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杳杳失笑,“你们三个如果每天都这么争,干脆把我劈成三瓣得了。”
“那可不行。”
宋羡和连忙拒绝,“行吧,想到后面一个月我们都要在国外各影院跑线下点映,我就先把你让给他几天吧!”
“记得多跟家里联系,不许失联哦!”
贺杳杳点头。
第二天一早,三人坐上了前往极光城市的飞机。
贺霖知以前从来没觉得出来玩有多开心。
但这次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奖励两个字,听着就让人雀跃兴奋。
不过贺霖知很不满池宴礼也要一起,一路上怨怼不少。
“你就不能包架飞机直接过去吗?头等商务舱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粉丝围观拍照?”
“我姐名气那么大,万一被认出来了,我们连机舱都别想出。”
池宴礼无奈,“我有私人飞机,但航线需要申请特批,走流程会有点慢。”
贺霖知瞪他,“你都是总裁了!!就不能花点钱办方便事吗?!”
池宴礼:“……”
其实他知道,贺霖知对他有气,他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会被挑剔的。
他本不想跟贺霖知计较。
但贺霖知眼珠子一转,直接转头看向后座的贺杳杳,眼睛像是忠犬表达着忠诚。
“姐!等我以后比赛挣了大钱,我肯定给你买飞机,让你想去哪就去哪!”
“到时候都不用怕被粉丝认出来围观了!”
贺霖知到现在都记恨着之前跟贺杳杳被围困在机场的事情。
贺杳杳听着他许诺,“好,我等着。”
她也不打击贺霖知的兴奋劲儿。
池宴礼在一旁听着姐弟俩的对话,觉得牙齿有些痒。
原来那些女人看到绿茶情敌是这种感觉!
池宴礼为了表现,帮贺杳杳要了毯子,让她休息一会儿。
贺霖知顿时又不爽了,“那毯子你知道盖过多少人吗?”
“你就给我姐盖这种别人盖过的?知道要坐飞机你不会自己准备几条新的吗?”
空姐在一旁捧着毯子,语气有些勉强。
“先生,我们的毯子都是经过消毒处理的,保证给乘客发到的都是干净无菌的毯子。”
“您和家人可以放心使用。”
贺霖知不是为难她,冲她挤了挤眼睛:“啊,没事,你把毯子放下就行。”
“不是说你们。”
空姐大概明白暗示,只能心里给池宴礼点了根腊。
摊上这样的小舅子,只能祝这位先生好运。
池宴礼也是看向一脸看好戏态度的贺杳杳,声音无奈又温和:“你不管管他?”
贺杳杳耸肩,“你们两个男人的事情,还需要我一个女人插手吗?”
“说的也是。”
池宴礼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哂笑了一下,“霖知弟弟是在教我怎么照顾好你,我听着、学着就行。”
一听这话,贺杳杳顿时有些不自在了。
她别过眼神,拿出手机刷着提前下载好的剧。
把耳机戴上,图个清净。
池宴礼看向贺霖知,声音清润:“这次你比赛拿到了亚军,我还没给你送礼物。”
“田本当年比赛时的防护头盔有兴趣吗?”
田本是赛车届的神。
在还没有赛车赛事的时候,他就因为花样频出的车技登报多次。
前几届赛事,一直都是他稳坐第一的位置。
那几年田本的锋芒,几乎可以说是没人敢觊觎冠军。
只可惜早在十年前田本就退圈不出,网上都没了他的踪迹。
贺霖知玩赛车,当然知道田本参赛时的头盔有多珍惜。
他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后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讨好我有用。”
“你对我姐做的事,我记你一辈子!”
“不是讨好,是给你准备的贺礼。”
池宴礼说着,把手机上很早之前就让陈初联系田本高价买进的消息给贺霖知看。
“她为了给你选礼物,也废了很多心思,比对了好几家赛车服的质量才选定了FGTHING的。”
“原本我想把田本的头盔给她,让她当做给你的礼物,但她要自己挑。”
看着贺霖知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傲娇起来,池宴礼笑着说:“不过礼物买都买了,你不要,我身边也没旁的喜欢赛车的人。”
贺霖知逐渐心动。
他得意地抬起下巴,“行吧!”
“看在你这么诚恳地乞求上,就收下吧!”
“礼物在哪呢?”
此话一出,池宴礼知道可以短暂拥有清净了。
“我让陈初送到你俱乐部,帮你先保管着。”
送到俱乐部,既能满足少年的炫耀心理,同样也可以让人保养着头盔。
贺霖知很是满意。
“你有讨好我的心思,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我姐身上吧!”
他哼了一声,“对我姐上点心!!”
“好。”
池宴礼偏头去看贺杳杳认真追剧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像是能把钻石都融了。
飞机落地。
池宴礼跟贺霖知两人提着行李箱,迅速前往下榻的酒店。
把东西放好之后,贺霖知就迫不及待想出发了。
“先去吃点东西,杳杳早上没吃多少,估计饿了。”
贺杳杳赞许地看了池宴礼一眼,“猜的这么准?”
三人直接找了家餐厅,但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个面容全是疤痕,几乎看不出面部特征的乞丐在乞讨。
而餐厅的人在不耐烦地驱赶着。
原本三人没有那么善心大发的。
但贺杳杳看到了那人的面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你在看他的面相?”
认识这么久,池宴礼早就对贺杳杳的动作和眼神熟悉。
贺杳杳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面相虽然毁了,但能从骨相看出来他的经历。”
“很可怜吗?”池宴礼问。
贺霖知大大咧咧的,“你这不是废话吗?”
“毁容成这样的,人脸识别都做不到,找工作呢,估计老板怕他吓到客人。”
“也只能当乞丐了,换些现金花。”
贺霖知也过了一段时间拮据日子,想到之前的不容易,他正准备给乞丐碗里放点钱。
但贺杳杳拦住了他,“还是报警吧。”
贺霖知:“??”
见他疑惑,贺杳杳解释着说,“像他这样的,这一片就有八个,都是面部被毁,或者残疾乞讨。”
“你一个个救,救不过来。”
“而且,他们每日乞讨到的钱,都拿不到手里。”
池宴礼隐约意识到问题,“组织性的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