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痛地呜咽了一声，心知这如小姐分明是借着由头发泄，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眼看丫鬟闭嘴，一个字都不吐了，应如是心里又不痛快，伸手掐住丫鬟的嘴角，”哑巴了？你是不是哑巴了？“
脸上揪心的疼，丫鬟知道定是被掐破了，心道怪不得其他下人都不愿意过来这边，当真是个疯的。
应如是又掐了几下，借着劲将下人推倒在地上。
又骂了几句，才将丫鬟赶出去。
姜雪莹进院子时刚好同丫鬟擦肩而过，看她唇角血珠往下流，心里一紧，一时顿在原地。
知道应如是定然不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但这么罚丫鬟可见她心肠之狠，年纪这么小就这样，自己真的要来找她吗？
这么想着，脚步犹疑，正待转身，却已经来不及。
应如是从门内走出，小脸上挂着笑，完全不似会伤人的样子。
”姜姐姐是来找我的吗？怎么站在这里，快进来吧。“她小跑着过来，拉姜雪莹进去。
姜雪莹掐了掐手心，心神一定，跟着她便进去了。
”姐姐到这儿来，定是有什么事吧？“应如是倒了盏茶，推到姜雪莹面前。
姜雪莹端起抿了一小口，想起游廊上应淮失神垂首站立的背影，她下定决心，抬头道：“那日妹妹为何要为我我引路？”
“看姐姐像是在找人，刚好我珣哥哥出去了，我以为你是在找他，助你一臂之力而已，我还是挺喜欢姜姐姐，姜姐姐做我大嫂的也挺好的。”应如是露出不谙世事的笑。
姜雪莹默了一瞬，道：”是这样吗？“
应如是耸了耸肩，意思是不然呢。
”姜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在意起这个了？“见姜雪莹不说话了，应如是开口。
姜雪莹看对方大眼睛里隐隐兴奋的目光，握紧手道：”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妹妹“
应如是：”你说。“
”侯夫人她……她可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或者事。”姜雪莹略显紧张地问。
“姜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应如是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姜雪莹手指绞在一起，浑身紧绷。
她怎么可能说因为自己表哥喜欢对方，为了对方伤神伤心，自己跟着难受，想要报复她。
但林霜其人就算她没有长久相处，也看得出是很难对付的。
因此，她要报复只能报复在对方在意的人身上。
眼看面前的女子吞吞吐吐，十分为难的样子，应如是也懒得再问，总归只要她的目的同自己一样就行。
都视林霜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了她碾碎她。
“姜姐姐不方便说，不说就是。”应如是不在意地挥手，跟着道：”姐姐晓得，我在这府里的地位吧，一个庶女，爹又死了，娘又被主母打压，就连日常的用具都低人一头。“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往外瞥了瞥。
姜雪莹便明白她说的是方才丫鬟送布料的事。
她自己虽然是嫡女，但在自己家中不受宠，待遇同庶女没甚分别，也经常受排挤，于是感同身受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