还是一脸懵逼。
宋凯只能翻了个白眼。
“看着点，我就教一次啊！”
说完，宋凯晃着膀子来到了一众鬼成员面前。
“知道咱们帮派的名字吗？”
不少鬼这会儿学聪明了。
“黑帮！”
声音稀稀拉拉的。
宋凯冷不丁出手，将一只鬼一个嘴巴抽飞。
“连自己帮派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那只鬼被抽飞，还滚了几圈，可不敢反抗，只能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可怜的很。
熊霖都觉得宋凯有点过分了。
宋凯转头，看向熊霖。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收起你心里的人性，人性，是给人准备的。”
那倒霉鬼身边的鬼看到自己的同类被打，都向后退了几步。
宋凯继续前冲，只不过没继续打那只被抽飞的鬼，而是把倒霉鬼周围的几只鬼全都踹躺下。
“看到自家兄弟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一个个的都张没长心？”
所有的鬼：“……”
大哥，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哪有这么折磨鬼的？
再说了，我们要是长心了，那还是鬼么？
这话说完，一大帮黑帮成员赶紧上去把那些鬼扶了起来。
宋凯点点头。
“表现的不错。”
“你们只需要记住三点。”
“第一，我说过的话，你们只需服从。不然会死。”
“第二，你们是我的手下，是一个整体，只有我们黑帮欺负别的鬼，没有鬼能欺负我们。”
“第三！”
“第三还没想好，暂时保存。”
再次丢了一把脸的宋凯回到熊霖几人身边。
“学会了没？”
熊霖是个直肠子，一点没有绕弯的意思：“没学会，你这不就是不讲道理嘛！”
宋凯一拳砸在掌心。
“哎，这不就明白了嘛！就是不讲道理，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严无真推了推眼镜：“凯哥，你这么搞，就不怕他们发生叛乱？”
宋凯咧嘴一笑，透着一股子的血腥味。
“反叛？那更好，杀了就是了。”
虽然杀了获得的罪恶值远不如或者折磨来得多，但是深渊里的鬼近乎无穷无尽，而且这诡异的深渊气息还能将人内心的欲望和黑暗面转化成为另一种形态，鬼的数量终究会越来越多，不杀留着干嘛？
项东阳咧了咧嘴：“凯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真就不当人了啊！”
宋凯拍了拍项东阳的肩膀：“那就对了，跟鬼有什么好讲究的？以后遇到别国的觉醒者，他们只会比鬼更加残忍，既然赶上了这么个时代，人性什么的，该扔就扔，但是底线还是要有的。”
宋凯压低声音，偷偷跟几人说：“那个，听话的就尽量先别弄死，最多吓唬吓唬就行了，怎么说也是本地鬼，不过深渊的那一波，尽管往死里弄，还能多给老谢攒点材料。”
血月高悬。
淡红色的月光下，被整理平整的龙凤公墓墓园里正在上演极其诡异的一幕。
成千上万的恶鬼，老老实实站在一起，然后跟随几个活人的口令，在那里向左转向右转，最后来个向前看……
这一个月中，因为不服管教而死在宋凯手里的恶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在这种泯灭人性的手腕之下，这群恶鬼依旧没有发生叛乱的迹象。
宋凯也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期间方婷给宋凯传递过许多次检测的数据。
根据方婷检测的数据和宋凯这段时间的观察。
这些鬼的成长速度，或者说进化的速度很快。
他们正在不断的滋生新的情绪。
或许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这帮鬼就会拥有和人一样的思维。
而丹城和许多城市之中，特别是靠近深渊的古原省，许多人已经开始慢慢变得像鬼了。
他们内心的欲望开始放大，甚至已经有多地出现有人杀人的恶劣事件。
今晚，宋凯并没有整夜训练，而是带走了本地鬼小分队。
他要尝试一次，看看这些已经臣服了一个多月的亲兵到底有什么样的表现。
这是一种很冒险的尝试。
好在宋凯已经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
有B级的火神古龙暗中坐镇龙凤公墓，就算这帮鬼集体造反问题也不大。
而秦安远小队的一半成员和不少镇灵局的觉醒者，已经被宋凯安排在了暗处。
丹城街道上，只有路灯昏黄的灯光。
灯光下，四道身影从街道尽头缓缓走来。
一个身材壮硕的家伙在前，三人在后。
四个人都带着做工粗糙的头套。
为了这几个头套，宋凯又贡献了一条自己的秋裤。
四个骚气的小揪揪随着四人的走动而上下抖动。
四人身后，是十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今天，宋凯就要测试一下，用鬼来治理鬼是个什么效果。
鬼域降临之后，丹城城区内到了晚上的时候鬼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