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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我把你弄丢了

作者:听见世界说|发布时间:2023-10-24 12:10|字数:1978

  “我绝对不会让人去杀你,我可以对天起誓!!”

  “又如何呢?那帮截杀我的人确实用上了只有你才会知道的秘密,可惜的是他们弄错了。”

  “我从来没告诉……”司诡史急急忙忙地论证他的清白,却忽然记起他也并非全然没有告诉过外人。

  哪怕当时说的十分隐晦,但凭对方的聪明才智推断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山语郡主,你不应该是站在象长言身边的吗?

  “截杀失败后你二人也很吃惊吧!我返回北营校场时那帮人可是都吓了一跳。”

  “当日我只是听说要除去一个日后会碍手碍脚的人,于我的立场而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的立场?我以为你立场是在江山黎民,而不是什么家权争斗,这种事从前还把你害的不够惨吗?”

  “象长言,困境之下救我一时的是礼亲王,如今我为礼亲王统领兵马,也不过是报效万一。”

  “……如此说来,果真救你的不是我了。司开府,你说的那些从前还能作数吗?瞧,你我今日临军对垒是敌非友。”

  “象长言,到城下来。七十二年我到守礼亲王府上的提议依然作数,从前的恩情历历在目,请不要与我做敌手。”

  “自然是不可能的。司开府,我再如此唤你一声如何?救命之恩当报良善,你随礼亲王起兵这其中能有几分良善?”

  “那么象长言觉得良善是什么?是等大兵压境空城遗骨?还是万里兵戎遍地狼烟?”

  象糯猛然起身,过境的狂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的衣袂飞舞,险些把她带下城墙去。

  “你们做了什么蠢事?!!”

  “象长言,天下孝白这种天赐良机,是个人都会把它牢牢抓住。敢问圣驾,是固守皇城还是去平定夷畈?”

  大釔西境,过黄沙海,有荒地绵延不绝,累累白骨一路直到土城一下。

  夷畈,顺正元年时建成的小国,从上至下皆是匪类,民众二十余万。

  短短三四年间便囊括了大陆与海地诸岛一百九十六个国家的恶人暴徒。

  夷畈之众,不耕农,不经商,唯一做只有烧杀抢掠。陆地海洋,没有他们不去作乱作恶的地方。

  顺正五十年,大釔联合黄沙海域接壤七十国围剿夷畈土城,百万大军整整十日才攻下土城。

  所谓夷畈,是源源不断的恶人相聚而成,只要人不绝城就不灭。顺正七十年,有人重建白骨土城,夷畈之国重回人间。

  “司诡史……”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再也不是象糯在名贯楼遇见的那个眼睛亮晶晶的人了。

  “象长言,”司诡史恳求,“到城下来,这一众开府军便是我与你的聘礼;到城下来,你还能救这些人一命。”

  “你说的没错,大战未开,结局未定。司诡史,你我早就两不相欠,日后就别再说什么恩情了。”

  “象长言,开府军并不是非要攻入皇城不可,只要穿召,只要圣驾肯开百官议政,传位皇子涼黃……”

  “司诡史,你还能记起前尘与我的相遇吗?你还能记得飞鱼剑是如何救你吗?那些真的发生过吗?”

  象糯明明远在城墙之上,此刻却仿佛就在他眼前,那些从前的记忆一幕幕后撤,他,要忘记他的象长言了……

  “先生?先生?开府!”索卓把那只脱掉的靴子从脚蹬上解救下来,不知道先生在发什么呆。

  “嗯?”司诡史有些疑惑地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里只有一些风沙。

  “您的靴子。”索卓半蹲下来为先生穿好靴子,太阳还未从云层里现身。

  “挥旗,攻城。”司诡史言简意赅地下令。

  索卓去拔先生骑乘的那匹马马背上的黑旗,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然后又回头看一眼,总觉得似乎哪里出错了一般。

  四野阴沉,开府军的火箭齐发,照亮了皇城城墙上的一张张面孔,几乎同一时间,十二道门都响起了催阵的擂鼓之声。

  守仁亲王的铁骑还在等,等皇城内的战场分出胜负,守礼亲王可从来不是皇子们推崇为国主的第一人选。

  “我问你,”禺山鬼声如洪钟地指着门匾下的看门人,“这里可是巿所思巿少郎的家?”

  “是巿家不假,但此刻我们家公子不在府中,壮士可晚些时候再来。”门房如此答道。

  禺山鬼可等不了晚些时候,“你只管告诉我他去了哪儿?我去寻他。”

  “如今正值国丧月,我家老先生是轻舟郡将仕郎,此刻必然是在官衙参加每日的香贡祭拜,我家公子也同去了。”

  “嗨!你这人真是啰里啰嗦,快告诉我府衙在哪个方向?真不该让我一个人来办这种大事。”

  “不远,出这街口右转见衙门的道旗左转直行就到官衙。我说,只怕是你去了也进不去大门,不如先回去等等吧。”

  “我哪儿还有多余的时间拿来消耗,皇城我都进了,官衙嘛……闯一闯也就进去了。”

  巿府的看门人见这客人如此鲁莽,连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把人拦下。

  “你可别害苦了我家老先生和公子,这样吧,你把姓名告知与我,我去府衙为你通传试试。”

  “当真?”

  “不瞒你说,官衙里领头香贡祭拜的是领征王的府臣,我家老先生却是大釔的朝臣,今时今日的还是小心为上。”

  “嗯……不行,还是我自己去找他,既然是几步远的事儿,我也不怕再多走这一段路。”

  “壮士!壮士!我不是在跟你说笑,你这样冒冒失失前去,真的会害苦我们家老先生和公子的。”

  禺山鬼和巿府的看门人正在门前拉扯,不远处的街口拐过来一顶软轿,轿子的门帘和窗帘都换了治丧用的素白麻布。

  坐在轿子里正是禺山鬼要见的巿所思,他今日在官衙中不知道为什么坐立难安,便推托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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