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师,我妹妹马上就能醒了对吧!”
“她就是受惊了而已,肯定不会有事的!”
苏淮哭得惨烈,说话也断断续续。
姜锦棠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苏妙妙是个小学生,周一到周五寄宿,周末才回家住。
上周五司机去接人的时候晚了一步,苏妙妙被一个陌生大妈拐走了。
苏家人找到她的时候人就已经不清醒了。
“妙妙昨晚还醒来和我们说话了。但今天就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昨晚还醒了?
听着苏淮的描述,姜锦棠觉察到一丝诡异。
她握住苏妙妙的手,用灵力再次探测她的生命体征。
确实是上周五晚上就已经去世了。
苏家人是怎么和苏妙妙说上话的?
莫非全体都因为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环顾一圈,不光是苏父苏母,还有佣人、医生都仍当苏妙妙还活着一样,照常给她擦洗身体、按摩、打针。
明明苏妙妙的死亡体征都已经十分明显,但他们就是看不到。
姜锦棠好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苏淮,妙妙被找回来的时候,你家有出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啊.....哦,她回来那晚家里停电了一会算不算?”
苏家隔壁别墅正在装修,这个月线路时常不稳,隔三差五的停电他都习惯了,要不是姜锦棠突然问起来,他都没把这当回事。
“停电就会让妙妙醒不过来吗?”
“不是。”
姜锦棠否认了。
停电不是让苏妙妙醒不过来,而是让苏家其他人醒不过来!
有人对苏家别墅下了迷幻咒,只要是踏进别墅的人,都会认为苏妙妙并没有死。
苏家的人实在是太统一了,以至于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整个苏家就她一个清醒的,要想破咒连个帮手都没有。
“绑架妙妙的人贩子抓到了吗?”
强行让苏家人清醒只会增强反噬,姜锦棠必须静下心来收集更多信息。
“抓到了!那个天杀的毒妇看见妙妙摔进了池塘就跑了,还是一个好心的伯伯路过才把妙妙救起来。”
“她还溺水了?”
乌云笼水,至暗至毁。
苏妙妙昏在水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多亏了那个好心人把妙妙捞起来,安顿到祠堂,我们才能找到她。”
“对了,姜大师。那个好心人还替妙妙在祠堂求了一只签。”
“是上上签,你看!”
苏淮从苏妙妙枕头底下掏出签,姜锦棠定睛一看,上面分明写的是下下签!
难道说关于苏妙妙的任何东西,苏家人都会认反?
想到这,姜锦棠头皮一紧。
迷幻咒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除非.....
下咒人一直在暗中不断给苏家继续下咒!
姜锦棠抓住苏淮的胳膊,声音急切:“那个救你妹妹的人在哪?”
“在.....在警局。”
“带我去!”
警察局,好心的农民伯伯正在做笔录。
按理说,找到苏妙妙的时候他就应该来做笔录了,但是他当时说家里的地没种完,就缓了几天。
“陈警官,救我妹妹的好心人呢?”
“张大伯吗?他刚做完笔录走了,你们没遇上吗?”
陈警官就是给张大伯做笔录的人。
说起来,他还觉得张大伯今天有些奇怪。
一开始问的时候都好好的,什么问题都能说清楚。
到后面突然就说自己家有急事,没时间多聊,匆匆忙忙求他们结束就往家赶了。
“果然是他!”
姜锦棠让苏淮找来一把张大伯做过的椅子,抬手起决。
“苍天有眼,邪魔无从,追!”
符纸应声而出。
“跟上。”
姜锦棠扯了一把已然看呆的苏淮,追上符纸。
“三爷,是姜小姐。”
警局门口,傅司扬的车停在夜色中。
女孩飞奔而去的模样,被后座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跟上去看看。”
几人一路跟着符纸来到了一个村子。
姜锦棠不放心苏淮开车,他们在路上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姑娘小伙子,我只能把你们放到这了啊。太晚了,我不进村的。”
司机开了快20年出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个村子。
大晚上的,他莫名有些后背发凉,赶紧收完钱把两人放下。
一脚油门跑得飞快。
“姜大师,你确定那人在这?”
离开苏家别墅,苏淮就正常了。
在路上姜锦棠已经跟他讲清楚了张大伯就是陷害妙妙的罪魁祸首。
当然,苏妙妙已经死亡的那部分没说。
“符纸不可能出错,走吧。”
姜锦棠倒是不怕黑,她把手机往屁股口袋一塞,率先进了村子。
“滴滴——”
“啊——”
冷不丁的响起鸣笛声,苏淮吓得一蹦三尺高。
回头一望,傅司扬什么时候跟来的?
“上车。”
倒霉鬼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
姜锦棠已经习惯了他这幅鬼样子,利落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苏淮就不淡定了。
“傅三爷?!”
“你....你们?”
上午他才在八卦群里吃瓜,听他们说居然撞见三爷和女人一起吃饭了。
晚上瓜就摆到他眼前了?!
姜大师和傅三爷,这不合理吧?
“你鬼叫啥?上车啊。”
姜锦棠真是一点那方面的细胞都没有,见苏淮突发恶疾,上去就是三个爆栗。
姜锦棠不解释,傅司扬就更不会多说了。
车子按照姜锦棠的指示一直开到村落深处的一间草屋前。
“就是这,你们在车上等我。”
“姜大师,我和你一起。”
“不用。”
她刚才算过了,今夜不宜多人出行。
草屋里的张大伯又是个狠角色,她更不敢拉着他们一起冒险。
“三爷,您怎么也不劝劝姜大师?”
眼看着姜锦棠一个人走远,傅司扬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苏淮自动带入了娘家人的角色。
傅司扬看小子眼神贼溜,就知道他想歪了。
他没回话,只默默从前排接过平板。
“我去,您什么时候把摄像头安在姜大师身上的!”
姜锦棠不知道车里的情况,她满脑子都是要赶紧把张大伯抓了。
别耽误她一会直播挣钱!
“砰!”
一脚踹开门,张大伯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屋子中央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