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能明白那种感觉,打着圆场:“没想到杜大小姐你还这么要强啊?”
杜悠悠没好气翻了他一个白眼,“就许你们男人有本事,我们女人就要做个菟丝花了?”
齐修瞬间举双手投降状,“我什么也没说。”
两人打打闹闹,也算是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贺杳杳目光变深,没执着于答案。
很快,四人就驱车到了重符门。
跟玄机阁不同的是,重符门是独立的一个建在城郊的道观。
穿过道观往里走,才是门下弟子互相比试的地方。
周围是四合院布局,都是各个长老或者前辈讲学的地方。
刚入门的弟子会在里面学习画符和结印,一旁设有藏书室。
等他们能顿悟之后,大多数就是自己学习。
再往后,才是弟子长老们的住处。
杜悠悠在重符门里很受欢迎,四人还没走到后院,就有不少看着年轻的小弟子捧着零食过来。
“杜师姐,你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次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师姐不在的日子都没人教我画符了……”
杜悠悠是门主的独女,这些人的目的其实也很浅显。
齐修在一旁吹了个口哨。
有朋友在,杜悠悠不太好意思,糊弄过这群热情的师弟们就赶紧带着三人去会客厅。
她已经提前给杜门主发了消息。
四人到的时候,杜门主和几个长老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
看到贺杳杳和齐修,杜门主露出亲切的笑容,“齐修贤侄,贺小友。”
“悠悠都跟我说了,关于记录我们重符门历史的史卷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是想休息一下明天再看,还是……”
“就现在吧。”
贺杳杳不想拖着。
杜门主很配合,把藏书室的钥匙给了杜悠悠,四个人钻进藏书室,一看就是两天。
记载贺杳杳所在的那段修仙界历史的文字其实不算太多,传到至今,已经有很多都是残页了。
四人废寝忘食地查着,也幸好查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这里说,确实是有个至宝在重符门代为保管,却在三年后被判出的弟子带走了。”
杜悠悠指给其他三人看,“不过没说是什么宝物,按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大妖之心吧?”
齐修在玄门史卷上也找到了当时赤霄被捉后,玄机阁有多次上门和重符门门主交流,两门派并未发生争执。
“找一下判出弟子的名单。”
贺杳杳有直觉,这个带走至宝的弟子,对他们而言很重要。
在四个人的努力下,贺杳杳很快锁定了人选。
重符门第十七代弟子,钟三山。
而有关钟三山的信息,史卷上记录不多。
贺杳杳无从掐算。
“如果大妖之心是被钟三山带走的,那是不是说明拥有大妖之心的邪修老大是钟三山的后人?”
齐修的疑惑很快就被池宴礼给否掉了。
原因无他。
他有赤霄的记忆,所以对钟三山有些印象。
“在当时的玄门里,赤霄跟钟三山是年轻一代弟子里堪称双雄的人物。”
两人历练时也有过交集。
赤霄不敢说有多熟悉钟三山,但在他的记忆里,钟三山不像是会堕入邪修一道的性格。
贺杳杳虽说没太注意过年轻一代弟子的情况,但她印象里也是见过钟三山的。
对方面相纯正,在某些程度上还有玄痴的倾向。
怎么看都是根正苗红的年轻一代。
所以,贺杳杳也坚信钟三山不是那个背叛者。
要么,就是他遭遇了什么变逢。
四人有心想再找到一些信息,但历史毕竟久远,能记录下来的也是极少部分。
很多细节都在历史长河中流失了。
又是两天过去,他们都有些疲惫。
齐修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书海里,声音沙哑地不行。
“不是,这个钟三山这么神秘的吗?”
“我是真想不通,他如果是跟赤霄齐名的天才,到底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选择带着至宝叛出宗门的?”
贺杳杳耷拉着眼皮,“其实并不难猜。”
钟三山是在重符门门主拿走大妖之心后几个月才判出宗门的。
大胆猜测一下,他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重符门门主私藏了大妖之心后跟门主发生了冲突,后被赶出重符门的呢?
又或者,他是对大妖之心起了占据的心思,所以夺宝叛出呢?
池宴礼三人想通这个之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可是,至于吗?”
池宴礼微微蹙眉:“记忆里,钟三山和赤霄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好。”
齐修跟杜悠悠还不知道池宴礼已经融合了赤霄的记忆。
听到他这么说,虽然是有些疑惑,但下意识以为池宴礼说的是从幻境里了解到的。
想不清真相,贺杳杳也没有执着。
“走吧,先出去。”
再留下来也没意义。
四人出了藏书室,杜门主知道后直接设了宴席款待,特意把重符门里比较有天赋的弟子都引荐给贺杳杳认识。
其目的不言而喻。
杜门主不怕泄露门派机密,让贺杳杳在藏书室里待了这么久随意查探,贺杳杳心里也是带了些还人情的心思,所以并没有藏私。
“贺大师,雷火符有时候用导电介质疏导之后威力会减弱吗?”
“溺水符是给人一种被水淹死的窒息感,那它能不能起到引水的作用,稍加改良变成求水符呢?”
“贺大师……”
贺杳杳不厌其烦,这场为三人接风洗尘的宴席,俨然已经变成了交流玄学的讲坛。
让齐修等人惊艳的是,偶尔有些问题,池宴礼也能答出来。
“可以啊你小子,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偷偷内卷成学霸了?”
池宴礼嘴角浅浅上扬,没有解释。
等弟子们放开了聊天的时候,杜门主才小心地试探贺杳杳四人这几天的成果。
在得知线索进展到钟三山就断掉了之后,杜门主眼底有异光闪烁了一下。
“钟三山……确实是我重符门不可多得的天才。”
“之前我师父他们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也是可惜。”
贺杳杳不觉得杜门主会兴致使然所以谈起了钟三山,“杜门主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