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这边哼了小曲往自己院子去。
姜雪莹年岁比她大又如何,一个嫡女过得比她庶女还不像样。
姜家不是想要勾搭上应珣嘛,她把应珣有婚约的事告诉他们,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戏看的。
这几天提着心等护膝的事发作,结果到现在都没动静,这会儿难得心情舒爽些,一进院子就招呼丫鬟,“我要吃杏仁饼,快给我弄去。”
站在正屋外的丫鬟双手紧紧捏在身前,眼神不安地瞥向屋子里,又看回应如是。
“愣着干什么,快去呀!”应如是走到近前,不耐烦地斥道。
丫鬟小声回:“……小姐,夫人,姨娘和,和柏公子都……在里面。”
除了上回换屋子的事,林霜再没来过这个院子,现在不仅她来了,连着庄姨娘和应柏都在,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这事,丫鬟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
前些日子,她给应如是打扫屋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妆台底下藏着一只盛水的茶盏,也没多想便掏出来打算清理掉,拿出来后发现那碗里还掉有一根针。
在大宅里干活,多少听说了些什么傀儡巫术之类的把戏。
但像这样的,她也没想通是为的什么。
就在这时,应如是正好进来,看到她拿着碗,走上前一把夺过,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奴,奴婢看到,以为是不小心掉进去的,这才……想收起来的。”她捂着脸,心头直跳。
这如小姐是个半疯癫的,府里谁都知道,喜怒无常,完全无法预测她什么时候会发火。
应如实冷冷哼了声,将针头从碗里拿出,随意丢回到针线簸箕中,把碗往她身前一抛,“出去!”
茶盏是特定的骨瓷,值钱的很。
她慌忙抬手往怀里一揽,踉跄着退了出去。
她想得确实也没错。
应如是捏紧双手,犹疑了片刻,才跨进门槛。
一进去,果见旁侧圆桌旁,林霜正对着门口坐着,庄姨娘坐在旁侧,应柏则倚着桌案站着。
应如是双眸一亮,惊喜地跑过去,“哥,你能站起来了?”
应柏弯唇笑了笑,很快又拉直,“嗯。”
“太好了,太好了!”应如是眼眶泛红,几乎忍不住抽噎。
到底是自小疼爱她的亲兄长,她是真的高兴。
应柏看着自己小妹这样,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小姑娘同那个胆大包天害人的恶毒女子联想在一起。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只花骨朵,什么时候染了毒?
“如姐儿,坐。”林霜抬手点了点桌子。
元芳立马从旁边搬过来一个绣墩放到离桌子三尺远的地方。
应如是心口狂跳,不由自主地看向应柏,谁知对方却侧过头。
她心往下一沉,脚上像上了千金镣,如何也迈不开步。
“去坐。”庄姨娘开口,语气沉冷,也不看自己女儿。
应如是听到这声,忽然胆怯、害怕就褪了下去,转而涌出来的是强烈的愤懑。
明明自己才是她嫡亲的女儿,为何现在要帮着外人?!