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蹊跷了,我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方言看着张明山的背影说道。
“有什么蹊跷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这臭道士了!”
周大喜整个人都快气炸了,这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本来之前帮叶梦洁找到父亲的遗体,俩人挣了20万,买了辆捷达花了几万还有十几万。不过为了跟踪叶文远,那辆捷达没开多久就被撞成渣了,俩人还住院了。
后来叶梦洁给的所谓高工资,最后啥也没剩下,只不过换了一辆宝马来开,那辆100多万的宝马方言还总想还回去。
周大席也算孝顺,又给了家里几万钱,之前和DK食品签了一年的订单,差不多有1400多万,公司的提成是两个点也就是不到30万。
除去各种开销之后,俩人加起来也就剩十多万了。这些钱对他们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已经不少了,可人从高处跌下来的时候总是难以接受,即便没有跌到谷底。
当然最重要的是,方言还欠了叶梦洁300万,他们俩现在是负债累累。
当天晚上,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河边等着张明山,可是都10点多了,还是不见人影。
叶梦洁坐在车里,把头从窗户伸出去:“那个家伙该不会是个骗子吧?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来?”
天上明月皎洁,河边密密麻麻聚集了很多人。
“我觉得他应该会来的。”方言安静坐在后排的位置丝毫不慌。
周大喜喝了一大口可乐:“方言,你就是太单纯了,我要是他,我也拿了钱走了。我们肯定被他骗了……”
这真是越想越生气,想起那30万,周大喜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他不是那样的人。”方言闭着眼睛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他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开始修炼,之前已经入定了,愣是被这俩人吵醒了。
叶梦洁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说道:“你怎么那么相信他?”
叶梦洁给司机放了假,她自己开车过来的。
本来是三个人两辆车,周大喜非要说叶梦洁的车坐着更舒服,硬是拉着方言过来,三个人坐在了一辆车里。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方言说完,推开门下了车。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正朝这边走过来。
那道影子有点干瘦,身上穿着长袍,除了张明山还能有谁?
眼看着张明山的身形越来越清楚,他远远说道:“没想到这么多人在等我呢?”
“麻烦道长了。”方言淡淡说了一句。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想着张明山赶快抓住水鬼,他则是想看看张明山会用什么样的术法。
“那个道士来了!”
“太好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跑了呢!”
众人看到张明山以后也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
张明山似乎很享受被众星捧月的这种感觉,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他一甩袖子,两手背到了身后。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张明山迈开了八字步走向了河边。
周大喜和叶梦洁也从车上下来了,不过他们对张明山都没有啥好感。
心中非常不爽,周大喜抱怨了一句:“你这个臭道士还算守信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他心里对于眼前这个道士也是有些怀疑的。
“你们都瞧好了,现在我就让你们明白,凭那三脚猫的本事是没办法跟我抢生意的。”张明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木头来。
周围的人也都十分好奇,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
方言按照那半本破书经过了修炼之后,五感都增强了,在月光下他很快看清楚了那东西。
“这……难道是叶笛?”方言两只眼睛看着那块像树叶一样的木头。
这块木头是黑色的,被雕刻成树叶的形状,两侧各有三个孔,看起来十分精致。
“他拿这东西来干嘛?”周大喜挠了挠头。
叶梦洁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听说过民间有叶笛这东西,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是什么木头做的?”
“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桃木。”方言的眼睛始终没有从那笛子上挪开。
没想到两个人的谈话却让张明山听到了。
叶梦洁有些纳闷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你看那个树叶的形状,是不是和桃树叶子一模一样?而且桃木可以驱邪避凶。”方言的心里也越发好奇了。
听了之后,叶梦洁这才点了点头。
她是富家小姐,吃过的桃子种类肯定要比方言多得多,可桃树的叶子她却从来没见过。
“你这小子倒有些小聪明。”张明山说完拿起了那叶笛,“我劝你们往后退一些,现在我就要开始做法了。”
下一刻,张明山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悠扬的笛声飘向远方。
那笛声悠扬,而又十分动听,这叶笛是竖着吹的,比大家通常所见的横笛音调要高一些,众人都听得入了神,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水面上突然泛起了波浪,方言拿着手电筒朝那边一照,果然在水面上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大家小心快往后退!”方言立刻提醒众人。
噔噔噔!
那些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马上后退了好几米。
哗啦啦!
一个个黑乎乎的头颅从水里慢慢露出来,上百年的僵尸皮包着骨头,早就没有一点血肉了。
可是这些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黑呢?方言有点想不明白。
周大喜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下意识数了一下:“一,二,三……居然有五具僵尸!”
“这些人穿的衣服果然是清朝的衣服!”叶梦洁的眼神跳动,不由自主躲到方言的身后。
这一切都和方言之前的推断吻合,古墓里的人就是清朝的。
“你们不用害怕,这个老道士似乎在用叶笛控制这些僵尸。”方言发现这几个僵尸并不是随意走动,而是朝着张明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是这些死人过去了上百年,躯体干枯,没有了血肉,怎么可能听得到声音?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和方言所学习的赶尸方法大相径庭。
突然,笛声戛然而止,那几个僵尸也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