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扬皱着眉,努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灵力流动。
脸上的疲惫和痛苦渐渐散去。他看着姜锦棠,露出一个虚弱但感激的笑容,“好多了,小棠,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已……”
经过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的灵力虽然已经逐渐平稳下来,但依旧感觉有些虚弱。
姜锦棠摇了摇头,轻轻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谢我,这是我该做的。拿钱办事罢了。”
傅司扬点了点头,又找陈彦给姜锦棠打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傅司扬明白此刻不是多言的时候。他勉强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目光移向那被丢弃在一旁的噬鬼袋,“那些小鬼……你打算怎么处理?”
姜锦棠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闪烁着一抹凛冽的寒光:“看样子,得找出那个大师,这两个小鬼才能明白自己的地位了。”
她说完,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挥,指尖便凝聚起一个复杂的符咒。
“落霞翠云,咒文如风,神明护佑,邪气潜踪........”
她毫不犹豫地将符咒拍在了噬鬼袋上,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符咒中涌出,狠狠地侵入了袋子之中。
袋子里的小鬼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突如其来的符咒力量下,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痛苦挣扎。
噬鬼袋在两个小鬼的剧烈挣扎下,在地面上翻滚跳跃,硬生生地蹦出了好几米远。
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姜锦棠依旧冷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冰,直勾勾地盯着那已经颤抖不止的噬鬼袋。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那两个小鬼终于在痛苦中略微冷静下来。袋子里的气息逐渐平息,姜锦棠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泣声。
黄鼠狼小鬼的声音虚弱而恳求,“我们……我们会说的,我们会说的。请……请不要再用符咒折磨我们了。”
姜锦棠冷冷一笑,双手微微一动,收回了符咒的力量。噬鬼袋内的痛苦逐渐缓解,但那两个小鬼的声音依然带着颤抖。
“说吧,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姜锦棠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终于,那个小黄鼠狼,此刻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哀嚎道:“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对我们俩来说,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我们就复生那天见过一次。
只知道他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妖师,经常在黑市中出没。
我们….…我们其实也只是被他收买,大师我们什么重要信息都不知道的!”
黄鼠狼小鬼艰难地从袋子里挤出几句话,“他说只要我们按他说的做,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力量……”
两只黄鼠狼的话断断续续,但却透露出了关键的信息。
姜锦棠闻言,眉宇间不自觉地掠过一抹凝重。
黑市妖师,这倒是个麻烦的角色。
她转过头,目光直视着傅司扬,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你知道这个黑市的所在?”
傅司扬脑子还发疼得狠,不过听到姜锦棠的问话还是强打起精神:“他说的应该就是鬼市,在城南的一个废弃工厂里,由于那里常年充斥着诡异氛围,很少有人会去。
你想去看看吗?我马上让人备车。”
姜锦棠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她轻启朱唇,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去吧,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懂祭祀和邪术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说完,她迅速收拾了一下,将两个小鬼的噬鬼袋重新以秘法封印,确保不会泄露一丝鬼气,然后带着傅司扬离开了老宅。
夜色渐浓,城南那片废弃的工厂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荒凉而诡异。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远处的虫鸣和微风拂过破败建筑的声响,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阴森不详。
姜锦棠与傅司扬二人,披着姜锦棠的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片被遗弃的土地。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散落的铁锈和尖锐的碎片,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借助着微弱的光线,姜锦棠取出一张黄符纸:“日月星宿,周天循环,符咒神文,净化邪........”
符咒在姜锦棠的手中快速舞动,闪烁出微弱的金光,随着她的咒语念出,一股温暖的能量开始弥散开来,驱散了周围阴森的气息。
“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傅司扬低声说,他的眼神四处扫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姜锦棠点了点头,目光凝视着前方的废弃工厂。她抬手指向前方的一座高大的厂房,“从这儿开始,我们得小心点。”
“我明白。”
傅司扬无声的点点头,迅速跟上姜锦棠的步伐。
两人慢慢靠近那个厂房,经过几道破旧的铁门,姜锦棠注意到门缝中渗出微弱的光线。她侧耳倾听,能够听到从门缝里传来的低沉低语声,仿佛有人在里面进行某种仪式。
她示意傅司扬停下,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块护符,缓缓地将它贴在门缝上。护符接触门缝的瞬间,门缝处的光线忽然变得更加明亮,低语声也随之渐渐变得清晰。
“这是个封印,”姜锦棠喃喃自语,“看来那个黑市妖师确实在这里布置了不少陷阱。”
她轻轻推开门,进入厂房内部。厂房内部的景象让人感到诡异,四周堆满了各种陈旧的机器和设备,地面上满是尘土和锈迹。
远处的阴影中,一些黑暗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姜锦棠和傅司扬走过一段空旷的区域,发现前方有一扇半开的铁门,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芒。
姜锦棠用符纸透视出里面的场景,发现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四周布满了古老的符咒和各种祭祀用具。
傅司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他被深深的震撼了。
“这些都那个人用来养小鬼的吗?”
想起黄鼠狼说的话,他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