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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文学家(3)

作者:本书编辑部|发布时间:2023-12-11 17:38|字数:3315

  梁实秋

  1974年,新鳏的梁实秋(1901—1988)与台影歌双栖红星韩菁清萍水相逢,一见如故。短短两个月,在天天见面的情况下,梁实秋给韩菁清写过90封情书!几个月后,他俩结婚,在台湾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新郎已年逾古稀,比新娘大30岁。

  梁实秋说,“人家新婚度的是蜜月,我和菁清度的是‘蜜年’”!

  新婚之夜,新房设在韩家,梁实秋是近视眼,且不熟悉环境,不小心撞在墙上,韩菁清立即把新郎一把抱起,新郎笑道:“你是‘举人’。新娘则笑着回敬:“你比我高明,是‘进士’(近视)、‘状元’(撞垣)。”

  梁实秋患严重糖尿病,韩菁清不得不把家中的甜东西“坚壁清野”。但梁实秋很喜欢吃甜食,每当有客人送甜食来,他就打发韩菁清去拿东西,自己便趁机吃甜食。一听见她回来的声音,便马上放下甜食,抿紧嘴巴,当然这一切瞒不过夫人,此时他便哈哈大笑,对客人解嘲说:我是P.T.T会长(“P.T.T”意“怕太太”)。

  贾平凹“喂,你有情妇吗?”一位朋友问作家贾平凹。

  “没有,真的没有。”他显得有惶惑,“我不需要情妇。”

  “人们总喜欢名人的风流韵事。”朋友故意逗他,“郭沫若的几十卷作品有谁通读过?但是,他结过几次婚却尽人皆知。”

  贾平凹笑出声来,说:“对,我有个情妇……,我很爱她呢。”

  “那当然,当然。”朋友如获至宝。

  “就是我的妻子。”他得意地笑了。

  梁启超

  约在1921年左右,清华学校请梁启超作第一次演讲,题目是《中国韵文里表现的情感》。他走上讲台,打开他的讲稿,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他的极简短的开场白,一共只有两句,头一句是:“启超没有什么学问——。”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

  梁晓声

  梁晓声是知青出身的青年作家。他的作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影响。

  一次,英国一家电视台采访梁晓声,现场拍摄电视采访节目,采访记者40多岁,是个老练机智的英国人。采访进行了一段时间后,记者让摄像停下来。记者走到梁晓声跟前说:“下一个问题,希望你做到毫不迟疑地用最简短的一两字,如‘是’与‘否’来回答。”

  梁晓声点头认可。

  遮镜板“啪”的一声响,记者的录音话筒立刻伸到梁晓声的嘴边。记者问道:“没有文化大革命,可能不会产生你们这一代青年作家,那么文化大革命在你看来,究竟是好是坏?”

  梁晓声略为一怔,未想到对方的提问竟如此之“刁”,分明有“诓”人上当之意。他灵机一动;立即反问道:“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没有以反映第二次世界大战而著名的作家,那么你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好是坏?”他回答得如此巧妙把球又踢给对方,英国记者不由一怔,无言以对。

  钱锺书

  钱锺书先生的《围城》在国内外享有盛誉,不少中外读者由对书的喜爱、赞叹进而转向对作者的关注。然而钱锺书先生生性超脱,对身外的一切漠然置之。对于来信和登门的读者,他或是诚诚恳恳地奉劝别研究什么《围城》,或客客气气地推说“无可奉告”。有一次,一位英国女士在电话中求见,他回答道:“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鸡呢?”

  袁枚

  诗人袁枚宴请朋友吃饭。席上有羊肉,来客中有人不吃,宴席中兴味顿减。袁枚正经地说:“羊肉是动物中最好吃的东西呀,你们怎么不喜欢呢?古人造字,鱼羊为‘鲜’,‘美’字从羊,‘善’字从羊,‘羹’字从羊,吉祥的字都从羊,羊就是吉祥的东西呀!”顿时,席上的羊肉一扫而光。

  祝枝山

  一天,明朝文人祝枝山游西湖,遇到杭州举人徐子建。徐子建说:“今有一对请教可否?”祝枝山说:“谈不到请教,你就马儿伸腿——出蹄(题)吧。”徐子建想,你叫我出题(蹄),不妨就以蹄为题吧,于是吟上了上联:“马过木桥,蹄擂鼓,咚咚咚。”口中说着,连擂了祝枝山三拳。祝枝山想:好哇!来而不往非礼也!便说:“鸡啄铜盆,嘴鼓锣,哐哐哐。”边说“哐哐哐”,边打了徐子建三个耳光。徐子建笑道:“佩服,佩服!”

  程小青

  《霍桑探案》的作者程小青写侦探小说出了名,朋友经常与他开玩笑。郑逸梅每次碰到他,第一句话总是:“近来捉强盗捉得怎么样?”后他又办了一个刊物,名叫《橄榄》,郑逸梅见了他又问:“卖橄榄生意好不好?”他却含笑道:“近来物价飞涨,就是这种小生意,也很难做哩。”

  曹丕

  建安二十二年春,著名文人,“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病死,曹丕为他举行了隆重的送葬仪式,并带领众文士到王粲墓前致哀。突然墓前发出一声驴叫,大家吃了一惊,一看,原来是曹丕在学驴叫。

  文士们不解,说,“世子,为何要这样?”

  曹丕说:“仲直(王粲字)平日爱听驴叫,我就学两声驴叫,送他入土安息吧!”

  鲁迅

  鲁迅先生讲话生动幽默,和他一起交谈常常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有一次,几个朋友和他谈起国民党的一个地方官僚下令禁止男女同在一个学校上学,同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的事。鲁迅先生说:“同学同泳,皮肉偶尔相碰,有男女大防。不过禁止之后,男女还是一同生活在天地中间,一同呼吸着天地之间的空气。空气从这个男人的鼻孔呼出来,被另一个女人的鼻孔吸进去,淆乱乾坤,实在比皮肉相碰还要坏。要彻底划清界限,不如再下一道命令,规定男女老幼,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气流通,又防抛头露面。这样,每个人都是……喏!喏!”

  鲁迅先生站起身来,模拟起戴防毒面具走路的样子来。朋友们笑得前仰后合。

  鲁迅有个侄儿叫周烨。周烨小时候,有一次和爸爸一起到伯父家作客。吃饭时,周烨对鲁迅说:“大伯父,你和爸爸哪儿都像,就是有一点不像。”

  “哪一点不像呢?”鲁迅笑问道。

  “爸爸的鼻子又高又直,你的呢,又扁又平。”周烨说。

  “你不知道,”鲁迅摸摸自己的鼻子,笑着说:“我小时候鼻子跟你爸爸一样,也是又高又直的。”

  “那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可是到了后来,碰了几次壁,把鼻子碰扁了。”

  “碰壁?”周烨不解地问,“你怎么会碰壁呢?是不是你走路不小心?”

  “你想,四周黑洞洞的,还不容易碰壁吗!”鲁迅一语双关地说道。

  许广平是鲁迅先生的学生,后来成了他的妻子。然而,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书信来往中,称她的却是“广平兄。”

  “五四”时期,许广平因领导学生运动而被开除党籍,在苦闷之中时,就写信给鲁迅先生,诉说个人的遭遇,鲁迅给她的第一封回信中,称的就是“广平兄。”许广平很奇怪,以为鲁迅搞错了人,把她当男同学了,于是在第二封信中专门作了以下的“说明”:“……当我拆开信,看见笺面第一行上,贱名之下竟紧接着一个‘兄’字,先生,请原凉我太愚小了,我值得而敢当‘兄’么?不,不,决无此勇气和斗胆的。先生之意何居?弟子真是无从知道。不曰‘同学’不曰‘弟’,而曰‘兄’莫非也就是游戏么?”

  于是,鲁迅就在第二封回信中作了如下的解释:“……这回要先讲‘兄’字的讲义了。这是我自己制定,沿袭下来的例子,就是:旧日或近来所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写信的时候我都称‘兄’;此外如原是前辈,或较为生疏,较需客气的,就称先生,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大人……之类。总之,我这‘兄’字的意思,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并不如许叔重(即东汉撰《说文解字》一书的许慎)先生所说,真含有‘老哥’的意义。……盖无足怪也!”

  1926年,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任教。由于工作忙,一个多月才去理一次发。

  一天,鲁迅走过一家上等理发厅,就随意走了进去。理发师见他身穿灰布旧长袍,脚穿布底鞋,就拿起工具胡乱地剪了一通,不到十分钟就理好了。但出乎他意料,鲁迅竟随手抓了一把钱就走了。理发师仔细一数,竟多给了他好几倍钱!

  过了一个多月,鲁迅又去这家理发厅理发,正巧又碰到那位理发师。鲁迅还是那身打扮,却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招待。理发师又递烟又敬茶,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发理完。可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鲁迅拿出钱来,认认真真地数清后交给他,分文不多,分文不少。理发师问鲁迅,鲁迅答道:“道理很简单,你上次给我乱剪,我就乱给;这次你给我认真地剪,我当然要认真地给了!”

  广州的一些进步青年创办的“南中国”文学社,希望鲁迅给他们创刊号撰稿。鲁迅说:“文章还是你们自己先写好,我以后再写,免得人说鲁迅来到广州就找青年来为自己捧场了。”

  青年们说:“我们都是穷学生,如果刊物第一期销路不好,就不一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

  鲁迅风趣而又严肃地说:“要刊物销路好也很容易,你们可以写文章骂我。骂我的刊物也是销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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