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从山洞中显现。
我和二牛被惊得一时间都忘记了逃跑。
等到那些‘绿幽幽的眼睛’,从山洞中走出来之后,我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摊上了怎样的麻烦。
只见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竟然是一只只鸟首人身的古怪生物。
跟我们之前所见到的大鹏鸟极为相似,除了双翼是黑色的之外,整体肤色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妖蓝。
除此之外,它们的双翼非常小,就像是一只老鹰长着一对鸡翅膀,看上去非常滑稽。
“卧槽,捅鸟窝了?”
二牛情不自禁的大骂一声,紧接着便让我快跑。
而对岸的七爷在见到那些‘鸟人’的同时,也是直接怔住了,嘴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声:“难道传说是真的?”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并提醒我们小心身后。
听闻此言,我和二牛立即回头,这才发现那些怪鸟压根就不会飞,但奔跑的速度却是极快,转眼就已经靠近了铁索桥。
见此情形,二牛二话不说就拿起豗弩进行射击。
但由于那些怪鸟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这五连发弩箭过去,虽然将冲在最前头的怪鸟全部命中。
可后面跟上来的,却是前赴后继的往前冲,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我靠!”
二牛大骂一声,紧接着便朝那些怪鸟丢去一个手雷。
下一刻,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响起,冲在最前头的那些怪鸟,瞬间被炸成碎片。
而这巨大的爆炸声,也终于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趁着那些怪鸟忌惮的功夫,二牛拽着我就赶紧过桥,等到那些怪鸟再次蠢蠢欲动的时候,二牛便再次朝它们丢出手雷。
就这样,我们一连丢了三个手雷,这才顺利抵达对岸,但为了安全起见,七爷提议把桥炸掉,以免那些怪鸟追来。
“可是……把桥炸了,咱们怎么回去?”二牛持反对意见,因为他在四周看来看去,只有通过这个铁索桥才能回去。
“顾不上那么多了,不炸桥,咱们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七爷直接从我手中拿过一颗手雷,毫不犹豫的拉开引信,紧接着便往桥上丢去。
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铁索桥顿时应声而断。
而徘徊在桥对岸的那些怪鸟,也是在同一时间发出刺耳的怒吼,仿佛是在宣泄心里的不甘。
“走吧。”
七爷头也不回的朝地宫走去,我们俩紧随其后的跟上。
路上的时候,我和二牛明显察觉到七爷的情绪异样,于是便问他怎么了?
毕竟这地图上的所有‘危险’,我们都已经抗过来了,他没道理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啊!
可谁知七爷却告诉我们,这最后一道危险,咱们压根就还没过!
“什么?”
我和二牛同时一惊。
“七爷,你怕不是在说笑,难道那些怪鸟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七爷就抬手打断了我,说:“那些怪鸟的确是最后一道危险没错,只不过这最后一道危险,却有两个!”
“两个?”
我们俩微微一愣,二牛接着问:“您的意思是……这后头还有危险?可这不对啊,您咋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七爷回头看向那断掉的铁索桥,以及对岸的那些怪鸟,解释道:
“这最后一道危险,其实是双重的,你们可知那些怪鸟是什么?”
我和二牛齐齐摇头。
“这玩意名叫迦楼陀,是《玉历宝典》中所记载的一种上古生物,传说是大鹏鸟的后代,这东西不仅性格残暴嗜血,且寿命极长,
曾在上古时期的黄河一带为非作歹,幸得轩辕大帝出手,这才将其镇压,本来我还以为这物种早已灭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说此一顿,七爷长叹了一口气:“本来我还以为,这最后一道关,是在这桥上,或是地宫当中,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些迦楼陀,
遇上这东西,再加上它们的数量众多,我很清楚,仅凭人力是断然无法与它们对抗的,
所以,我才果断的把桥给炸了,而这,正好也就合了这墓主的心意,其实这最后一道关,就是墓主想让我们自断生路!”
听到这,我和二牛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墓主好算计!”
我们也不得不佩服这墓主的心机,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因为对方若真的不想有外来者闯入地宫,那就没必要留下这条桥,完全可以在地宫竣工的时候,直接将那铁索桥毁掉。
而对方之所以留下这条桥,就是想让闯入者,再尝到自断生路的绝望之后,在无尽的恐惧中慢慢死去。
“真够狠的!”
二牛此刻也是咬牙切齿,但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张那副地图上,不是还有另一条生路可以出去吗?”
此话一出,立马让原本已经绝望的我,再次看到了一丝希望。
只不过七爷很快就将我这仅剩的一点希望都给破灭了:“没用的,这墓主既然都这么玩了,那断然是不会再给咱们留活路的,
而且按照地图所示,那另一条路的出口,应该也是在对岸,况且就算那条路在这边,你觉得咱们能走出那条如同迷宫般的甬道吗?”
闻言,我们都不禁陷入沉默,难怪七爷一路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这个地方真是一个‘必死之局’的话,那我爷爷将那枚‘天珠’留给我,无疑就是在害我!
且不说这‘天珠’会引来赵灵那些人,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
就单单是这些人在得到‘天珠’之后,会不会真的放过我就是一个未知数。
再加上对方很有可能怀疑,这会不会是我爷爷设下的一个局,毕竟他保护了那青铜禁这么多年,是个人都会往这方面想。
所以,在那些人得到天珠之后,必然是会让我去开路,如果我爷爷真的忍心害我,那些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我料想我爷爷肯定也算到了这一点,而他绝无可能拿我生命开玩笑,所以我认为,此局肯定有解!
只是这解局之法,究竟是什么呢?
一旁的二牛见我面无表情,还以为我是对死亡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于是他开口安慰我道:
“老张,你别怕,我和我师父这么多年九死一生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也会没事的!”
此话一出,我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点。
对了!
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