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哒,还奴,装什么小可怜呢?】
“好的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宋喜喜眨巴着大眼睛,竭力表达自己的真诚。
“你想她死吗?”
见她口不对心,萧承渊都已经习惯了,他神色清淡却又认真的问着。
在春风不渡救他,在净水阁又救他,却偏偏知晓了他血脉的秘密,为何又心中喊着要远离呢?
她应该要对他有所企图才对。
就算没有,那也无妨,他总有法子让宋喜喜甩不开他的。
“谁死……?”宋喜喜被问住了,瞳孔地震。
【vocal!他说啥?谁死?谁?!】
【贵妃?薛巧巧?还是萧炎鑫??】
【黑莲花这么牛的么?他拿的不是小可怜早逝剧本么?】
“你若是想,都可以。”萧承渊听她报了三个名字,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点头。
认真的样子,仿佛再说,虽然杀了那些人有些麻烦,但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刻,宋喜喜彻底明白,为何系统会说这人的黑化之术飙升了。
这特么能不升么?这原先是要噶在大火里的,现在却说自己要刀了别人!
“你、你你、你先冷静哈!这话不能乱说!”宋喜喜狠狠咽了口唾沫,也没了心情问他要刀了的是谁,她觉得照着这人设崩坏程度,自己指不定也能成为其中一个。
“为何?他们针对与你,为何不肯动手?”萧承渊诧异的看向宋喜喜,不太明白她的慌乱,他伸手握住宋喜喜的手腕,这一刻的动作很小心。
少年的脸色很苍白,唇瓣也是毫无血色,身形也很瘦弱,处处透着一股病态,偏他的眼神极为冷而犀利。
“我可以帮你。”他的声音喑哑,却仿若许诺又仿若山中精怪蛊惑人心的低语,“你不必动手,交给我便可。”
虽然杀了那些人,他应该是活不了了,但是她不是说他明年会死在火海之中么?
死亡罢了,早晚的事情。
若能在此前帮一帮她,倒是不错。
她应当开心,应当愉悦才是。
但宋喜喜却是被惊到了,她脑海宕机了,连心声也没了,萧承渊窥不出她的心思。
他竟然生出几分慌乱。
宋喜喜回过神,少年已经贴近了她的鼻尖,分明神色依旧冷清,她愣是看出了他眸中的无措。
“小姐为何不答?是觉得奴无用吗?”
他眼尾跟着染上了氤氲的红,眼下的泪痣勾出了几分媚意。
少年的容颜当真是得了老天独一份的宠爱,瑰丽而糜艳,清冷的破碎病弱感狠狠的戳中了宋喜喜的喜好。
她差点不争气的要脸红了。
她伸出另一只未曾被桎梏的手,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向后微微退了退,看不见这双魅惑十足的眼,宋喜喜觉得自己都能喘上口气了。
但少年却不解的靠近,长长的睫毛触及她的掌心,他眨了眨眼,她的手心跟着一痒。
【好,果然好看的人不单单是眼睛好看。】
宋喜喜耳尖微微发烫,她这辈子都没和异性靠的这么近过!
他的鼻息都喷洒在她的手心下方,这气氛简直别太暧昧!
宋喜喜:“别给我来这套嗷!对我不管用。”
想到和对方初次相见是在春风不渡这个销金窟,宋喜喜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她伸手推了推少年的脸。
“不用你动手,你刚刚装昏已经帮了我,我们俩也算扯平,至于多余的事情你不必出手。”宋喜喜沉声道。
【真不是我圣母啊!*****(系统的任务)之前不就出了一个要维护****(关键人物)的么?贵妃可不是贯穿大半的关键人物?】
【她可以噶!但不是现在!】
【黑莲花,你、你的好意俺心领了哈,你还是照看照看自己得了。】
萧承渊侧过脸,一眨不眨的看向宋喜喜,他抿了抿唇,松开了握着宋喜喜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为什么我感觉黑莲花有点不高兴了?】
宋喜喜连忙站起来,深怕晚一秒就要再次被人拿着刀刃抵住脖颈。
看她警惕的样子,萧承渊蹙了蹙眉,他将匕首掏了出来,递到了宋喜喜的眼前:“只有这一把了。”
他才不是卖刀的。
“奥奥,好的……”宋喜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却见他举着匕首,不像是想要收回手的样子。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萧承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露出的手腕上紧紧缠着的纱布。
【给我?】
【这是我可以拿的么?】
心中这么想,宋喜喜拿匕首的手还是拿的飞快,一拿就揣在怀里,生怕被萧承渊拿走。
【说好了的哦,只有一把了的哈。】
【再拿刀威胁我你是狗!!】
萧承渊闻言,眼尾微微上挑,轻声道:“不是威胁。”
他不过是觉得宋喜喜每回被吓到又心口不一的模样格外有趣,存了心思逗她一番。
而太医很快进来敲门送药,宋喜喜把匕首藏在怀里,并未听见这一声解释。
她让太医进来,而后看着萧承渊一口一口将汤药喝了进去,心才缓缓平静。
【叮!请宿主前往华清池蹲墙角——围观皇后被害第一现场。】
宋喜喜手一抖,抱着的匕首都差点摔地上。
【这**(剧情)不应该发生在一个月后的宴席上吗?怎么还带提前的??】
【叮!宿主完成任务倒计时还有……】
宋喜喜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后头的小宫女见状慌忙跟了过去。
待到宋喜喜跑到华清池,就见着被众多内侍拥簇的薛若言和皇后。
两人似乎在攀谈着什么,薛若言言笑晏晏,神色淡然,皇后却是隐忍不发,神情僵硬。
【这俩为啥会来这里?她们不是在太后跟前吗?】
【还带瞬移的?】
宋喜喜猫着腰又凑近了,叫身后追出来的宫女保持安静。
“贵妃妹妹真是个好姑姑呢。”刘娉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薛若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却依旧堆着笑:“两个孩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又互生情愫,能看着巧巧成婚,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皇后见状却是莞尔一笑,扫去了脸上的几分阴郁,睨了一眼薛若言:“那倒也是呢,世子被封在冀州,待他继承郡王府,便要去冀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