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累了吧,搞了几个菜你品味品味。”
白胖子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看着满桌的菜,我不由的看向他,嘴里喃喃自语:“吃这么好,难怪胖。”
“嘿嘿,小师叔,你想要吃什么都可以给我说,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我统统帮你搞到手。”
话语中,我能听出白家的生活质量极高。
白钦走之前,定留了不少钱财给他的好大儿。
“你跟着你爹,学了不少本领吧。”
“哪有,我和我爹就不是一路人,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自个走独木桥。”
好个白胖子,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就算我爹死了,也断然不敢如此说。
“赶明儿,我带小师叔你去走走看看,全是好东西。”
白金宝谄媚的笑,让我不太舒服。
可现在的我,无去处,除了住在这儿,我走不远。
“好。”
我一口应了下来。
太阳光刚晃,睡眼惺忪的我被白胖子转身拉进一条窄巷口,天都没亮,他到底要去哪,我根本提不起兴趣。
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小师叔委屈一下,从这进。”
我低头一看,钻狗洞!白胖子和我开国际玩笑呢,我可没工夫陪他玩。
“这,我不去。”
“嘿呀,小师叔,里面有好东西,最近查得严,只得委屈您钻洞了,来吧。”
那话语充满了诱惑力,似乎在这堵墙背后真有什么宝,因好奇,我还是跟着白胖子钻了过去。
别看他一肥二胖,过这狗洞灵活的很,绝不是头一次
窄小的巷子后藏有人多的市场,前所未闻。
起身的那刻,白胖子正和一个瘦如干柴的中年男人谈话,还接过他手上的烟袋吸了几口。
这里是个中型的赶集地,每人都有一个位,上面放满奇行怪异,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在这进行买卖的。
此地是埋藏在阴暗角的黑市,也称抹黑市场。
专门出高价陪葬品的,来路不明的东西,见不得光,五花八门的物品全集中在这。
“金宝,我们来这干嘛啊。”
我很不习惯这里的气息。
闷的同时又不舒服,想要离开,白胖子瞧我不舒坦,他递给我烟,我摆了摆手作罢。
“小师叔,这里是黑市,第一次见吧,让你开开眼,等会儿我要收个好宝贝。”
谈话间,那中年男人发现了我,态度骤然大变。
“宝爷,说过不能带外人入内,这不是给我找茬呢!”
近乎大喊,这一声引起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三五壮汉逼近我和白胖子。
顿然间白胖子百口莫辩,他想要狡辩的机会都没。
“宝爷,上次和我争明通钱币都没和你算账,这次是想让我亲手把你从黑市清出不是,真狂。”
满脸胡子,表情凶恶的大汉看着白胖子和我,那架势像是要吞了我和他。
头一次遇到这形式,我自然是躲在白胖子的身后。
吃瘪的我根本就提不起任何兴趣,在这鱼目混杂的环境里。
“金宝,我先走了。”
说完,我灰溜溜的转身想离开,谁料脚底一滑,不偏不倚,头猛撞在一个角上,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边的人大喊大叫道:“完了!”
我以为是来扶我的,被撞懵的我无人问津,等到我起身缓和之际,才发现散落一地的大小零星碎片。
以及那些人在地上,前呼后拥的夸张行为。
“娘的,小杂碎!来捣乱的是吧,给我把人拿下。”
胡子男让人抓我,被我下意识的闪开,对方扑了个空。
白胖子在边上一脸不敢置信,应该是后悔带我入黑市。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想也知道,要赔不少钱。
“各位大哥,我宝爷在这也和你们有不少交情,这是我亲戚,你们开个价,我把这碎瓶收咯!”
蹙紧眉头的白胖子,只得想出这一招来保我。
被胡子男一口回绝。
“你们俩祖坟卖了,都赔不起。”眼睛圆鼓鼓的死盯我和白胖子。
“那你说要怎样?”白胖子也不逊色的开口问道。
胡子男狮子大开口,说让白胖子把房契抵给他再加我和白胖子给他劳役三年,这件事就算过去。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那房子是白钦留给唯独的儿子,白家在当地有些名气,条件也不错,很多人想要打歪主意是常有的事。
做这行的人,吃了秤砣铁了心,没一个清白的,白金宝涉世不久,被他们压榨也不是头一回,这次严重了些。
“说,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应了我既往不咎,不应,你家今儿个就归我。”
不知是不是被撞得神志不清,在他们对峙期间,眼前似飞蚊在转悠。
那一抹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是观音山娘娘!不一会儿又暗了下去。
我深知看到的是幻象,不会是撞出幻觉了吧。
一路北上期间,观音山娘娘销声匿迹般,现在我出事,她更不会出现。
“休得寸进尺,宝爷我绝不应。”
啪一声,一巴掌落在白胖子脸上。
胡子男不给白胖子还手的机会,明面是我惹的事,教训白胖子算什么,气不过的我冲上前和他们拼了。
几人围过来将我包围,每人手中握着一把小刀,手无寸铁的我知道死定了,慢慢的被逼近角落。
离我越来越近的他们,锋利的刀尖离我不到半臂距离,我紧闭双眼。
“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宛如放炮,被响动惊扰的我睁眼一看,围住我的人全散开了。
趴在墙上的,地上的四仰八叉。
“小师叔,你没事吧。”白胖子向我靠拢询问道。
我只顾摇头,不晓得刚才发生了何事。
今日的抹黑市场注定不安宁,我刚喘一口气,从另一扇门帘中走出一人,气场强大,眉宇间给人十足的压强。
“长老,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人想毁了这里。”那胡子上前就抱此人大腿。
行为不仅让我接受不了,被他称为长老的,直接挣脱了他。
周围的人都不再做交易,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全来围观,对眼前的人他们似乎大气不敢喘,我便知晓,眼前这人是抹黑市场的主。
“何人惹事,出来。”
白胖子替我领罪,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